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没有沉浸在失去亲骨肉的痛苦中。
可是,她真的压抑得好辛苦!
现在,终于有消息了,她却又害怕,怕这是空欢喜一场,怕到头来,这一切都是竹篮打水!
听到广播播报的航班信息,阮慈起身,准备去登机。
这是,手机突然响了。
电话是肖钦寒打来的!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男人有些沙哑的嗓音,好像刚喝过酒。
“小慈,睡了吗?”
阮慈一边将登机牌交给工作人员,一边回他:“还没。”
听到那边的声音不太对劲儿,隐约好像
有广播声,肖钦寒立即问:“小慈,你在哪儿?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这时,机场广播再次响起。
这一次,肖钦寒听清了,马上问:“你在机场?”
阮慈没有选择规避,坦诚应答:“嗯。”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为什么没有听你提过?”肖钦寒的声音,有些急促,酒也全都醒了。
“陵城。”
短短几秒钟的沉默后,肖钦寒才出声:“你回陵城干嘛?而且还这么急?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什么事儿,只是突然想回去看看。”阮慈并不想解释,径直道:“飞机马上起飞了,我该
关机了,有事儿回来再说吧。”
说完,电话被挂断。
电话那端,肖钦寒的眉头一点点攒起。
他知道霍靳深今天来江城的事情,难道,两个人见过面了?
她这次回去是与霍靳深有关?
还是……
肖钦寒不再多想,立即拔出一个电话出去:“马上把车开到楼下等我。”
……
下了飞机,已经是凌晨时分,阮慈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先找了家酒店,然后与提供给她消息的私家侦探取得联系,确定了明天见面的时间。
这晚,阮慈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心里想着明天会发生的任何可能结
果。
第二天,阮慈来到约定地点,已经有人等在那里。
“是阮小姐吗?”对方三十出头,中等身高,模不是很不起眼。
阮慈忙说:“我是,你是杨哥吗?”
杨奕博点头,“我们先上车再说吧。”
“好!”
坐上杨哥的车,阮慈迫不及待的问:“找到了吗?”
杨哥发动车子引擎,回道:“找到一个地址,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阮慈惊喜过望,眸中掠过一片晶莹的光泽。
这么久了,总算是有眉目了,说不定,她待会就能见到自己的孩子了!
杨哥将车停在一个欧式庭院风格
的小区前,下了车,他说:“就在这里。”
阮慈立即随他进去,这一路,心情忐忑,手里都冒出了汗,紧张得厉害,心脏咚咚咚的,震动着耳膜。
而且她越是接近,身体越是紧绷、僵硬的厉害。
杨哥抬头看了看门牌号,说:“是这里。”
他抬手敲门,阮慈屏住呼吸,目光中尽是急切。
杨哥敲了几下,里面没有人来应,他又继续敲。
明明是隆冬季节,可阮慈手心里的汗越来越多,额头和鼻尖也都开始渗出汗丝。
“是不是没有人?”阮慈颤着声音。
杨哥刚要说话,里面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