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
薄夜在心里冷笑,倒是小看了唐诗的本事,能够找叶惊棠帮忙……
看着门口唐诗和姜戚远去的背影,薄夜攥紧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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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唐诗回到自己家中,就立刻又打开邮箱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和他们工作室合作,可是很遗憾,薄夜的势力实在是太大,除了一个叶惊棠是他的合作对象所以敢对她施以援手以外,别的企业,统统不敢接唐诗的单子。
她坐下给自己泡了杯牛奶,很快家里门铃响了,如同以往一样,唐诗去打开的时候,薄夜就站在自己对面。
她心口一颤,盯着薄夜的脸,迅速地想要关上门的时候,男人已经伸了一只手进来,狠狠拽住了她的手腕。
唐诗颤抖了一下,条件反射就想甩开他,“你放开我!”
唐诗被他禁锢在怀中根本无法反抗,被这突然间到来的入侵吓得六神无主,回过神来狠狠推开她。
女人靠着墙壁,脸色惨白,唯有一双眼睛,带着痛恨,盯着薄夜,她终是没忍住声音的颤抖,她说,“薄夜!你到底要干什么?”
到底要我怎样!
薄夜死死盯着她,许久才拖长了音调,“
唐诗,你别在意。你这种女人,玩玩就好,不必当真。”
唐诗被他这句话刺出眼泪来,指着薄夜尖笑两声,“怎么,现在上赶着倒贴我?薄夜,你有什么想不明白,既然觉得我劣迹斑斑,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纠缠我!”
薄夜狠狠将她顶在墙上,“因为我觉得,现在看你痛苦,我很受用!”
唐诗伸手推他,推不开,男人已经过来动手撕她的衣服,唐诗吓了一跳,她这五年无人来触碰,拼了命躲避薄夜的手。
薄夜将她一把拽到沙发上,唐诗尖叫着,“你别碰我!薄夜,你别碰我!你这魔鬼——!”
“说得对,我就是魔鬼!唐诗,你要是敢让别的男人碰你,我不介意给你看看魔鬼的真面目是什么!这辈子,都只有我能让你这么痛苦!”
薄夜冷笑一声,用力钳住唐诗的下巴,“你自己左一个傅暮终右一个叶惊棠,连福臻都惦记着你,你觉得你又能比我干净吗?”
傅暮终?她完全当他是朋友,至于叶惊棠,那也是无稽之谈!
“薄夜,你少泼我脏水!我只能说自己是什么人,心里就是什么样!而我和你刚刚提到的男人
毫无瓜葛,你凭什么来指控我!再者,你要是为了今天在叶氏集团看见我而现在找上门来的话,这算什么,算你吃醋吗!”
啪的一个巴掌迎面而来,唐诗只觉得面上剧痛,头发凌乱。
她一直都是优雅且高贵的,穿着私人品味的衣服,踩着小高跟,名媛一般游走世间,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侮辱?
唐诗全身都在发颤,像那种濒死一般的发颤,她盯着薄夜的眼里带着鲜明的恨,“薄夜,你现在就像是一个笑话!”
薄夜死死抓住唐诗的脖子,“你是不是不想要回你的儿子了?”
唐诗的瞳仁狠狠缩了缩,“你拿唐惟要挟我?”
“他以后可能不会姓唐……”薄夜冷笑一声,“跟我姓,从此和你这个母亲脱离关系!”
“你休想!”
唐诗拼命挣扎起来,“放开我!唐惟是我的孩子,你用我的小孩来威胁我,你根本不是人!”
“既然知道有痛脚就给我收敛一点。”薄夜幽深的瞳仁锁住唐诗的脸,对上她惊慌的双眼,声音猛地低沉下来,“怕我就对了,唐诗,你还真以为你能翻得了天?
他哑着嗓子,抓着唐诗的手腕,用力到
让唐诗觉得手腕快被他折断了,“薄夜,你放过我,我已经坐了五年牢,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因为。”
男人不顾唐诗反抗掠夺走她的一切,笑容如同地狱的修罗,明明是一张精致妖孽的脸,为什么……为什么眼神那么凶狠?
“你的报应,远远还不够!”
刺痛传来的时候唐诗发出一声闷哼,眼泪顺着眼眶滑落,她死死抓住了身下的沙发,像是承受着一场自己根本不能反抗的噩梦……这场噩梦,什么时候能够清醒?
薄夜,你要什么,全都拿走吧……
直到结束的时候,她用力咬了自己一口,嘴角溢出鲜血。
薄夜不可置信地大喊一声,“你咬舌自尽?唐诗?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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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再一次醒过来是在傍晚,她一睁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儿子,旁边坐着一个之前在酒吧里见过的女人,她记起来了,她是程依依。
程依依对着唐诗扬着眉毛,“哟,居然没死。”
这是哪里?
唐惟看出了她的疑惑,“妈咪……这里是薄家,薄少昨天大半夜把你带回来了。”
薄家?那为何程依依也在这里?
程依依嚣张地笑了笑
,“啊……当然是薄少喊我过来啦~唉,真是的,薄少一点都不疼爱人家,明明说了要低调,还要我来他家里……”
唐惟身侧的手指死死攥紧了,小小的身躯颤抖着,他隔了好久才抬起头来,伸手抚摸唐诗的脸,“妈咪,疼吗?”
唐诗摇了摇头,她看见了唐惟眼里的眼泪。
自己的亲生父亲当着妈妈的面让另一个女人来家里,换做任何一个小孩子都接受不了吧?
唐诗惨笑一声,门口薄夜走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私人医生,是上次在医院里认出她的那个男人,上前来叹了口气,“还好你当时人已经没什么力气,所以咬下去没受什么大伤,要是真的用力了,你可就危险了。”
唐诗的眼里划过一丝落魄,可是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存了去死的念头。
薄夜就这么看着她苍白的脸,一言不发,眼中的情绪很复杂,像是内疚,像是挣扎。
唐诗想笑,内疚什么,内疚你造成的伤害吗?薄夜,人心都是肉做的,痛着痛着就死了……
而此时此刻,一边的程依依忽然间发声了,“薄少,既然人家已经醒了,我们就随便她走嘛,不要再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