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慈眸中瞳孔骤然放大,想都不想的伸手去拦。
“不要!”
这是肖钦寒第一次送她花,很有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阮慈瞪大眼睛,看着仍被霍靳深紧紧捏在手里的花,胸口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再缓缓抬起眼眸,她对上了男人冷到让人窒息的视线。
那一瞬,她没缘由的心弦发紧。
而霍靳深也不需要再求证些什么了,阮慈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这一次,霍靳深并没有动怒,他敛下眸,手一松,花枝带着水珠坠下,都掉落到了地上……
霍靳深没有再看阮慈,
他冷漠的越过她,走出了房间,走得干脆利落。
阮慈立在原地并没有动,好一会儿后,她低下头,咬唇盯着地上散落的花枝,而后费力的跪在地上,将花一枝枝的捡起来,紧紧的捧在怀里……
这晚,霍靳深没有再出现在阮慈的房间里,阮慈却做了整晚的梦。
梦里,那个拥有阳光般灿烂笑容的大男孩,始终牵着她的手,走过无数个地方,留下无数个画面。
他说,小慈,你和我,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可是待第二天醒过来,她却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阮慈想象不到这
件事儿对霍靳深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只是下意识的想要保护肖钦寒。
就像是保护她记忆那份最为真挚的感情,无论如何,她也不要他受到伤害!
在这之后,霍靳深好像格外忙碌,两个人极少会碰面,即使是难得坐在一起吃饭,霍靳深也是待阮慈,冷漠得像是变了个人。
褚姨看在眼里,曾试探着问过阮慈是不是又吵架了,阮慈很难解释得清。
甚至,连她自己都有些猜不透了。
她都没有计较过他和阮蔷之间更为亲密的来往,霍靳深又怎么可以因为一束花,就这么对待自己
啊?
……
霍氏楼下的咖啡厅,姜瑜低头瞄了一眼阮慈的肚子,“预产期快到了吧?”
阮慈咬着吸管,喝着鲜榨果汁,“还有两周。”
“时间过得可真快,想当初,我知道你怀孕那会儿,肚子才刚刚起来,现在都已经这么大了!”
说着,姜瑜用手比划着,逗得阮慈眉眼弯弯。
像是想到什么事儿,阮慈问:“最近工作很忙吗?”
见阮慈问,姜瑜大吐苦水:“何止是忙,简单是忙死了!”
她噼里啪啦一顿说,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股脑都如实相告:“也不知道是
不是那些品牌商都商量好的,接二连三的出问题,不是被查出产品不合格,企业被勒令整顿,就是开始在签约时提出一大堆的附加条件,如果你不满足他们,他们还用撤柜来威胁我们!天啊,不仅是我们公关部,整个公司都要沦落成人间地狱了。”
听姜瑜的说辞,阮慈可以看出她的崩溃。
“话说,霍总都没有和你说公司的事儿吗?”
阮慈咬了咬吸管,眸中光泽微微闪烁了一下。
不等她说些什么,姜瑜又说:“也对,你马上就要生了,霍总怎么能告诉你公司的事情,让你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