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阮慈一只手挡在身前,另一只手拎起上身仅有的这点遮挡,将它扔到了地上。
霍靳深的冷眸越眯越紧,随着呼吸的急促,胸口在起伏,而搁在腿上的双手也在握紧,再狠狠的捏成拳。
他很讨厌这种哪怕五年过去了,她依旧有着对他来讲仿若是戒不掉的毒瘾一样的吸引力。
阮慈的视线十分坦然,在霍靳深面前,没有丝毫回避。
她挡在身前的手,又一点点,一点点,在霍靳深的面前移开……
霍靳深呼吸一滞,双眸猛然放大。
这个女人……
阮慈仍在与霍靳深对视,双手又来到腰间,滑到两侧,勾到底裤的边缘……
眼见着旖旎的风光,在眼前慢慢绽放,霍靳深倏尔低吼一声。
“够了!”
该死!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在折磨他!
也许是两个人都太过于专注,并没有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恰在此时,许恒推门进来,“霍总!”
霍靳深眸光一紧,突然起身。
“滚出去!”
他快步来到阮慈跟前,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再转过身,用高大的身躯把阮慈挡了个严严实实。
许恒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当他的目光扫到散落一地的衣服时,瞪大了眼睛,然后二话不说,用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
霍靳深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低头,慑人的目光紧紧盯住阮慈,因为莫名的怒火,胸腔里都发出震荡的回音。
阮慈被霍靳深抱着,满口满鼻都是属于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
在抬起头,她清澈果然的目光落在霍靳深的脸上,问道:“这不就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吗?”
霍靳深不说话,眼神更加阴狠了。
无视霍靳深近乎能吃人的目光,阮慈推开他,一字一句的说:“是你不要,不是我不给。”
说完,她就那样袒露着近乎赤呈的身体,弯下腰,捡起自己的衣服,再一件一件宠辱不惊的穿回来。
整个过程,霍靳深都没有动,但捏在体侧的拳头,却不断收紧。
骨节泛白,隐隐还能听到骨节被捏紧时发出的咯咯作响的声音。
阮慈穿戴整齐后,站在霍靳深面前,面容清秀依旧。
其实对于阮慈来说,现在的她,身上有没有衣服,其实没有什么分别,只要自己内心足够强大,依旧可以坦然到让人无法直视。
“我知道霍总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就算是我主动投怀送抱,也不可能拿霍氏的声誉来开玩笑,把那么重要的外包工程交给我。所以,你是在认可的前提下,才会对我提出这种要求。”
阮慈冷静的说着话,霍靳深却是紧
紧的抿着唇,身上的戾息更重了。
“如果天水的实力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而不是获取,那么没有问题,我可以毫无保留、毫无条件的配合,我不介意成为你所希望看到的那个样子,来满足你身为男人的快感。”
拿起包包,阮慈转身,朝门口走去,清渺的声音淡淡飘来,“这种事儿其实是各取所需,即使我躺在你身下,你又凭什么认为是你羞辱了我呢?”
“……”
门被关上,霍靳深盯紧阮慈背影消失的门口,脸上阴鸷的表情,可怕至极。
是啊,男女欢好这种事情,凭什么说是男人占了便宜、给了女人羞辱呢?
突然,霍靳深勾唇又笑了,笑容冷到叫人发颤。
她阮慈还是没有变,不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都一样有本事儿把他气到失控!
……
直到进了电梯,阮慈才撕开自己伪装的皮囊。
她的背脊贴在电梯壁上,全身抑制不住的发抖,脸色苍白到可怕,双唇更是失了血色,抖得厉害。
没错,摆在她面前的筹码也只剩下这最后的一次,所以,她在赌,拿微小的胜算率在赌。
不过,她很庆幸,因为她……赌赢了!
顾不得疲惫,阮慈先是到霍氏报名,备齐各种资料后,再取得招标文件,然后立即联系项
莞,又加派一名员工过来陵城帮忙,并开始制作投标书。
期间,阮慈还要和其他投标人一起去探勘现场,进行答凝。
整个过程繁琐,且耗费了不少时间。
不过,阮慈知道,于天水而言,这是唯一可以放手一搏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她必须把我住,只有这样,她才能成功挽救天水,所以,她务必要做到精益求精。
当然,她也无法确定,依照霍靳深的性格,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
要知道,招惹他,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终于,将投标文件完成后,阮慈准时交到开标现场,陪同她来的是她的助理小爱。
一进现场,阮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列的霍靳深。
有些人的存在,注定就是天生的焦点。
就像霍靳深,只要有他存在的地方,你就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阮慈下意识的调开视线,掩在其他人身后入场,然后找到座位后坐了下来。
“小慈姐,那个人就是霍氏的霍总啊?”小爱看着台上的霍靳深,两眼放光,情窦初开的小女孩的模样,“他好帅啊!”
阮慈对这样的评价,见怪不怪了,她抚着眉心,低声说:“待会开标,你去吧,我有点不舒服。”
一连熬了这么多天,再加上之前发烧没有彻底好,一旦完成工作松
懈下来,顿时感觉到全身都在不舒服。
“小慈姐,你没事吧?”小爱关切的问。
“没有,不用管我,你再好好准备一下开标的事宜吧!”
尽管阮慈摇头否定,可看上去实在没有什么精神。
接下来的事情,都是小爱代替阮慈去参与。
阮慈一直都坐在下面,尽管头痛得厉害,也拼命的忍着,不让自己倒下。
她对自己说,就算是撑,也要撑到投标结束。
可是,她全身的皮肤开始变得滚烫,脸上的温度也热得吓人,她的手无力的抵着额头,眉头紧紧的皱着,台上说的任何话,她都已经听不到了。
时间显得尤为漫长,她难受得再也撑不下去了,如果继续待在这里,她知道自己随时都会倒下。
所以,阮慈咬着牙,缓缓起身,想要朝后门方向走去。
可是她没走几步,头重脚轻的眩晕感袭来,身子摇晃着,刚又迈出一步就倒了下去。
四周一阵纷乱,不时有喊声:“有人晕倒了!”
台上,被接连数日烦躁情绪打扰的霍靳深,阖着眼眸,手指无节奏的敲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听到后方的声音后,他狐疑的眯起眼睛。
可是,待他从人群缝隙中看清倒在地上的人时,已来不及多想,身体就率先做出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