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城回来,燕子心里对魏冲的感觉和情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自己的这个海子哥,不仅英俊挺拔,为人正直。
他所具有的本事更是令人匪夷所思,在众目睽睽下,一粒小小的石子就能致人于死地,还不被身边的人发现,这需要多么大的指力呀。
他还能将烂泥烧制成石板,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样的神通。
他还会做出那么多好吃的饭菜。
他到底还会什么?还有什么本事没使出来?
疑问多了,注意力就集中,关注多了,发现的优点就更多,在不知不觉中,燕子内心的情愫就这么一点点地积累了起来,很快就占满了她那少女的情怀。
白天,每当海子哥从燕子的视野消失的时间长一点,她便心神不安,茶饭不香;晚上入睡后,海子哥还会不时地出现在梦中。
不可否认,燕子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海子哥。
这天,修练结束后,魏冲和燕子在厨房做饭,袁老爷子总归是上了年纪,天天三更起床,白天难免犯困,正在自己屋里打盹儿。
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从车上跳下来一位男子,他原本急着要走进屋里来的,可没走几步,就突然停住了脚步,只见他低头看着脚下的路面,还弯下腰,伸手在那地面上摸了摸,一副蒙头蒙脑的样子。
“庆丰表哥,你总算来了。前几天,让我们白白跑了一趟县城。”
燕子从屋内跑了出来,喜悦中夹带着少许责备,对着来人娇声说道。
来人正是燕子的表哥刘庆丰。他三十岁上下的样子,中等身材,天庭饱满,浓眉下一双眸子,深邃而明亮。一看便知是一位精明干练的人士。
“燕子,你们去商号时,恰巧我有些商务上的事情,去了州城,昨晚才回来。这不,马上就赶来见你了嘛。”
这时,魏冲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刘庆丰看了魏冲,赶忙点头示意,说道:
“这位想必就是......。”
“他是我爷爷新收的传人,叫董仇海,也是我最最要好的朋友—海子哥。”
三人进到屋里,刚刚坐定,燕子就急不可耐地向刘庆丰问道:
“托你寻找的那位伯母,就是海子哥的娘亲,不知表哥是否有了什么消息?”
刘庆丰看到表妹那关切的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很是无奈地回答道:
“接到你捎来的信,我便吩咐各县分号,按照你在信中所描述的年龄和特征,撒开人马四处寻找,虽说先后接触了上百位,只身在外的中年女子,但细一询问,均不是要找之人,唉......。
真是对不起,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让各分号的伙计们继续寻找,一有消息,便告诉你们。”
魏冲掩起内心的失望,用感激的口吻说道:
“人海茫茫,要寻得一人,真如大海捞针,寻找不到实属正常。在下对仁兄深表谢意。”
说着,魏冲站起身,向对方深深作了一个揖。
刘庆丰也赶忙起身还礼,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说道:
“龙山县的伙计回报说,他们曾遇到一位女道长,不论从年龄、身材、容貌和口音,都与所找之人极为相似。只是后来再去寻找,以便详细核实,因不知她常驻哪个道观,至今没有再见到那位道长。”
“道长?”
魏冲也回想了起来,娘亲多年来就心系道家,保不准这位女道长还真就是她老人家。但人家刘庆丰与自己无亲无故的,为此已做出了许多努力,不好再麻烦他。,而且这也只是自己的猜测,无凭无证的,实在不好意思提出什么要求了。
聊完了这事,刘庆丰很有兴致地说道:
“我进来时,发现院子的地面上,盖着一整块似石非石,似砖非砖的东西,不仅坚硬,还很是好看,这是什么所做?”
魏冲微笑着说道:
“这也正是我约仁兄来的另一原因。”
三人一同出门,又来到了院子里。
魏冲介绍道:
“这种材料,称做水泥或混凝土,和好后,柔软如泥,可任意塑成各种形状,一夜过后,便凝固如石,不仅可以铺地,还可垒墙、盖房子,制作出各种特形物件。
这可是绝好的建筑材料。”
“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更没有见到过?”
刘庆丰十分好奇和不解地问道。
“这东西也是刚刚才研制发明出来,目前这世上,恐怕只有我一人能生产制作。“
魏冲十分得意地继续说道:
“如果将将它当做建筑材料,投放到市面上销售,一定会受到人们的喜爱,价位和销路绝不是问题的。”
“那是一定,只是这东西制作成本如何?还有,制作工艺是否很复杂?”
“要是与青砖相比,其制造成本最多也就是青砖的一半左右吧。”
“啊...只是青砖的一半?那利润可就十分可观了。你能制作出多少?”
“你能卖出去多少,我便能制作出多少来。”
两人是一拍既合,当时决定成就立一家新的商号,分为三股,魏冲、刘庆丰和燕子,各领一股,合起伙来做这生意。魏冲负责烧制,刘庆丰负责销售。
为了有个响亮的名字,给大众留下更为深刻的印象,根据魏冲提议,将那水泥或混凝土,对外更名为“神泥”。
新的商号也就取名为“神泥商号”。
几天后,魏冲和燕子,就招募了数十名劳力,建起了两座新的烧窑,开始了“神泥”的生产。
而刘庆丰则将县城繁华处的一个铺面盘了下来,挂起“神泥商号”的牌匾。
根据魏冲的提议,用“神泥”对整个铺面重新进行了改造装修,还特意将门前的一段地面用“神泥”铺设得平平整整,甚是好看。
以这种方式,将“神泥”的种种用途和好处,十分直观地展示在了人们的面前。
很快,神泥就打开了市场,前来购买神泥的人络绎不绝,“神泥商号”门前,天天排着长长的队,真正是供不应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