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是混蛋?”北宸爵挑眉,眯了眯眼,“他是如何说的?”
眨巴下眼睛,唐懿贝学着昨晚雷厉在电话里说那些话的口气:“到底是谁给司徒浅那个蠢女人出这个主意的,她是想找死吗?还有北宸爵,他就知道让你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想办法让司徒家的人把司徒浅给捆起来吗?混蛋!”
唐懿贝干咳道:“他大约是想骂我来着,但是觉得我是个女人,骂我不太好,于是就骂了你。”
北宸爵扯了扯嘴角,“他本来就是想骂我,我让他以为司徒浅失踪了,骗他去了S国,现在医疗团队是我请来给司徒飒治疗的,他在怨我不给那边打招呼,居然同意司徒浅的要求。”
“表姐的脾气就是那样,说了就一定要做的,就算是你我,也阻止不了她,雷厉他凭什么要这么说你,怪你?”
唐懿贝也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对别人的事情她可以容忍,但是对有人要怪怨自家老公的事情……她是百分之百不能容忍的!
北宸爵见她小脸严肃,表情愤怒,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傻瓜,他和我开玩笑习惯了,况且他肯定是自己很担心司徒浅,又不好直接去说司徒府的人不靠谱,只好来说我了。”
“司徒
府的人哪里不靠谱了,我不就很靠谱吗?”
“老婆,你可别忘了,现在你是我北家的人,嗯?”
唐懿贝俏脸泛红,眼神水盈盈的,干咳道:“吃早餐了。”
医院里,司徒浅说服了林医生,要林医生给她做配型。
林医生得到了唐懿贝的暗示:随她,反正结果是什么,暂时不告诉她就是了。
司徒浅如愿的躺在了手术室里,做这种心脏移植源的配型很麻烦,必须有两个医生同时在。
她闭上眼睛,暗暗的祈祷着,希望自己的心脏能和司徒飒的配型成功。
“司徒小姐,我们要开始了。”
“嗯,林医生,开始吧。”
话落,手术室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声,男人那低沉冷冽的声音更是直接穿透了手术室最里面的这道门。
“司徒浅,你要是敢做配型,老子杀了司徒飒那小子!”
这霸道的口气,可不就是太子雷厉吗?
司徒浅的手指颤了一下,看到林医生和另外一个医生苍白的脸,她不由缓缓坐起来,“林医生,我先处理完这点私事,然后再做配型。”
砰,手术门被一脚踢开,男人黑沉着一张邪魅的俊脸,出现在司徒浅的视线里。
他似乎走的很急,呼吸有几分急促,额头上
布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
他一把拽住司徒浅的手腕,“跟我走!”
“雷厉你干什么?你给我放手,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你要是再这么不讲道理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司徒浅威胁他时,还用脚去踢他。
林医生看到雷厉和司徒浅之间的矛盾,忍不住翘起嘴角,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走吧,今日的配型是做不成了。”林医生叫上另外一个医生,离开了手术室。
司徒浅坐在手术台上,目光犀利的盯着男人,“你干嘛来这里?”
“我来找我的女人,不行吗?”
“谁是你的女人?我说过,我和你雷厉半点关系都没有。”
雷厉被她气的胸口憋闷得厉害,手越是用力,她越是倔强的不肯求饶。
见她脸色发白,雷厉忍不住松开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怒道:“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来做什么见鬼的配型?万一配型成功了,你是不是要为了司徒飒那个家伙不要自己的命?”
“这是我们司徒家的事情,和你无关。”
司徒浅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被这个男人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这和你有关系吗?”
“司徒浅,
你再说一次和我没有关系的话,我就杀了司徒飒!”
雷厉显然是被司徒浅给气疯了,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司徒浅瞪大眼睛,咬牙道:“你要是敢动飒儿一根毫毛,我就杀了你!”
雷厉一把捏住了司徒浅的下巴,目光森然道:“你这是在逼我?”
“雷厉,是你一直在逼我。我说过,我和你立场不同,我们要做的事情也不一样,我希望你把之前的事情都给忘了,别再来缠着我,我放了你,你也放了我,这不好吗?”
雷厉闻言,冷笑了一声,嗓音低沉森寒,手术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他压抑着愤怒,一字一句道:“司徒浅,你未免也太小看我雷厉了,我既然认定了你是我的女人,我就不会让你有逃掉的机会。我说过,你的很多事情我都可以不管,唯独你的生死,还有你的这颗心。我警告你,别再做配型了,否则我真的会杀了司徒飒的。”
啪的一声。
司徒浅的左手,打在了雷厉的右边俊脸上。
雷厉的眼神闪烁着,眸底深处涌现了骇人的黑色。
司徒浅稳住心神,不敢去看雷厉的眼睛,“雷厉,这是你逼我的,司徒飒他是我的弟弟,你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他,那你不如
先杀了我好了?就算我要用我的命去救他,也和你没有关系,一夜情而已,你雷厉以前的女人还少吗?我可介意过?如果你再缠着我的话,我不介意马上选个男人结婚,到时候我就是有夫之妇了,看你还怎么纠缠我。”
“就为了摆脱我,你要找个男人结婚?”雷厉的声音,似是从牙缝中蹦出来般。
“不错,你放手!”
“放手?司徒浅,你想的太简单了。”雷厉突然把她压在了手术台上,只见他往日里霸道的眼睛里,此刻泛起了深沉而又阴暗的神色,“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和我断绝关系,说你和我没有关系,要找个男人结婚吗?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你惹怒我雷厉的代价是什么。”
“雷厉,你别这样……别让我恨你!”
这里可是医院,是手术室,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难道在他的心里,她真的只是一个发泄浴望的工具吗?
“雷厉,你放手啊……别……别让我恨你……”
“你放手!”
“啊——”
司徒浅的眼角,滑落一滴泪珠。
雷厉气急了,气疯了,满眼的猩红,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让她再也不能忤逆自己的意思。
然而,他太疯,忘了注意她的情绪和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