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讪讪一笑,没有答话。
“算了,算了,你先把这柄破匕首买下来吧,老夫回去自会为你略作处理,至于报酬嘛,到时候再说吧!”陈老的声音悠悠传来。
既然陈老答应出手炼制,宁云打消了心中的顾虑。
他欲取匕观察下,不禁看了眼白牵,见其并无异常,便拿起匕首,拇指与中指微屈,轻弹一下乌黑的匕身。
触指冰凉,匕首发出一声沉闷的敲击声,似老钟般回味悠长,正是乌铁特有的质地声。
“白掌柜,可否试用?”
“自无不可,兄台自便!”白牵嘴角含笑,沉声说道。
既然如此,宁云便毫不客气的握住乌匕的匕柄,同时双眼微眯,一股灵气便缓缓渡入其中。
随着灵气的输入,乌匕骤然间寒芒大盛,远胜开盒之时,与此同时,屋内也瞬间变的冷冽冰寒,杀意盎然。
握着匕首的宁云感受着触手的冰凉,心中却是一喜,不愧是玄阶高品的法器,有此宝在身,与人争斗起来,出其不意下,必能发挥奇效。
虽然心中对这柄匕首极为满意,但宁云的动作却很平静,在白牵的眼中,这个披着斗篷的男子只是拿起匕首随意的挥舞了一下,便默不作声的将匕首放回了盒内。
看着眼前男子没有过多言语,只是安静的看着自己,白牵没有犹豫,立刻推出了第二个锦盒。
随着白牵揭开盒盖,一颗散发着丝丝电芒的金色圆球正安静的躺在锦盒之中,圆球大小如婴儿拳头,周身被各种电芒包裹,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电击声。
“灭魂丹,此丹取天劫之雷炼化金丹修士的本命金丹而成,莫说筑基期修士,即便是金丹修士,猝不及防下挨上一击,也定会元气大伤,乃至于命殒当场!”
白牵说完,眼角露出一抹得色,能让见惯各种宝物的白巧阁掌柜都极为得意的宝物,可见此物的稀有程度。
宁云闻言,隐在斗篷中的双目骤然一缩,如果白牵所言无误,此宝真是那威名赫赫的“灭魂丹”,那么此宝的珍贵程度则远不是乌匕可比的,如果能将此物带在身上,寒风岭一行,他便大有把握了。
只是此宝威能如此之大,还是用金丹修士的本命金丹炼制而成,恐怕价格也是让人望而却步吧。
白牵看不清斗篷内男子的神色,但以此宝的价值,也不用他去多说什么,他端起面前的灵茶,轻轻抿了一口,便闭目养神去了。
宁云自是知道白掌柜心中所想,此等宝物一出,那主动权便在百巧阁手中了,这等稀罕物件可以说是有价无市,寻常低阶修仙者,大多终其一生都未必有机会见到。
不过宁云此行已将全部灵石都带在了身上,这宝物虽然珍贵,但倾其所有还是大有希望可以拿下,虽然有些肉疼,但有此杀手锏在身,禁地一行的安全系数便能大大提高,倘若连命都没了,那么多的灵石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想到此处,宁云也不再犹豫,他轻轻一拍,一个小小的储物袋便被丢在了木桌上。
白牵虽然看似闭目养神,但神识却一直在留意眼前男子的举动,他见储物袋被抛在桌上,双自然睁开,也不多说什么,伸手将储物袋拿起,便将神识探了进去。
片刻后,宁云披着斗篷走出了百巧阁的大门,出阁后,他也不再停留,认准了方向,便径直离开了坊市。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返回家族中,而是朝着家族相反的方向快速移动着。
因为今日所得两件宝物异常重要,为了不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盯上,故而宁云准备兜个大圈,甩开盯梢者后再返回族中。
傍晚时分,暮色将至。
果不出宁云所料,在甩开了两名不知身份的追踪者后,又行了小半日,宁云悄然到了宁家所属地界外围的一处老树林。
这处老树林位置偏僻,平时罕有人至,宁云行了一天,也有些乏了,便坐在了一株老槐树下略作休息。
就在宁云收敛气息打坐休息之时,忽然一阵衣风响起,继而双脚落地立在了不远处的一方巨岩上。
难道是为了宝物追踪自己的百巧阁高手?宁云心中一惊,不过很快他便将这个想法排除,这些宝物虽然价值不菲,但百巧阁声名在外,完全没有必要做这些损害名声的勾当。
“清风表妹,你与我走的那么近,不就是为了今日吗?在这荒郊野地幕天席地,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想必更有一番滋味?哈哈哈。”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继而响起一阵猥琐的笑声。
宁云有些懵逼,这女子竟是宁清风?而这男子的声音他也有些熟悉,只是一时半会间却想不起来此人是谁,但既然不是找他麻烦的,宁云也就放下心来。
“表妹,你怎么不说话了?瞧,你的眼神还是这么勾人心魄,你是不是已经等不及了?放心吧,表哥很快便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女人,什么叫做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男子哈哈笑着,边说边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脱衣声。
这男子莫不是要强行与宁清风做那般勾当?可是宁清风为什么不出声?
“呲溜”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响起,男子哈哈笑着,声音满是淫邪,“清风表妹,你的身材真是完美,前凸后翘,真让表哥欲罢不能啊!
只听男子的声音不断传来,宁云却是疑窦大起,按理说如果二人出来偷情,宁清风定会热烈回应,或撒娇或迎合;若不是偷情,而是被强虏来,则必然会发生挣扎、呵斥或辱骂。可眼下那受辱女子似乎毫无反应,难道是被下了禁制?
想到此处,宁云轻轻站起身来,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名身着白衫的年轻男子,正半蹲着身子站在一名几乎裸体的女子身旁,一双修长的手掌如毒蛇一般在女子娇躯上游走不定。
女子双眼微闭,双颊通红,呼吸也异常急促,但神色间却满是羞愤,似是极为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