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真的不需要我给你服务？”包悦彤一本正经地问道。
赵书勤果决地点点头。
包悦彤寻思片刻，嫣然说道：“好吧，你不想，我也不能勉强你。你还是纯情少年，我不能祸害你。”
说罢，包悦彤从赵书勤的身上撤下来，躺在一边，静静地注视着天花板。
“卞总平时是不是都以这种方式待客？”赵书勤小心翼翼地问道。
“差不多吧。”包悦彤幽怨地说道。似乎，卞志和经常让她出面干这种勾当。“不过，也都是接待感情比较深厚的朋友才这样。比如，接待股东们。”包悦彤补充道。
“卞总还管股东们的女人问题？”赵书勤稀奇地问道。
“蚂蚁，卞总管得可宽了。他不仅严格禁止其他股东乱搞男女关系，主要是怕影响到公司和团队的形象，而且着意过问他们平时的着装和饮食。所以，你也看到了，股东们个个被他养得白白胖胖的。卞总专门请营养专家给股东们设计膳食。他觉得，就是这种白白胖胖，才能体现他的领导有方。他才有成就感。穿衣也如此。开股东会，他要求股东们必须西装革履。这样，才能体现公司的大气和霸气。”包悦彤滔滔不绝地说道。
“那，股东们也愿意听他的？”
“愿意得很。他们一个个都把卞总捧得跟神一般。卞总的话，就是圣旨，他们从不敢违抗。”
赵书勤觉得不可思议。这些股东怎么这么温顺呢，一切都听卞志和的摆布？大家跟卞志和非亲非故，一起共事的目的就是赚钱。这是赤裸裸的利益结盟。其中必定存在许多分歧和冲突，不可能尽善尽美，步调一致。所以，一众股东像士兵一样完全服从卞志和的领导，对他服服帖帖，马首是瞻，是不可理喻的。一个团队再怎么完美，都有矛盾，有摩擦，有龃龉。赵书勤隐隐觉得，卞志和他们团队的这种和谐极不合理。但具体不合理在哪里，赵书勤又说不出来。
接下来，赵书勤索性又向包悦彤套取她所掌握的关于卞志和的一些信息，试图对卞志和有个立体的全面的了解。因为按卞志和的设想，一旦煤化工项目建成，而他又兑现承诺，让赵书勤出任该项目的负责人，赵书勤今后就得在卞志和麾下效力了。所以，他也想深度了解一下这个未来的老板。虽然之前也通过多种渠道，比如父亲赵德胤的介绍，社会上关于卞志和的种种传说，以及自己直接与卞志和接触交往所形成的印象等，已经把卞志和这个大人物的基本轮廓摸清了。但这远远不够。如果可能，他想了解卞志和的一切。这样，今后与卞志和共事才能做到胸有成竹游刃有余，也才能学到卞志和叱咤商场攻城掠地的诀窍和精髓。
包悦彤似乎也乐意跟赵书勤分享她所掌握的情况，故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据包悦彤的讲述，卞志和来苏赫巴托投资草场沙化治理项目，除了宋司长的牵线搭桥，还与一个在京的部级领导的大力支持密不可分。该领导进京前的仕途一直在漠南发展。漠南全区的草场沙化治理工作，曾是该领导的主要分管业务之一。该领导年轻时曾到清江当知青，与何建教授共过事。两人吃住在一起，因而关系密切。卞志和就是通过何教授，得以结识该领导。正是有该领导做坚强后盾，卞志和才放心大胆地来苏赫巴托投资。目前，草场沙化治理项目每年给卞志和带来至少五个亿以上的净收入。卞志和准备筹集30亿资金，回炉江投资煤化工项目。这个项目也得到该部级领导的支持。炉江市领导对这个项目高度重视，已经多次与卞志和就项目落地问题开展磋商。市领导表态在炉江工业园区划出三千亩土地，供卞志和的煤化工项目支配。卞志和目今正在加紧办理该项目主体企业的注册手续。
不过，包悦彤对卞志和在商场上的战果煊赫春风得意不太感兴趣。她谈论更多的，是关于卞志和的感情问题。而这方面，赵书勤还是首次听闻。之前，无论是来自他父亲赵德胤的信源，还是社会上的传说，都从未提及卞志和的个人感情。按照包悦彤的说法，卞志和的情感世界极其丰富多彩。卞志和的第一任妻子是个中学老师。两人结婚多年，育有一女，后面感觉三观不一就离了。第二任妻子是个金融高管。卞志和也与其育有一女，后因性格不合，也分了。第三妻子，也就是现任，是炉江市发改委的一把手。卞志和与她育有一子。目前，卞志和的两个女儿正在国外念大学，儿子则在北京念高中。只是，卞志和人长得魁伟，又才华横溢，财大气粗，风度翩翩，魅力无穷，是很多女性爱慕追求的对象。因而，卞志和身边向来不缺女人。刚才唱歌的额日敦塔娜，就是卞志和的一个情人。两人目前打得火热。
“那，你喜欢卞总吗？”赵书勤故意问道。尽管他看得出来这个包悦彤跟卞志和关系暧昧，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包悦彤沉默片刻，叹息一声。“你觉得呢？我若是不喜欢他，刚才会喝得这么烂醉如泥吗？”她凄苦地反问道。
“你和卞总是如何认识的？”赵书勤又问。
包悦彤又沉默半晌，才一五一十地道出她与卞志和相识的经过。原来，包悦彤毕业于一所211工程大学，主修工程管理专业。大学毕业后，包悦彤曾经考过公务员，但几次都止步于面试阶段。后来，她又考事业单位。这次考上了，但岗位待遇不理想，工资低，福利差。加上家里经济压力大，她觉目前的工作对快速改善家庭困境无甚作用。于是，没干几个月，她就辞职了。后去深圳发展，辗转换了好几份工作，也都觉得不如意。三年前，卞志和来苏赫巴托投资，大张旗鼓地招兵买马。经人介绍，包悦彤怀着尝试的心情前来应聘办公室主任一职。没想到，居然成功了。从此，她就成为了卞志和身边形影不离的那个女人。
“你觉得，卞总待你如何？”
“他待我挺好的。我入职不到两个月，我爷爷就因肺癌去世了。当时家里连办丧事的钱都拿不出来。卞总知道后，连夜给我们家送来三万元。我很感动。他很舍得为我付出。”
“但他毕竟可以做你的父亲了。你不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别扭吗？”
“有什么别扭的。我倒是觉得他成熟稳重，给人带来安全感。而且，人长得不赖，又有才华。”
赵书勤不再言语。按照他的观念和性格，假如他是一个女孩子，他是绝对不会接受一个可以作为父亲的老男人做男朋友的。自己年轻的肉体心甘情愿地被一个老男人糟蹋，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不过，人各有志，喜好不同。前些年，26岁的女硕士，甘愿嫁给62岁的老画家，曾引发全社会的热烈讨论。不过，人家女硕士就是喜欢啃老腊肉。这是人家享有的自由。你必须得尊重。
包悦彤说，她其实并不介意做卞志和的情人。她也愿意为卞志和付出一切。因为，她很爱他。她不能接受的是，卞志和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卞志和的情人实在太多。除了包悦彤和额尔敦塔娜，卞志和跟王杉的关系也说不清道不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