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辉东升,凤鸣朝阳。
秦霄踏上了前往丰都鬼城的轮船,站在轮船的甲板上,望着那古典风雅与现代魔幻相结合的重山城,离自己渐行渐远,不知再次踏往此地为何年。
人生本就是一场不断探索的旅程,只是有的人喜欢留守原地,而有的人选择一往无前。
很显然,秦霄选择了后者,不然也不会远离故土,独自流浪。
在轮船上的玄修,不算多也不算少,但大多数都是实力平平无奇之人,秦霄身处其中已经算得上是佼佼者。
来到轮船二层的自助餐厅,其实玄修们也早已不需要船方提供的食物,仅仅只是作为一个玄修们各自交流信息的一个地方。
“喂,你们听说过没?”
“据说前段时间在山城大渡口区里的一座废弃工地,发生了一场恶战!”
一名身材矮小的玄修,神秘兮兮地说道。
“听说了啊,据说死者还是一名挺有身份的人。”
“我听闻的不是死者不是一人,而是两人!据说还是那华安杨家父子俩!”
“我的天呐!死者居然是华安杨家家主!虽说他们只是整个神州杨家的分支,但不管怎么说也是那庞大家族的一员呐!”
“真不知道谁胆子那么大,敢动杨家之人!”
“有路过的目击者透露,据说是一名浑身包裹着金色战铠的玄修干的!”
“对对对,我听过那人的名号,似乎叫战铠修罗雷泽。”
“这人胆子也真肥,这下等于得罪了整个神州杨家了,未来的日子里可有好戏看了。”
正在自助餐厅休憩的玄修们,正在喋喋不休地热烈讨论着秦霄的“高光时刻”。
而在一旁独处的秦霄,则默默聆听他们讨论的话题。
“神州杨家?”
“难道说,杨家在整个神州国度内有许许多多的家族分支?”
秦霄回想起当年,在故乡之地曽受过一名杨姓男子所施加的屈辱,所以才不远千里远离故乡。
如今听见路人的议论,他不禁内心泛起了嘀咕,不知那人是否也是所谓的神州杨家之人。
不过这一切的疑问,还是等回到故土之地,再慢慢去探寻吧。
这时候,那名身材矮小的玄修,似乎是一名社交达人,见秦霄一个人站在那沉默不语,于是主动上前搭讪。
“兄弟,看你样子应该是第一次上船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秦霄反问道。
“拜托,我都已经上了这艘贼船不知道多少遍了,一看你就是生面孔第一次见。”
“在这船上,除了厨房刚买的那只老母鸡我不认识,就连船上饲养的那只橘猫都得喊我一声大哥!”
那名瘦小的玄修洋洋自得地说道。
“那你来了这么多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秦霄平静地询问道。
“妈的,不提还好,一提老子就无语!”
“来了几十遍了,家底都快耗光了,啥也没捞到。”
“都不知道那传说中的幽冥鬼丹,是不是这艘船的船主故意散播的假消息,就是为了骗取我们买船票的钱!!!”
这位身材矮小的玄修,咬牙切齿骂骂咧咧地质疑着船主。
“幽冥鬼丹?请问这是什么东西。”秦霄带着真诚的眼神,等待着他的详解。
这位名叫劳嘉俊的矮小玄修,见秦霄态度如此谦逊友好,便意气扬扬地开始介绍了起来。
“兄弟,我叫劳嘉俊,看你态度不错,很适合做朋友,敢问你尊姓大名?”
“秦霄。”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秦霄只能使用真实身份。
一听见秦霄的名字,劳嘉俊两眼立马露出了精光说道:“您该不会就是,玄厨预选大赛的亚军秦霄吧?”
“已经开始出名了么。”对此,秦霄只是淡淡地回应着,并没有因名气所带来的喜悦。
见到似乎结交上了一名未来的玄厨,劳嘉俊立马放低了姿态,开始绘声绘色地给秦霄讲解那所谓的“幽冥鬼丹”。
传闻,每逢月食之夜,阴气最浓之时,丰都鬼城就会显现于世人眼中。
而鬼城当中最大的秘宝,则是那枚令所有玄宗境界以下修士,做梦都想获得的“幽冥鬼丹”。
据说,这是失踪的鬼城城主,耗尽心血所烹调炼制得到药膳丹药。
传言玄灵巅峰的玄修吃下去以后,即可立马突破那层通往玄宗境界的壁垒,并且是永久抵达玄宗境界,而不是暂时性地提升修为。
听闻劳嘉俊的详解之后,秦霄对这所谓的幽冥鬼丹,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在他看来,这或许就是正宗能够提升修为的药膳丹药,而之前杨新阳所服用的那枚估计是赝品,所以才会有如此巨大的副作用。
听闻能够突破境界的壁垒,秦霄也开始跃跃欲试变得兴奋了起来。
因为在见识到,抵达玄宗境界便可以开始御空飞行之后,秦霄也对古人常说的遨游九天充满了无尽的遐想。
经过一天一夜的航行,轮船在穿越了一片巨大的迷雾瘴气之后,终于抵达了鬼城所处的方位。
但在船舱向外望去,放眼四周只有细细潺潺的流水声以及岸边那荒草萋萋的黄土坡,之后就再也看不见任何事物出现了。
这时候,那鬼精鬼精的劳嘉俊又走出来现场解说了。
“现在看肯定什么都没有了老兄。”
“要等到今年的全月食之夜出现,江水潮汐退却,鬼城才会缓缓显现出来。”
“距离全月食之夜还有七天时间,我们则需要在船上待满七天才行。”
“这他妈该死的船长也是真够黑心的,明明一天就能来到这里,非要让我们在船上待满七天,赚足那船票钱!”
“那为什么没人选择自己开船过来呢?”秦霄询问道。
“难道你没发现一开始所穿越的那片巨型迷雾阵吗?一般人贸然驶进来只会有去无回,只有这艘船的船主知道路线。”
“这可以算是垄断暴利生意了,正是给那该死的家伙给赚大发了!”
看来劳嘉俊确实是对这艘船的船东怨恨极深,可见他在购买船票上花费了不少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