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寒与云氏二老一战身死,留下杨世杰傻傻的呆在他的尸体旁。
杨世杰眼睛哭的红肿,还在不停的摇晃着独孤寒的臂膀。
“师傅你别睡了,都是颜儿不好,以后颜儿定好好习武,锻炼身体,不会再跟不上师傅脚步了,师傅你醒醒吧,师傅!”
杨世杰嚎啕大哭,怪罪是自己体力的不支休息了片刻才让云氏二老追来。
“颜儿以后保证听话,绝不拖师傅的后腿。师傅颜儿求你了醒醒吧,颜儿害怕。”
倘若独孤寒此时还活着看着杨世杰现在的模样定会心疼不已。
杨世杰悲伤的情绪难以控制,可独孤寒的死却是现实。他还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儿,独孤寒是他最亲近的人了,他这一走仿佛让杨世杰失去了整个世界。
独孤寒的身体渐渐冰冷,杨世杰眼泪也哭干了。
杨世杰很憔悴,无助的跪在地上,独孤寒塞在他怀里的两封信悄悄滑落了出来。
不过杨世杰并没有急着看信中内容,而是奋力的将独孤寒搀扶起往着山下赶去。
下山的路上杨世杰跌倒了无数次,每次跌倒后又继续爬起,坚定的想带着他师傅下到山脚下。
天渐渐黑了,早已力气全无的他终于到了山脚下,而远处认识他们的铁匠一家正看到了杨世杰,急急忙忙的跑上前去。
“孩子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到铁匠的出现,杨世杰露出微笑缓缓倒了下去,他再也坚持不住了。。
“孩子,孩子!”
铁匠走到他身旁探了探鼻息,还活着!
铁匠连忙招呼她闺女搭把手将人抬到了家里。
杨世杰整整晕睡了三天,铁匠不得已只能擅自作主将独孤寒入土为安,他也没有办法,郎中都说了人死了尽早下葬。
杨世杰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心里惦记着她师傅连忙看向四周。
“师傅,师傅!你在哪呢。”
杨世杰的叫声惊醒了一旁守候着他的小女孩。
“颜哥哥你醒啦,哥哥你都睡好几天了,可吓坏我和爹爹了。”
这时铁匠也走进屋里坐在杨世杰的旁边轻声安慰道:“孩子,你师傅他已经仙逝了,不要太过悲伤伤坏了身体。”
杨世杰又忍不住哭了出来,师傅他真的永远的离开他了。
杨世杰趴在铁匠的怀里哭了好久,他恨自己没用,恨自己拖了他师傅的后腿,他想着自己这些年若是好好习武定能跟上师傅的脚步,那两老家伙就不会追上他们。
铁匠将独孤寒下葬的事情告诉了杨世杰,杨世杰跪在地上拜了几拜感谢老铁匠的帮助。
铁匠让杨世杰好生休息,他自己则带着闺女出了屋。
两人走后,杨世杰想起师傅临走前塞在他怀里的两封信立即查看了起来。
杨世杰拆开第一封信缓缓打开,信中这样说道。
“颜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说明老头子我已经离开了人间。不过你无需悲伤,老头子我已经活的够久了,老天爷也该收走我这条命了。其实,除了你以外,师傅还有三个徒弟,倘若有缘你一定会见着他们的。颜儿至于你的身世,还请原谅师傅的自私,师傅不愿看到你活在仇恨当中,师傅只能告诉你你姓杨,还有个姐姐还活在世上,日后你想寻找她师傅不拦你,但你切记不要暴露你的姓氏还有为师的名字,否则祸从口出。最后,为师希望颜儿好好生活下去,不要想着替师傅报仇!这另一封信是一封委托信,师傅已经替颜儿你安排妥当,希望颜儿勿怪,为师实在放心不下你!”
杨世杰看完后很是伤心,独孤寒所讲的一切他还在慢慢消化中。
不过独孤寒让他不要想着报仇,他却恨在心上。
“云家!你们给我等好了!”
杨世杰决心已定,至于有关他身世的事情这些年来他隐隐约约的就感觉到他师傅瞒着他什么。
姐姐吗?我姓杨?
杨世杰考虑了一会:“算了,这些事情急不得,想多了也无用,以后还是称自己颜夜吧,毕竟是师傅取的名字。”
他并没有什么头绪,看来只能慢慢等了。
他伸手打开另一封信,果然如他师傅所说的那般是将他寄托给京都一户世代行商之家上官家。
独孤寒的提议杨世杰并没有多想,师傅不会害他的。现在的他无依无靠,这封信已然成了他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杨世杰多留了几天守在独孤寒的墓前,最后向铁匠一家道别独自一人踏上了去京都的路。
虽说路途遥远再加上他还是孩子,不过常年在外行走惯了也就无所畏惧了。
几天后,杨世杰终于来到了京都城脚下,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么繁荣昌盛的地方,立即被吵吵闹闹的坏境所吸引。
独孤寒带着杨世杰一直住在深山老林,少有来到人群密集的城池,更何况是最繁华的京都城。
杨世杰内心有些期待,向往之后的生活。
他可不像他姐姐一样知道太多太多的事情,并且对京都没有丝毫反感之态。
杨世杰跟着人群走进城里左顾右看,儿童心性难得的释放出来。
集市上数不清的东西,都让他流连忘返,一阵阵食物的香味不停的迎面扑来,可把他馋坏了。
杨世杰摸了摸空腹的肚子,感叹到这个时候要是有钱就好了。他身上唯一的一点积蓄在赶来京都的路上早已用空。
杨世杰将独孤寒写的信又掏了出来,仔细的再看了一边,满怀期待的找上路边的行人打探起来。
十一二岁的杨世杰个字高高的,不过有些偏瘦,再加上穿的有些破旧,路上的行人还以为是个行讨的。见他询问上官家的地址纷纷躲的远远的,怕给上官家带去麻烦。
“死要饭的走开走开!”
杨世杰愣了好一会,自己怎么就成要饭的了。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上官家在京都也是小有名气的,他们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久居京都的人们早就怕够了,不愿意多生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