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阮慈身上的骨头就跟散了架似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说真的,她一直都在好奇一个问题,霍靳深的体力为什么会这么好?
自从他回来到现在,从门口前到浴室,再到落地窗和牀上,前后加起来已经四次了!
而且,时间是一次比一次长!
这就是这个男人说的,这是为了让她尽早适应吗?
阮慈无奈的拉过被子盖过头顶,她想说,她要的适应不是这个!
浴室里的水声停止,霍靳深神清气爽的走出来,在他那张成熟英俊的脸庞上,很难找到一丝疲累的痕迹。
反而,看上去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反观阮慈,连动一下都嫌累,只想就这么睡死在床上算了!
阮慈不由得在心里哀嚎,在这种事情上,真的是好不公平啊!
阮慈艰难的翻了个身,现在累得直想睡觉,她阖上眼睛,很快就感觉到,身后有人爬上了她的床!
霍靳深躺在阮慈的身侧,不失强势的将她搂过来,直接将她的脸贴到自己的胸前,然后大手又是一刻也不得闲着,肆意的游走在阮慈滑腻的细肤上。
“这感觉好熟悉。”霍靳深慵懒开口,低沉的声音在夜里变得暗哑。
阮慈睁开眼睛,对她而言,与霍靳深相处的每一细节,都是熟悉的。
“好像,我在梦里一直这样抱着你,吻你,和你做,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切,感觉和现在一样。”
霍靳深毫不掩饰对阮慈的原始冲动,很纯粹的,只是男人对女人的冲动。
阮慈伸手捏了把霍靳深结实的胸肌,有些羞恼的问:“你就只能想到这些吗?”
阮慈的脸颊很烫,即使霍靳深没有低头看她,也知道她这会儿脸颊肯定很红!
想到阮慈脸红的样子,霍靳深就有点难以自持了。
他的手又滑进被子里,挨到阮慈后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霍靳深!你到底还让不让我睡觉啊?”
阮慈又羞又气,已经被折腾四次了,她的体力真的全被榨干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霍靳深的回答很痛快,他侧过身,用一只手撑住头,朝阮慈微微一笑,“你睡你的,我不妨碍你。”
阮慈瞠目结舌,满眼的不可置信:“你……你精、虫上脑啊?”
霍靳深抬头看着阮慈,表现的十分委屈,“我可能有些地方的确是记不清了,但是,我清楚记得,我已经有几年没有开荤了。”
几年……
这是什么概念啊?
这是想要出家啊!
虽然之前霍靳深说过这个问题,但是
阮慈一知半解的,而且还特别好奇,万一他有需求了怎么办呢?
用手吗?
想了想,阮慈终于鼓足勇气,小心翼翼的问:“那你这几年是怎么排解的?”
霍靳深瞥了阮慈一眼,“只要看不到想看的人,情谷欠是很容易控制的。要不然,就自我排解喽!”
说真的,阮慈有点惊讶,男人解决需求的方式,就这么简单吗?
不再给阮慈发问的机会,霍靳深又开始忙活起来,“你先睡好了。”
阮慈无语的望着天花板,这个男人那么能折腾,她哪里会睡的着呢?
在霍靳深开始再一次过分的时候,阮慈已经渐渐产生了些奇怪的感觉,很难形容,像有烟火在脑海里绽放,随着他的指挥,开始完成一幅又一幅惊艳的画作。
一个小时后,阮慈要再次对霍靳深刮目相看了。
他始终都是平缓前行,不急不躁,就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再多一个小时,他都没有问题!
阮慈累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霍靳深见她是真的站不起来了,也算是发了慈悲,放过了她。
不过,霍靳深永远是那个欲求不满的霍靳深,放过阮慈的同时,是她耳边说:“今天先放过你,不过明天,我们要继续适应!”
阮慈发出一声无言哀叹,她不想再继续去适应了!真的好累啊!
