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轩晕倒在地,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下面一团血肉模糊,叶辰停下了脚步。
目光转向一旁,看着脸色因惊恐而显得苍白的少女。
他再次露出一个无害而温暖的笑容,“别怕,我不是来杀你的。”
可面对叶辰的笑容,这个本来就差点吓晕的少女差点控制不住膀胱。
“我求求...我求求你饶了我吧...”她找不到别的话能说。
“别怕,我已经说过不会杀你。”
叶辰皱起了眉头问道:“既然你和陈轩有些关系,那你知道陈天烈现在在哪吗?”
直到看到叶辰真的不会杀她,这个逃过一劫的女孩才冷静下来。
她小声回答:“我.....我不太确定,通常他会在顶楼的书房里。”
“啊...看来那些白痴没有骗我。”
叶辰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向门外走去。”
少女见状惊讶地问道:“你不趁现在逃吗?”
“逃跑?为什么?”叶辰冷漠道。
“刚才那些声音可能已经惊动了保卫!他们随时都会来!”
她焦急地说,尽管她仍然被丝袜束缚着动不了。
叶辰嘴角勾起一丝讥笑,“最后陈天烈本人也能来,他再不跑可真的没机会了。”话音未落,他已经关门走了出去。
陈天烈的书房位于顶层的中央,也是顶楼的中间区域。
叶辰进入走廊后,直接朝着楼梯口走去。
果然他刚走了几步,不少人就已经冲到楼梯前。
他们都穿着和门口保卫一样的黑色装束。
不同的是,他们手中已经拿好武器,从砍刀到连弩。
叶辰不会天真到相信陈天烈手下的人不会带枪。
虽然华夏对枪支的控制可以算是世界上最严格的。陈天烈手下不可能每个人都配备枪支,但少数精英一定会携带防身。
面对眼前这些根本没有受过严格训练的小卒,叶辰根本没有把他们当回事。
放在以前解决这些人可能只在片刻,现在却要多费力一些。
气势汹汹的马仔一窝蜂的从楼梯涌上来,照着人就砍,可没有一下能砍中。
叶辰的步伐快如闪电,身形已经化作残影。
闲庭信步中,叶辰在四面八方的攻击下完美地从十多个男人身边掠过,他像是游鱼一般灵动,举手投足都成了威力巨大的杀气。
这里好像化作他的海洋一般,打手笨拙的劈砍只能误伤同伴,叶辰以绝对的优势掌控一切。
每当他稍稍停顿一下,就会卸下一支抓武器的手,然后用那支断手插向离他最近的同伙。
幸运点的可能被同伴一棍子砸昏,而倒霉的人则直接被斧子开花!
没有特定的招数章法,完全基于高速运动和精确计算,毫不拖泥带水又简单有效!
几十平方米大小的走廊变得一团糟,在场的所有人都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来回出现,根本就没有胆量将手中的武器挥向他。
因为如果他们根本没有把握砍中,出手只能是打残己方人。
血色在这一方天地晕开,惨叫与断肢凝成化不开的血腥。
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在走廊里接连响起,不到一分钟,冲过来的三十多名打手中,只剩下四五个人。
他们恐惧地躲在角落里,其他人都痛苦地趴在地上,不敢站起来。
叶辰拍了拍手,一脸玩味的看向不敢上前的五个幸存者,“你们不上了吗?”
五人连忙摇头,纷纷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笑容。
一路再也无人阻挡,上了四楼,叶辰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书房的正门。
门竟是一扇加固的钢门。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防弹材料。
叶辰忽有所察的抬头。走廊的斜角处一个摄像头正对着他的方向。
看着闪烁红光摄像头,叶辰缓缓走近,咧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陈天烈到底是个老狐狸,早就知道有人进了公寓楼,但第一反应还是派了三十多个打手先试探。
这么一来又能试探敌人深浅,也能给自己争取时间。
而眼下这个房间向乌龟壳一样牢不可破,也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陷阱。
说实话,如果不是叶辰,那么陈天烈这一招是对的。
可惜他遇到了自己惹不起的人,没有第一时间逃跑是他最大的失策。
眼前的钢板门看起来仿佛坚不可摧,但叶辰并没有让把他放在心上。
深吸一口气,叶辰的腿如闪电般飞起,直接踢在了厚厚的镀钢门上!
“砰!”
走廊里响起了巨大的一声钢筋崩断声,叶辰直接踢开塌了的钢门走了进去。
大理石砌成的墙壁被震得出现了密密麻麻蛛网般的裂缝,墙皮饼干渣一样一块块掉在了地上!
烟尘散尽。
前面灯火通明的书房里,不出所料的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候。
“小兄弟本事不错。”
一个平静的毫无波澜又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响起,它来自坐在书房里一张大橡木桌子后面的男人。
叶辰一下子就能认出这个人就是陈天烈。
因为除了那灰白的头发之外,他的脸型和身材都和他的儿子陈轩非常相似。
他不怎么高大,却有几分沧桑和阴翳。
陈天烈身后站着一排十多名身穿西装的保镖,此刻他们每一个人表情严肃,手伸进外套里,显然时刻准备掏枪出击。
让叶辰有些惊讶的是,此刻站的位置离陈天烈最近的男人。
那正是他那一次在酒吧里遇到的那个健壮的秃子。
此刻的他看来已经是陈天烈的心腹之一,严密保护着陈天烈的安全。
秃子看到叶辰的时候,也张大了嘴,惊恐中有些难以置信,但没有表现出来。
“对不起,开门声音有点大。”
叶辰笑着扬起嘴角,然后缓缓走进了书房。
陈天烈笑的很放松,“一扇门没什么大不了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有人赔就没关系。”
“如果我不呢?”
“那小兄弟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我的地盘,然后我再做决定。”
陈天烈枯瘦的手猛地拍在办公桌上,镇定自若的开口。
“我陈天烈在中海道上待了二三十年,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小兄弟身手非凡,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如果可以的话,我陈天烈倒是想交小兄弟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