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蔷找到阮慈的时候,阮慈正好虚软着身体从卫浴间里出来。
阮慈因为霍靳深闹自己,气的胃疼,本就妊娠严重,这下吐得更厉害了。
阮蔷见阮慈脸色苍白,唇瓣也失了血色,以为她想要从霍老夫人那里博取同情,就讥诮道:“我还第一次见孕妇孕吐反应这么激烈。”
阮慈听出弦外之音,凉凉道:“姐姐怀着宝宝,还动不动就出事儿,还是在房间里待着好些。”
阮蔷哂笑了一声。
“我倒是想待在房间里,但是有些事情不解决,我就算是养胎养伤,也不安生。”
“你想说什么,直说
就行,不然你一再绕弯子,你说的累,我猜的也累!”
阮慈坦率,倒显得阮蔷境况有些被动。
看着阮慈,阮蔷愣了两秒后,说:“离婚!和靳深马上离婚!”
“理由呢?”
阮蔷冷笑了一声,“理由?难道靳深对我做的一切,你都看不到吗?”
阮慈不甚在意的“哦”了一声,“你是他大哥的女人,还怀着他大哥的孩子,他大哥不在了,他替他大哥代为照顾你和他的侄儿,似乎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阮慈!”
阮蔷连名带姓唤着阮慈。
她最讨厌别人把她冠上霍修远女人的头
衔!
她没有嫁给霍修远,更不爱霍修远!
“你别装傻了,靳深不喜欢你,你和他也不合适,揪着一段没有结果的婚姻,浪费彼此的时间和精力,有意思吗?”
阮慈反问:“你希望我和霍靳深离婚,你为什么不找霍靳深?”
“我不找靳深,是因为我了解靳深!”
“……”
“靳深一向孝顺,你是奶奶选的孙媳,他就算是想和你离婚,也得考虑奶奶的感受,我来找你,是不想靳深为难!”
阮蔷这话说的不客气,甚至有些神气,非但不像是恳求,倒像是命令。
阮慈很讨厌阮蔷颐指
气使的姿态。
“这段婚姻,是我和霍靳深两个人的事情,我不管你想干什么,我希望你能摆正你的身份,不要插手你本不应该介入的事情里。”
阮蔷脸色骤变,“阮慈,你什么意思?呵……说我插手我本不应该介入的事情里,说到底,你阮慈才是小三,才是介入我和靳深感情的第三者!靳深从娶你回家,都没有和你睡在一张床上!”
阮慈微微一笑,语气依旧波澜不惊,淡泊从容。
“你们两个人再如何相爱,霍靳深娶得人终究是我,结婚证上、在法律认可角度,我都是霍靳深名副其实的妻子
!”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又说:“这么说吧,如果霍靳深出意外进抢救室,签手术同意书的人是我阮慈,而不是你阮蔷,这就是妻子与情人的不同。还有,我是霍靳深明媒正娶的老婆,和第三者这样的词实在不沾边,姐姐可别用错了词、说错了话!”
阮蔷恨得牙痒痒。
哪怕阮慈空有其名,她也是霍靳深合法的妻子!
而自己,再如何努力,终究不能以一种正当的身份站在霍靳深身边!
再去看阮慈,阮蔷冷笑着说:“如果我告诉你说,我怀的孩子,其实是靳深的,阮慈,你还好意思鸠占鹊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