阮慈太累了,几乎是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而霍靳深的精神还是好得很,一手托着头,安静的卧在一边,欣赏着阮慈的睡容。
这一幕,时常出现。
感觉只要有她在身边,就不会再感觉到孤寂和压抑,甚至,连家的意义也变得不同了。
霍靳深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他对阮慈的眷恋与依赖,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第二天,阮慈是在霍靳深怀中醒来的。
她好像还没有完全搞清楚情况,抬起迷蒙的眸,在看清头顶那张帅气逼人的脸颊后,立即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乎是一瞬间,阮慈羞得赶紧裹上被子,然后跳下床,手忙脚乱的想要捡起衣服穿上。
可是,被子全被她裹在了身上,反而将霍靳深给暴露了出来。
看到他全身上下仅穿了一条短裤,阮慈的脸颊立即就烫了起来。
因为她清楚看到他眼中的情欲……
就在阮慈将内衣裤都套在身上时,腰间被人一把捞住,下一秒,在她的尖叫声中,整个人被人拽上了床!
之后,霍靳深笔挺的身躯就压在了她的身体上,盯着她好看的眸,说:“干嘛,想要溜走?”
“哪有儿?我就是
想去帮褚姨准备早餐而已啊!”
阮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淡定。
她时刻告诉自己,不就是发生过几次那档子事儿而已嘛,别像没有见过世面似的,把自己搞的尴尬又不自然!
但是结果却实在不尽如人意,那画面至今历历在目,那么多次,想忘掉都难!
“那我的早餐怎么办?”霍靳深压着阮慈,耍起来了无赖。
“你的?”阮慈看着霍靳深,说:“你可以一起下去吃啊!”
霍靳深贼兮兮的笑了,嘴角一侧露出了邪恶的弯弧,“我想吃的是……”
说着,就已经来到阮慈的身前,若有似无的挑动着她的神经,眼中的视线已经然说明一切。
阮慈深呼吸,实在是受够了这个男人强大的需要!
她“啪”地一声,将霍靳深的手拍掉,“霍靳深,你再不知道节制,今晚就搬回你的书房去睡!”
霍靳深扬起一侧的眉梢,不客气的用手指弹下阮慈的额头。
“你这个女人也太绝情了吧!”
“我要是不绝情,我是怕我自己早晚会被你折腾死。”阮慈推开霍靳深,站起身,将裙子捡起来,穿上,“你就跟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似的,体力总也用不完!霍靳深,你这样很恐怖的,你知道吗?”
霍靳深妖孽似的一只手支着头,说:“阮小姐,你别不知足,别的女人可是想求都求不来的呢!”
阮慈随口道:“我不介意你去扶贫。”
霍靳深拿眼睛睨着阮慈,问:“真的?”
阮慈回眸,咬了咬唇,拿起沙发上的靠垫就扔了过去,“假的!”
霍靳深轻松接住阮慈扔过来的靠垫,勾唇笑了。
原来女人吃起醋来,居然会这么可爱。
这时,有人敲门,不待他们出声,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二少,奶奶让我给你做个全面的检查,看你的脑子是不是彻底坏掉了。”
凌晧忱大刺刺的走进来,很没眼力的坐在了椅子上,手里抓着一个苹果,嘎吱嘎吱的咬着。
阮慈赶紧拿裙子挡住自己,模样有些狼狈。
霍靳深冷眼扫过去,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凌晧忱的视线之下。
径直掀开被子下床,霍靳深走过去,一脚把凌晧忱从椅子上踹了下来,对着不停喊疼的凌晧忱微微一笑:“再不滚,我就把你的眼睛剜出来。”
被人从房间里赶出来时,凌晧忱委曲得撇着嘴,“真是的,人家又没有怎么样,还恐吓人家说要剜掉人家眼睛,不就是看到你老婆的大长腿了嘛!”
突然,身后房
门内一声低吼:“凌晧忱,你给我滚回来!”
凌晧忱浑身一震,二话不说,小跑着下了楼。
“奶奶,奶奶,霍奶奶!霍二少欺负人!”
霍老夫人抬起头,带笑的眸看向凌晧忱,问:“怎么了?”
凌晧忱一脸的不平,指着楼上说:“我好心好意给霍二少检查脑子,他不但不领情,还要剜我的眼睛!简直就是没有人性!惨绝人寰!”
霍老夫人一听,随即问道:“他要剜你的眼睛,是不是你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呢?”
“我……”凌晧忱立即讪笑两声,说:“也没有看到什么,就是嫂子……”
不等他把话说完,褚姨就很不客气的拍了他的脑袋一巴掌,“少夫人可是少爷的宝,少爷没有真的剜你的眼睛,你该庆幸才是!”
