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让我去找想想,然后把程庄杀人的真相揭露,转移注意力,也让程庄吐出他知道的一些内幕,那些事情……你都知道,对不对?”唐懿贝仰起头,好奇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问道。
北宸爵伸出手,轻轻按着唐懿贝的肩膀,“怎么,是不是在担心战家?还是在担心战祺,嗯?”
“你知道我不是的,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程庄的事情会牵扯到战家呢,我们和战家一定要闹起来吗?”
“贝贝,这话你就说错了,我没想和战家闹起来,程庄说的都是事实,我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战家的资金都被转走一部分了,那部分的钱对战家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我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夏初爱和战祺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易关系。”
“他们有交易关系吗?”
“战祺和夏初爱常见面,也有过不少次的单独夜寝,就连程庄都和夏初爱……明天你就可以看到报纸头条上写着‘夏家千金夜夜笙歌、与数男皆有身体交易’的震惊字幕。”
不知怎么的,唐懿贝在北宸爵说这番话时,感受到一股彻骨冰凉的寒意,就好像夜间里的地狱撒旦嘴角嗜血
的弧度,骇人惊悚。
“你怕我?”北宸爵捏着唐懿贝的下巴,意味深长道,“你这么着急的来找我,是为了战祺吗?”
“我、不是。”唐懿贝摇头道。
“既然不是,那今晚什么都别说,好好陪我看星星。”他松开唐懿贝的下巴,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捏了一下,“最近瘦了,以后要多吃点儿。”
他像没事儿人一样,仿佛外面的事情真的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谁又能知道,那一切都是他早就布好的局?
唐懿贝没心思看星星,不停地抬眼去看男人的脸色,她已经答应了战祺要问问北宸爵,要替战祺求情,她相信,只要眼前的男人说一句话,程庄的任何消息都不会成为中州的新闻,人人知晓。
“还是在想那个人的事?”
“不是,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切了,夏初爱当初放出流言的时候,你早就想好怎么惩罚她了,是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爱上的这个男人还真是深沉得可怕。
唐懿贝了解到的,只是北宸爵的一面,或者两面,她却不知道,这个男人还有很多面都是她陌生的。
爱情有时候便是如此,你爱上的,是那个
男人的某些地方,但真正相处起来,就必须学会接受其他你没有接触过的另一面,否则就不是真爱。
每一段爱情,运气不好都将接受很多艰难考验。
“你希望我如何回答?”北宸爵高深莫测的盯着唐懿贝,冷冽的眼神比寒风还要渗人。
“我想听实话。”
“嗯。”
实话就是这个字。
“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我们的关系,让流言成为事实?”唐懿贝继续问。
如果这个时候公开她和北宸爵的关系,有战氏企业股价下跌、夏家千金不检点、转移股份等等的劲爆消息在前头,肯定没人有心思管她和北宸爵的事情了,毕竟他们又不是真的血脉至亲。
“很快,我会给你一个惊喜。”北宸爵突然低头,想要亲吻她的额头,但被她躲开了。
他的眼神微微闪过一道寒光。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战家呢?上次你用了这么激烈的方式对付战家,我和战祺已经离婚了,况且我爸爸和战家还有合作呢,如果战家出了事的话,我爸爸也会跟着受到影响的,你……”她顿了顿,继续道:“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吗?”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北宸爵皱着眉,反问道。
“没有,我想和你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会有很多闲言碎语,这一次就是破碎一切流言的时候,你要放弃?”
唐懿贝握着拳头,想起战祺救过自己的事,他还故意让自己见到程庄,拿到录音,她的确欠了战祺的,该还给战祺了。
“我不会放弃,但我不想把我和你在一起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和失败上,夏初爱是咎由自取,但这件事战家是没错的,他们也是受害者,对不对?爵,我不希望我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去……”
“你到底是因为心里过意不去,还是因为你对那个人没有放下?”
唐懿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北宸爵,“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和战祺之间有什么吗?你不相信我?”
她这些年,唯一爱上的男人就只有他了,他怎么可以怀疑自己?
“不是不相信你,贝贝,我只是觉得你今天格外的古怪,是不是见了什么人,或者和什么人通了话?如果你对我说实话,我或许可以考虑你的要求。”
北宸爵知道唐懿贝不会对战祺动心,不然也不会在结婚的那一年内和战祺一点发展都没有,
可他还是不爽。
她已经和战祺离婚了,她明知自己不喜欢她和战家的人走得太近,她却还要一次次的帮战祺说话,这是一种不好的征兆,他讨厌这样的征兆。
被他冷冽而又威严的目光直视着,唐懿贝浑身都在冒汗,以前北宸爵还是她的小舅舅,也会在她犯错的时候用这样的眼神看她,那时候的她就很害怕,可现在他不再是自己的小舅舅,是她唐懿贝的男人了,为什么她还是那么害怕呢?
在他的眼里,是自己做错了吗?
说实话?如果说了实话的话,是不是就算是出卖了战祺?
战祺不想让人知道他受伤,他是为了救自己,如果自己还不替他保密的话,会不会太不知回报了?
她的犹豫落在北宸爵的眼底就是对战祺的维护和支持,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冷冷道:“不想说实话,是吗?那就不说了,回去吧。”
“你不罚我?”唐懿贝眨巴下眼睛,不解。
按照以往的惯例,若她什么都不肯说的话,北宸爵一定会罚跪的。
他今天只让自己走?
“罚你做什么?我不是你的小舅舅,更不是你的监护人。”说完,他松开了唐懿贝的腰肢,兀自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