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连阮慈自己都没想到,在霍靳深面前,她竟然变得这么敏感,脆弱……
见霍靳深不说话,沈钧易不耐烦的说:“喂,怎么样,你倒是给句话啊?”
霍靳深低声笑了笑,声音醇厚,有点慵懒,然后无所谓似的,说:“既然沈大公子开口了,这个面子,我一定得给。”
沈钧易这才得意的笑了笑,“那谢了。”
低下头,沈钧易揽着阮慈肩膀的手,又不自觉的捏了捏。
“关于那块地外包的事宜,你后续直接去找霍总就行,既然他答应了我,就绝对不会反悔,如果有什么问题
,阿慈,你大可以来找我,我指定帮你。”
阮慈笑得僵硬又不自在,可还是诚恳的说:“谢谢沈总,谢谢霍总。”
“都说了让你叫我阿易,干什么这么见外啊?”
沈钧易与阮慈的对话,霍靳深没有作任何回应,微垂着的眸,也显得漫不经心,可淡淡的余光,却若有似无的扫过阮慈肩上的那只手。
然后,又不带温度的调开视线。
“要是没有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霍靳深离开后,阮慈全身紧绷的肌肉才得以放松。
但随即而来的,是股淡至不易觉察的失落。
她对霍靳
深,始终是心存愧疚。
可两个人时隔五年再次遇见,却比陌生人都不如……
沈钧易又躺到沙发上,打了个哈欠,懒散的说,“阿慈,待会儿陪我吃午饭吧。”
阮慈收回乱七八糟的思绪,又打起精神来,朝沈钧易一笑,“好。”
沈钧易帮了她这么大的一个忙,于公于私,她都不应该拒绝。
而且,以她对沈钧易为人的了解,也的确放心,如果他想怎样,是不会等到现在的。
见阮慈这么爽快,沈钧易嘴角的笑,一点点蔓延开,细眸眨了下,嬉皮笑脸的说:“我就喜欢你这点儿,
不矫情。”
阮慈略笑笑,没有说话。
……
会所外,一辆宾利飞驰正安静的停在那里。
霍靳深点燃一支香烟,夹于指间,缓缓吸一口,再慢慢吐出烟圈。
透过烟雾,漆黑的眸愈发幽暗。
许恒坐在驾驶位,从车镜中看了眼自家总裁,这都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可既然自家总裁没有吩咐开车,许恒也只能坐在那里不动。
霍靳深又点燃了一支香烟,狭小的车厢内已被烟味填满。
他只是吸着,视线瞥向会所门口那里。
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足以
发生很多事儿。
沈钧易说过,阮慈以前是跟他的
不过也是,混建筑这行的,利益空间都很大。
为了促成一单生意,女业务员通常都懂得利用自身优势来达到目的。
而且,得到的回报,远比她们的付出要大得多。
所以,沈钧易帮阮慈介绍成了一单生意,阮慈又通过这种方式回报沈钧易,应该也是习以为常,亦或者说是圈子里约定俗成的事情了吧?
黑眸骤然紧缩,其中冰冷的寒意,阴森森的。
再将烟蒂扔掉,霍靳深阖上眼睛,冷声吩咐:“走吧。”
车子这才缓缓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