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儿想要借助司徒家的力量回中州找北家的人报仇,她还要弄清楚她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司徒邑皱着眉,语气越发的凝重起来,“她怕是恨了北家,也恨了北宸爵。”
乔蘅的眼神微微一闪,“她不是很喜欢北宸爵吗?刚知道她的消息时,她已经和北宸爵在一起了。”
“是啊,可再多的喜欢,若是被狠狠伤害过,这些喜欢就会变质,成为最无情的恨。”司徒邑一字一句道,“她如果真的很想报仇的话,作为她最后的亲人,我可是要帮她的,你认为呢?”
“向来你决定的事情我都是赞同的,何况这次还关系到咱们的外孙女,你可别忘了,她是你嫡亲的外孙女,以后她的事情啊,咱们两个老的可要好好盯着了,别再让她吃亏了,她以前的日子过的够苦的了。”
“你啊……难道只有她才是你的亲人?”
“那可不一样,咱们的两个儿子都是能干的,孙子和孙女也都不用我们操心,顶多你兄弟底下的那几个孩子有点不听话罢了,但我都不想管,我只想管我失散了多年的外孙女儿。”
司徒邑站起身,走到乔蘅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笑道:“你放心,只要有
我司徒邑在,我的外孙女绝不会被任何人欺负。”
乔蘅弯起眼睛,明明已经是几十岁的人了,可笑起来的样子还是那么的迷人,魅惑。
“算你有点良心。”
“夫人,我什么时候没有良心了?”
夫妻俩说笑了两句,乔蘅就亲自去安排厨房做一些补品给唐懿贝吃,而司徒邑也在联系自己的那个老朋友,想问问他关于中州南城的事儿,以及北家和北宸爵。
北宸爵是唐懿贝爱过的男人,这一次他还伤了唐懿贝这么深,若她要报仇的话,自己这个做外公的当然要早点为她打算了。
唐懿贝离开了中州,到司徒家的第一天,就是这么开始的。
陪着司徒邑和乔蘅用了晚饭之后,唐懿贝觉得无聊,一个人在院子里走着,司徒家的宅子很大,听说这是司徒家最大的一处住所,其余司徒家的人在外面都有自己的产业和别墅,可只有这个地方,才是司徒家一百多年来历史最核心的地方,也是司徒家的权力最集中的地方。
想起乔蘅说的,过几日结果出来了,若她真的是司徒菲的女儿,司徒府就要开始准备欢迎宴了,这其实就是一个家族的宴会,不过会有一些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来
参加,宴会的主题只有一个,欢迎司徒菲的女儿在三十年之后回归司徒家。
唐懿贝不知自己的父亲是谁,只知道母亲很有可能是司徒家的千金小姐,而她的亲人,似乎也只有司徒家的人了。
唐家,北家,都和她没多大的关系了。
只是这个新家,为什么给她的感觉这么古怪呢,难道这就是世家传承的一些奇特之处吗?
胡思乱想着,唐懿贝突然踩到了一颗小石头,这石头上还有青苔,她脚底一滑,轻呼一声,眼看着就要摔进面前的蔷薇花丛里。
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臂,给了她一个借力的点,她立刻旋身,站稳。
等她站直了身体,抬头一望,彻底惊呆在原地。
满天的星辰就在男人的身后,可这万千的星光,在男人的面前,都沦为了他的陪衬而已。
精致到没有一丝瑕疵的俊颜,比之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北宸爵也不遑多让,男人的唇微微泛着红,一双眼睛更是深邃的看不到底,这双眼好像宇宙中最为神秘的存在,无论你用尽多少力气,都看不到他眼底的幽光到底是什么。
他的鼻梁很高挺,这是欧洲人最典型的象征,他还有一双十分漂亮的蓝
眼睛,比最珍贵的蓝宝石还要迷人。
蓝色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这人怎么那么像是S国王室的……
唐懿贝的脑子立刻恢复了冷静和平静,“你是什么人?”
她这质问,让男人有些诧异。
被他这张脸迷住的女人可不少,刚刚这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儿也不例外,她的脸色很白,这张脸也不是顶顶好看的,但却很耐看,有点像他那个雍容华贵又清冷高傲的姨祖母。
是了,是她?
“你是司徒夫人的外孙女,对吗?”
唐懿贝皱着眉,“你是什么人?”
她在陌生人面前可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身份。
“我是……司徒府的客人,你呢?”
“你是司徒府的客人?”唐懿贝狐疑的看着男人,虽然他很好看,也很神秘、傲然,身上弥漫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慵懒和尊贵,可唐懿贝还是不信他的话,“客厅在前面,花园也在前面,你怎么会来到这后面的?”
一般的客人可不会往主人家的后园走。
“我真的是这里的客人,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司徒夫人,可是她请我来做客的。”
唐懿贝眯起美眸,“司徒夫人这会儿大约是在和司徒将军下棋呢,怎么会邀请你来做客
?就算真的邀请你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你这小丫头,口口声声质问我,真是……好无情。刚刚可是我救了你,否则你这漂亮的小脸蛋儿就要被蔷薇花给糟蹋了。”
唐懿贝囧,额间冒出几根青筋,淡淡道:“多谢你刚刚的举手之劳。”
她刻意强调了举手之劳这四个字,听得男人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的很爽朗,却一点也不粗鲁,依旧透着一股子淡然和尊贵的味道。
唐懿贝觉得奇怪,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是个简单的男人,最好不要招惹他。
她转身想走,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还在男人的手里拽着,她皱着眉,声音越发的冷冽了,“男女有别,你这么拽着我,怕是不妥吧?”
男人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拽着她,他先是蹙起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一直拽着一个女人不放手,但很快,他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神色轻快之余,还夹杂着几分淡淡的揶揄,“我帮了你,而且我怕你站不稳,多帮你一会儿,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你这个……登徒子。”唐懿贝想了片刻,才找到适合形容他的词语,“你最好现在放开我,否则我要大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