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陆想想自嘲的笑了笑,“夜焚,我从来都不想要你的妻子名分,我这个人……想要的,不过就是真正的爱情而已,可是我和你折腾了这么多年,我们之间也没有折腾出一点除了欲望以外的东西,夜焚,你对我只是男人的霸道和占有欲在作怪,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再这么纠缠下去,也只是两败俱伤罢了。”
“两败俱伤?可我说过,除非我放手,否则你决不能离开我。”
“那你可还记得我也说过一句话,我陆想想的命是我自己的,如果我不能给自己做主,我宁可不要这条命!”
“唐懿贝千方百计保住你的命,这一次又冒险舍命来救你,你真的要这般轻贱你自己的命?”
“呵呵,你说得对,我的命是贝壳保住的,不是你夜焚。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肯继续和你纠缠下去了,贝壳是我的朋友,她救我,希望我过得好,希望我不要再这么悲哀,我不想因为心里的一点爱情执念就犯贱,轻视我自己。夜焚,你放手吧,我们都放手,谁也不要再缠着谁了,不可以吗?”
夜焚的面色阴沉如水,他一言不发的直直盯着陆想想,目光犀利而冷冽
,像是要把陆想想的心看透。
“你想要的爱情,我可以给你。”
陆想想闻言,先是怔了片刻,随即冷笑出声:“夜焚,这话说出来,怕是连你自己都不信吧?你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你爱不爱我,这点你比我还要清楚,夜焚,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吗?”
“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夜焚换了个话题。
“我不是突然要离开,而是已经想了很久了,夜焚,一开始我以为这个孩子可以让你爱上我,哪怕你不爱上我,但我们有了孩子,就有了希望,可是孩子没了……我不怪你,这只是我自己没有福分,这孩子和我也没有缘分,我折腾不起了,我也没抱什么希望了,我想离开了,去过新的生活。”
夜焚握着拳,“你要去哪里?”
“哪里都好。”陆想想神色梦幻道,“你知道吗,刚刚我被吊在窗外时,贝壳拽着绳子,哪怕身后还有枪抵着她的脑袋,哪怕下一秒她可能和我一起死,她都不曾放弃过,她明明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可她还是为了我冒险。她和我是朋友,我们的友谊深厚如此,那时候我才意识到,爱情对我来说
,并不是最重要的了。为了关心我的朋友,还有我自己,我都要学会放手了!”
“陆想想,这么多年了,你就真的舍得放手?你连夜家少夫人的位置都不想要了?”夜焚突然紧握住陆想想的手臂,力气很大,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似的,可陆想想愣是不肯发出一点求饶的声音,她倔强的模样落在夜焚漆黑的眼底,令他的心神突然变了变,震动了一下。
这样的神色,可真像那人。
缓缓松开了她的手臂,夜焚重新坐好,淡淡道:“你想走,可以,但今晚你必须取悦我。算是最后一次伺候我,如何?”
他这样的要求,无疑是在刺激陆想想,他不是把陆想想当做珍惜的亲爱之人,而是把她当做了一个工具,甚至是一个妓女!
这是一种尊严上的侮辱,他料定陆想想不会答应,只要她不答应,她就不会走了。
然而,夜焚嘴角的笑意刚刚酝酿出一丁点,下一秒,就僵硬住了。
她说:“好!”
这一个字,便让两人的距离瞬间相隔千里,甚至万里。
折腾了这一晚上,唐懿贝一回到山庄就睡着了,她不担心陆想想了,有亚瑟在那边看着,还会把她
接到山庄里来,山庄里更有这个男人坐镇,她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只想好好睡觉。
唐懿贝倒是睡得安心了,但北宸爵还在因为商青的事情忙着,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他才去见了商青。
商青已经被江流带到了壹唐山庄专门关押人的地方,这里到处都是身手不凡的护卫,别说是商青了,就算是商家的保镖都出动了,也救不走商青。
商青坐在椅子上,双手都被手铐铐着,她看到带着一袭耀眼光华而来的男人,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了,蹙起眉,商青一字一句道:“你来找我兴师问罪,还是来杀我?”
“兴师问罪谈不上,只是想和你说一说我们B国的律法,商青,我早就知道贝贝被你哄到了太白街,我也知道你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否则你不敢这么得罪我,你以为有了谈枫护着你,护着商家,我就真的拿你没办法了吗?”
商青眸色闪烁了几下,冷笑道:“你说的什么我不清楚,这件事只是我单纯的想找陆想想报仇而已,别说是我已经移民了,就算我还是N国的人,你也没资格审判我。北宸爵,这件事我最多就是道歉,再不然赔点钱,反正陆想想
也没有死,至于N国那边,我想我不需要交代什么。”
“你很聪明,但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北宸爵淡淡道,“你知道夜焚的心里只有凌雪,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和陆想想争?你的感情早就已经空白了,夜焚是绝不会喜欢你的,不管有没有陆想想,你都走不进他的心里,而你也知道,他早就在计划和你离婚的事情了,没有陆想想,他一样会在利用完商家之后和你离婚。”
北宸爵的话说了一半,见商青神色变得狰狞而冰冷,他继续道:“走到今天,是你和夜焚没有缘分,你突然找到陆想想,想要对付她,甚至还把贝贝引到你那边去,这步棋你们着实走的很好。”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所有的心思和计划都被人点点滴滴的揭穿,这样不安的感觉让商青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你知道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这么聪明的女人,若是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夜焚当初也不会在你的身上花心思了。”
“北宸爵,你……”商青沉吟片刻,一字一句道,“从你的话语中我也听出来了,这些年你对夜焚花的心思,怕是不止一丁半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