叶惊棠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带着一种近乎乞求的卑微感。
他真的没想过姜戚会走,总以为自己不管怎么闹,她都离不开自己。
叶惊棠被江凌一番话说得当场愣住,胸口像是破了个洞,冷风呼呼地吹进来,让他全身上下彻骨的冷。
江凌觉得无奈摇摇头,“说不进去了。叶惊棠,你真的无药可救。”
叶惊棠红着眼睛沉默,背影如同一尊寂寞的雕像,全世界都是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再后来江凌想要问白越要点解酒的药丸给叶惊棠吃,怕他真的喝出毛病来的时候,可是此
时大家眼里那个一直不做声音的叶惊棠忽然间重重咳嗽了几声。
他没吐出东西,就是干呕。越干呕越心惊,整个人像是痉挛一样,脸色苍白。
薄夜眼尖,看见叶惊棠用手捂嘴,手掌心一滩红色的血迹。
“送他去医院!”
白越也跟着大喊一声,“酒精中毒了这是!江凌!”
江凌立刻过来搭把手,薄夜抓起车钥匙,“不行,现在就把他抬出去……”
“我不要。”叶惊棠整个人的脸色就像是一个死人,快昏死过去了,还在强撑着,“我不去医院……我只想姜戚回来…
…”
江凌恨不得上去一耳光打醒叶惊棠,但是他知道这样做也是没用的,只能强行把叶惊棠带走,“你他妈人都要没命了还姜戚?”
薄夜咬咬牙,“把他拖上车,我送他去市中医院。”
那是江凌工作的地方。
“走。”
叶惊棠不想走,他觉得一走,就是输了,输给了姜戚的狠心,他一点都不想去医院暴露自己的脆弱……可是黑暗来袭的时候,原本高大的男人终于没有撑住,脚下一软,彻底失去所有力气,坠入黑暗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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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医院,江凌的办公室里
,白越和薄夜正坐在江凌面前,三个男人各自姿态不同,但是都有着出彩的容颜,若是有小护士经过这里,怕是要红着脸尖叫着跑开。
“叶惊棠洗胃了吗?”
“洗了。”
江凌烦躁地啧了一声,“怎么办?他要是醒来还这么要死不活呢?”
白越撑着下巴凉凉地来了一句,“那就继续要死不活呗。让他死心塌地一点。”
“……”江凌扭头去看薄夜,“来来来,你这个有前科人士出点主意。”
“我怎么就有前科了?”薄夜愣住了,过了一会骂道,“我跟叶惊棠不一样
好么!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认错态度不一样。”薄夜臭不要脸地说,“你看叶惊棠现在明显也没有醒悟的样子。”
江凌觉得棘手,叹了口气,“你们都是这样,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痛,不作死就不会死。”
薄夜看着窗外的景色,“是啊……人都是犯贱的,我又有点想唐诗了。”
江凌愣住了,“你突然间说这个干嘛?”
薄夜扭过头来,精致的俊脸上带着一片笑意,可能是想到了唐诗,连着眼里都闪闪发光似的,妖孽如斯,“我想去白城找她一起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