凌晧忱揉了揉脑袋,继续讪笑,“这家伙以前对阮慈只是有一点兴趣,我怎么觉得他现在变本加厉了呢!”
褚姨不以为意道:“那是因为少爷越来越在乎少夫人了。”
“是这样吗?”凌晧忱不太理解,反正这两个人都不会离开对方就是了。
坐在餐桌前看相术书的姜瑜,不紧不慢的接了句:“整天就知道看不该看的,那双狗眼留着也没有用。”
凌晧忱不敢相信的瞪姜瑜:“瑜妹妹,你昨天可是还搭过我的顺风车啊!说话要不要别这么毒啊?”
姜瑜抬起头,眨了下眼睛,问:“你是在提醒我应该付车费吗?”
“……”凌晧忱不说话了。
阮慈下楼时,凌晧忱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展开俊颜,朝她挥了挥手,“嫂子,早啊!”
阮慈的笑看上去极为尴尬,“早!”
褚姨朝阮慈身后望过去,问:“少爷呢?”
阮慈随口答道:“他太累了,让他多睡一会儿。”
姜瑜抬眸,露出一脸猥琐的笑,“折腾了一晚上,当然会累。”
瞪着姜瑜,阮慈又闹了个大红脸。
霍老夫人轻笑,“好了,姜家丫头你就别开小慈的玩笑了,把我孙媳妇吓跑了,你来给我孙子当老婆吗?”
姜瑜赶紧摇头,说:“我哪里能制得了霍总啊?我俩配置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凌晧忱在一边点头:“这倒是。”
姜瑜眯起眼睛扫过凌晧忱,不客气道:“尖嘴猴腮,非奸即盗。”
凌晧忱张了张嘴巴,指着姜瑜说:“你说我尖嘴猴腮?”
凌晧忱仿佛受到了很大的侮辱似的,双手扯着短发,“我这可是玉树临风!”
姜瑜白了凌晧忱一眼,冷冷一笑,然后继续低头研
究她的相术。
“霍奶奶!”凌晧忱又来到霍老夫人面前撒娇,一副要霍老夫人为自己主持公道的模样。
霍老夫人被凌晧忱逗得直笑,“好了好了,都别欺负晧忱了,有奶奶给你做主啊。”
“嗯嗯嗯。”
早餐过后,姜瑜去公司,凌晧忱则被抓去送小朗和艾迪去幼儿园,再送小睿去学柔道。
阮慈难得空出来上午的时间,掺扶着霍老夫人在花园里漫步。
“奶奶,靳深回来了,我想把公司总裁的位置归还给他。”阮慈说。
霍老夫人侧眸看阮慈,说:“我倒是觉得,你在这个位子上做得很好。”
“我不过就是代理了几个月,就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比起靳深来,我还是差得太远了。”
霍老夫人笑了,“你们两个人的起步和经历都不同,但是能做到你现在这样的成绩,真的很难得。如今我对公司是真的越来越力不从心了,我打算将公司全部业务都交给靳深来管理,至于小慈你呢,我还是希望你最好能够坐在他这个位子上帮助他。”
阮慈有些犹豫了,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一直都适应这种高强度的工作。
而且,最大的问题是,她不想在孩子们宝贵的童年里只扮演一位永远都在工作的妈妈。
抬眸,阮慈说:“奶奶,我还是喜欢做以前的工作,这样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了。”
霍老夫人倒也不勉强,颌首笑道:“好,不管你想做什么,只要你喜欢就好。不过……”霍老夫人话锋一转,接着说:“靳深目前的情况还不算稳定,毕竟是动过手术,有什么样的风险我们还都不了解,所以小慈,还得麻烦你多花些心思才行。”
阮慈应了一声,神情若有所思。
将霍老夫人送回去休息以后,阮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床上是空的,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哗哗哗声。
知道霍靳深在洗澡,阮慈直接坐在厚厚的长毛地毯上,无聊的调着电视的节目,试图找一个能看的节目来打发时间。
这时,浴室里的水流声停了。
浴室门打开,霍靳深手里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连浴巾都懒得围,就这么走了出来。
阮慈一滞,立即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嘴里说着,“霍靳深,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感受?”
霍靳深不以经意的走过来,两条笔直的长腿慢慢出现在阮慈的视线里,阮慈的眼眸徒然睁大。
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场景,她抬起手立即捂住眼睛,“霍靳深!你是暴露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