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突发的情况,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表情僵住在脸上。
阮慈感受脖颈上的冷意,将目光本能性调向白昕苒那里,却得到白昕苒一声毫不客气的呵斥。
“别动!”
说着,白昕苒将刀尖,往阮慈的脖颈那里深嵌,立刻,有血珠从皮肉那里冒了出来。
本能的,阮慈有皱眉的动作。
霍靳深不可思议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白昕苒,又看向病床上,这会儿一副我毫不知情又冷淡模样的阮蔷。
一时间,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全都明白。
是阮蔷,是阮蔷帮助白昕苒越狱的,甚至,在白昕苒穷途末路的情况下,这个女人不知死活的把白昕苒藏到她自己这里来帮助白昕苒躲避警方的追捕!
目光怒不可遏的看着阮蔷,霍靳深薄唇抿的紧紧的。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阮蔷淡淡的瞥了霍靳深一眼,语气不冷不热:“我当然没有什么可说的,因为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霍靳深冷厉的目光,
近乎快要能杀人!
忽的,白昕苒阴戚戚的声音扬起。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就算否认也没有什么用。”
说着,白昕苒有把目光,近乎是病态般的落在阮慈冒着血珠的、雪白的脖颈上。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逮到可以血刃仇敌的机会!”
因为肖钦寒,白昕苒变了之前天真的性格不说,更是因为失去孩子,她近乎成了仇恨的化身。
是的,她恨,恨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恨这个始作俑者把她原本的幸福,尽数剥尽,那种感觉,无异于把她千刀万剐!
面对白昕苒长久以来积压的仇恨,阮慈说:“白昕苒,你已经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你仍然要继续执迷不悟吗?”
“……”
“很多时候,你明明可以用温和、用合法的方式解决问题,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
“如果你继续行恶,就不怕艾迪长大以后,因为你而感到羞耻吗?”
“别和
我提艾迪!”
艾迪简直是白昕苒心头上的一块疤,久病难医,已经到了只要碰一下,就会疼到骨子里那种痛。
“是你让钦寒对你着迷,最后他连他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都无法分辨是非,甚至是抱着对你的执念死掉的!”
“……”
“现在,你还拿艾迪来说事儿,阮慈,我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反正我已经是死刑犯了,我不怕死,但是,我下地狱之前,我一定要拉一个垫背的!”
说着,白昕苒举高原本抵在阮慈脖颈上面的刀,作势就要刺向她的心脏……
一道飒然的白光闪过,千钧一发之际,当刀尖已经刺向阮慈,离她心脏只有微毫的距离时,霍靳深就那么直接伸出手,抓住了那把刀……
刀刃划破掌心,殷红的血顺着刀滴落,钻心的疼,不断蜇刺霍靳深的神经,他皱起眉,发出一声闷痛……
“……”
眼见着霍靳深就那样直接了当的用他的掌心接住了刀子,鲜血染红了地
板,阮慈大惊失色,眼睛瞪的大.大的。
阮慈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霍靳深已经放下小睿,用不断流血的手,扼住白昕苒的刀子,再用另一只手,直接掐住白昕苒的脖子。
“嗯……”
突然被扼住呼吸,脖子上的手,仿若铁钳,牢牢的、死死的,白昕苒一瞬间再也没有了继续袭击的本事。
松开拿刀的手,咣当一声,刀子掉落在地,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病房里,显得尤为清晰。
霍靳深扭头对阮慈说:“看好小睿,然后报警!”
阮慈思绪还有点放空,待回过神儿,她连忙点头,然后走过去把小睿护在怀里,再翻出来手机,手指有些颤抖的打电话给警察。
霍靳深再转头,冷着目光看此刻表情痛苦的白昕苒,整个人仿佛可以嗜血。
“这一次,你跑不掉了!”
白昕苒知道霍靳深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突然间就笑了!
“是吗?你就这么有自信?”
白昕
苒的话刚说完,原本躺在病床上的阮蔷,突然冲过来,在阮慈不备的时候,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手机,然后把她的手机往地上狠狠一摔。
当即,阮慈的手机被摔了个稀巴烂。
“你……”
阮慈不可思议的看着突然冲过来的阮蔷,还不等她做出来什么反应,就吃了阮蔷打过来的一耳光。
“我让你抢我的儿子!”
阮蔷仿佛是一只发了怒的母豹子,和阮慈抢起来小睿。
“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阮慈受够了阮蔷一直以来的装腔作势,甚至,想到自己父亲,她觉得阮蔷真的让人无比厌弃。
没有再选择息事宁人,即便是小睿在这里,阮慈也发了火,毫不客气的把耳光往阮蔷的脸上招呼。
把阮蔷压在墙上,阮慈冷着声音说:“阮蔷,我真的受够你了!”
“……”
“一定要让小睿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吗?你到底有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小睿着想过?他还是个孩子,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