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的到访不过是北海集团的提醒罢了,也是一种警告,毕竟自己手里的把柄落在别人手上,终究是有些度日难安的。
林牧心想着关于北海集团的事,思绪混乱,完全没有在意到陆景深和林宛心上了楼。
“对了,温温姐怎么样,今天怎么没跟过来?”林宛心走到房间里一边挑衣服,一边随口问着。
陆景深显得云淡风轻,“还好吧,最近我们都没怎么见面,她去朋友那住一阵子。”林宛心笑着,心里暗自窃喜,陆景深今天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林温温表现的漠不关心,倒是对自己改变了态度。而且刚刚,陆景深宁可打碎价值千万的手表,也不愿意扯断林宛心的头发。
这是不是说明其实在他心里,对自己也是有着不一样的感觉的。
一切的一切,都让林宛心飘飘然的忘乎所以。
“这件衣服可以吗?”林宛心并没有继续林温温的话题,而是随后拿了一件小礼服,看向陆景深。
“虽然我觉得你穿白色最好看,但这件也还不错!”陆景深站在门口,靠在墙上,一脸玩味的说着。
林宛心低下头,眼底有掩饰不住的喜悦,抿嘴直笑,“我先去换衣服……”说着,她便转身进了试衣间。没一会儿,穿着淡紫色小礼服的林宛心便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她换了一双鞋子,原地转了个圈,弯唇浅笑,“好看么?”陆景深点点头,“不错啊,很好看!”“那就这件了,我相信的眼光。”林宛心笑着说道。
刚走出门口,陆景深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是吴特助,“陆总,明天的跨国视像会议改到了今天,您最好赶快回公司处理一下,汤姆森先生出了名的难合作,这一次关系重大,
您还是……”“这点事也要烦我……”陆景深不耐烦的说着,瞟了一眼林宛心。
吴特助几乎是扯着嗓子叫喊着,在安静的别墅房间里,林宛心听得一清二楚。她笑了笑,拍了拍陆景深的肩,小声说道,“工作紧要,你先去忙吧……”陆景深挂断电话,定睛看着林宛心,“本来还想陪你喝一杯当是道歉,现在看来这个电话打得真是不合时宜啊……”林宛心始终温柔得体的笑着,她捂着嘴,一副娇羞的模样,“没关系啦,你快去忙正事吧,下次你请我吃饭但是赔罪,我就原谅你啦!”“一言为定!”陆景深扬起一个嘴角,邪邪的笑着,便转身离开了林家别墅。
走出别墅区,吴特助的车子始终等在外面,见陆景深走过来,他便连忙下车帮陆景深开门。
“汤姆森先生,是不是几年前我们美国的工厂炒掉的那个偷窃公司财务的工人啊?”陆景深若有所思的笑着,看向吴特助。
吴特助推了推眼镜,“陆总,您的记性真好……”“你的记性也不赖啊,胡诌也说个好听点的名字嘛,我要是笑场了怎么办呢!”陆景深冷冷的开着玩笑,便吩咐吴特助开车。
“一切安排妥当了?”陆景深淡淡的说着。
吴特助点点头,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举起另一只手晃了晃,“安排妥当了陆总……”“你反应很机敏嘛,不错!”陆景深看着吴特助手腕上,刚刚那所谓的那块价值千万的腕表,连声夸赞。
“是陆总调教的好……”吴特助连声说着,开心的抿直双唇。
陆景深扭头看向窗外,握紧双手,一脸冷峻。
整整一天,所有人都按兵不动,心急如焚。
废旧的破工厂里,林温温已经憔悴不堪
了,她始终被人绑在椅子上,几乎不得动弹。从那天之后,除了门口几个看门的黑衣男子偶尔会送些吃的喝的进来之外,她没再见过那个领头的男子和那个而声音熟悉的神秘的女人。
就这样,已经过了整整两天的林温温几乎生无可恋,她试图逃走,可是完全没有力气,也没有机会。
夜色渐入,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陆景深坐在陆宅的客厅里,关着灯,一动不动。
“陆先生,您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蓉姐担忧的看着陆景深的背影,心疼万分。
陆景深没说话,蓉姐裹了裹披肩,靠近些,“陆先生,是不是陆太太出了什么事?您这样会饿坏自己身子的……”“她一定会没事的!”陆景深狠狠掐灭指尖的香烟,上了楼。
整整一夜,陆景深完全没有合过眼,已经两天两夜了,他的心似乎始终悬在半空。无论多么周密的计划,总是令他觉得心里不安。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的九点半,吴特助风风火火的冲上了楼,“陆总,跟到了!”陆景深猛的起身,却因为有些体力不支差点跌倒,吴特助着急的扶住陆景深,“陆总,您没事吧?”“没事,我们走!”陆景深皱着眉,强撑着身体,火速离开了陆宅。
狠狠一声巨响吓的林温温大惊失色,门被一脚踹开,林温温刚刚昏睡,却瞬间被惊醒。她皱着眉看向门口,刺眼的光线灼烧着瞳孔,令她难以看清楚。
片刻,她才隐约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依旧用丝巾蒙着脸。
“你到底是谁?”林温温有气无力的说着。
那女人扔下一沓合同,一旁的桌子已经生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被突如其来的震荡激起漫天的灰尘,
纷飞着,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林温温拼命的咳嗽着,睁不看眼睛。那女人二话不说,狠狠掐住林温温的脸,厉声说道,“签了这些合同,否则我就让你死无全尸!”“王爱萍,你是王爱萍对不对?”林温温恶狠狠的瞪着那女人。
“你说什么?”那女人始终压着嗓音,后退了半步。
林温温表情有些痛苦,她挣扎着,轻笑,“这里是林氏集团的废旧工厂对不对?”“你不要胡说,什么林氏集团……”那女人有些错愕,林温温没理由会知道啊,她明明在医院被打晕直接送来了这里。
林温温指着墙角,“你别撒谎了,那副画我认得,是我小时候跟林牧来视察工厂的时候偷偷躲在这画的,你到底有什么目地?王爱萍,我已经认出你了,你不需要在伪装了!”“够了!”那女人恢复了原本的声音,狠狠的扯掉了脸上的丝巾,“既然你都认出来了,我就不需要在隐瞒的这么辛苦了!”林温温倒吸了一口气,她的确是猜错了,这个人并不是王爱萍,而是,“林宛心?你不是在国外吗?”林温温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为什么绑架我啊?”林宛心冷笑着,狠狠的抓起林温温的头发,“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我只不过是想让一切回到原本的位置,物归原主罢了,你不需要这么惊讶!”她拿起合同,放在林温温的面前,“把它签了,我们就两不相欠!”林温温低头瞥向林宛心手里拿着的那份所谓的合同,她冷笑了一下,“又是股权转让,真可笑……”“别这么多废话,这些股份本来就是属于我的,要不是那个死老头子突然爆出来那么多事,我就是堂堂正正继承这些
股份的人,何苦闹到今天这般田地。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国外过的多辛苦啊,我今天特意跑来给爸爸庆祝生日,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林宛心失声笑着,她的样子看上去狰狞极了,“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出现,把我的未婚夫抢走了,就连我爸你也抢走了,还抢走了我的股份,我的一切。你这个女人这么恶毒,我一定要替天行道,好好惩罚你……”“林牧不是你爸,陆景深也不是你的未婚夫,你所说的一切,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你!要怪就要怪王爱萍,都是她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才会酿成这么多悲剧!”林温温歇斯底里的喊着。
“你住嘴!”林宛心狠狠甩了一个耳光,落在林温温的脸上。
她不知道已经挨了多少耳光,嘴角已经布满了淤痕,脸颊麻木。
林宛心就像是疯了一样,她原地转圈,笑眯眯的看向林温温,“你看,这件礼服,看着眼熟吗?”林温温这才注意到,林宛心身上穿着的那件礼服,便是陆景深前些天约她赴宴专门为她定做的那身礼服,此时此刻正穿在林宛心的身上。
“景深说,我穿白色最好看,他说的没错。这件衣服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为什么会放在你那里呢?你看啊,姐姐,我穿着它是不是很漂亮啊?”林宛心一边说,一边旋转着。
林温温惊恐的看向林宛心,她已经变得不在正常,她的脸上画着浓郁的妆,表情时而绝望,时而兴奋。
“你疯了林宛心,你是不是疯了?”“我疯了?你才疯了呢!”林宛心虎视眈眈的瞪着林温温,“给我签了它!”林温温几乎是被林宛心按着手,胁迫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在那张股份转让授权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