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小黑屋里的气氛那是相当诡异,我也分不清到底几只鬼了。门外的孩子哭声越来越近,从大门哭到屋里……
“蜡烛,来了……”是子影姐夫手里点起了蜡烛。
孩子的哭声已经进了门,我在想怎么办的时候,我妈拉着我的手。
“咣当……”外屋关门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不是一个鬼?不对,鬼会有脚步声吗?还是穿高跟鞋的鬼吗?我心里一顿嘀咕着?
“怎么不开灯,弄个蜡烛干嘛……”是子洲我哥,低着头进门,后面跟着我嫂子,抱着孩子。老房子门矮子洲哥只能低头进门。
“大哥,人吓人吓能吓死人呀。这孩子怎么哭的这么瘆人”子影姐自己也很害怕非要埋怨她哥自己安慰自己,嫂子怀里的孩子哭的不成样子,手不停的抓他妈妈头发,挣扎。
“这孩子来的路上还好好的呢,这不知道怎么一进院门就开始哭”嫂子怎么哄都哄不好。
“小姑。”嫂子叫我妈。
孩子开始抓他妈的头发,哭红了眼睛嘴里清晰的喊着。
“走……走……快走…奶奶”
“这孩子今天怎么突然要开找奶奶。按照理说他平时也不找呀……”嫂子把孩子哭的叫的奶奶理解成了找奶奶。
“老人都说晚上别带着孩子走夜路,你们这么晚来干嘛?”我妈大概也明白了啥,毕竟小孩子眼睛纯净,所以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遗像没有了任何反应。
子洲是那家子字辈里面唯一位稍微懂易经周易的人了。其他子孙谁也不学。所以龟壳都传给了他。
“那派周易传人”的身份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所以修佛.周易.奇门遁甲都是了解一些。只不过让他批八字,批起来会慢,而且也不经常给人看了。基本都生疏,志向不在这里。年轻人没有人愿意摇卦。
“在桌子上多点几根蜡烛……你和小姑一起车上等我吧。”我不想出去,我想看看我哥是咋抓鬼的。咱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我也不敢问他。
我妈拉着我出门。我恋恋不舍的“我想看看……”
“快走……小孩子家家的……”我不顾她的阻拦还是趴了门缝,我妈怎么用拳头捶我也不走。
“小姑,要不咱们先上车。你帮我抱抱孩子,我抱不住了。这哭的太恨了,没见过他这样……”一岁多的孩子是啥也不懂,不舒服就会哭。
“来来我抱……你赶紧走,顾薇薇。”两个人出了外屋,离开的时候还踢了我一脚。
屋里就剩下子影.子洲兄妹,还有国强姐夫三人。
“哥……这是我妈她挑理了吗?”国强姐夫对他说。
“没事。”他拿起三根香,对着蜡烛给遗像起了香。
“大娘,国强和子影订婚了。月底就结婚,我妹子小不懂事,您别挑理。过两天让她们俩去坟上给您报喜,多给您送点钱。您地下有知,多保佑她们全家平安。”
“哥……我才不去呢……”我姐刚要继续说啥,她就是死犟的那种人,不信这些。
“闭嘴,你如果想进进门给人家老刘家当媳妇你就的去,这是最起码的规矩。”说着双手合十拜了三拜诚心的说了句南无阿弥陀佛。
我看着遗像那女人,这时候眼睛通红,流出红色的眼泪来,恶狠狠盯着我姐。她们三人应该是看不见的,转身出屋。
我也顾不上女鬼遗像流眼泪有多诡异了,现在我必须赶紧的跑。让那子洲看见我趴门缝又该和我妈说了,添油加醋的没我好果子吃。
到了大门口,子影姐不想走想在这住。
“小姑.哥嫂子你们回去吧……我在这住,反正这以后也是我家”
“子影,结婚前别住婆家。”我妈劝说着。
“是呀,这传出去很不好看。”嫂子坐在副驾驶上也说。
“哪里那么多说法……”子影姐不走。
“那子影你给我麻溜的上车”子洲哥直接上了驾驶位上。
“听哥和嫂子的,慢点回家吧”国强姐夫也劝她。她才不情不愿的上了车。
我这个姐姐最怕的就是她哥,她亲爹她都干架,唯独不和哥打架。因为子洲哥真疼她。
子洲哥的车真大,很宽坐着也很舒服,最起码不碰头。子影姐那个小蹦蹦动不动撞头。
“子影,我和你哥商量了。电视,洗衣机,音响,所有的电器等你收拾好屋子都给你送过来,还有窗帘,明天我就去定。”
“哦…”说着还不忘回头看着国强姐夫进屋没有。
“那子影,你能不能要点脸。刚才是给你面子”子洲哥直接很生气,车发动了就开始骂。
大家都没有说话,子影姐也只是嘟囔的不敢大声反驳。
车上的孩子也哭累了,直接睡着了。
“小姑,你和薇薇和我们去我家住吧。”还是嫂子来缓解车上的安静。
“我们回你爸那吧,楼上的床我也住不惯”我妈最不愿意的就是去这些哥哥姐姐家,再好的条件也不去。她总是说穷人志短,人家嫌弃。
“小姑,我和孩子和你去住一晚上吧。”这个城里的侄媳妇对于我妈来说很陌生。因为一看就是城里人的娇生惯养。白白嫩嫩的,说话温温柔柔的小娇气是骨子里自带的。
“让她去吧,小姑”子洲哥和我妈说。
我妈也没有反驳了。就同意了。
晚上由于炕上睡出来,我和我姐在床上睡,她又教育我一顿。说我一天咋咋呼呼,一惊一乍的鬼什么鬼。说实话我烦死她了,太讨人厌了。堵着耳朵装睡。我也不敢翻身,一翻身她就说。
不过她睡眠很好,不一会自己嘟囔嘟囔的把自己催睡着了。
“小姑,谢谢你。没有你就没有我这个家了”隔壁屋嫂子和我妈说。声音里还夹杂写抽泣。
“谢什么?只要你和子洲好好过日子我们就开心。”
“其实我知道那女的是谁?是他同学。”
“子洲媳妇你说什么呢?什么女”我妈这是想打哑谜还是真不知道?
“是她同学,两个人在我之前就好了。是爸不同意拆散了……她找过我。我害怕子洲不要我,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去分店的……”哭声有点大了,看来很伤心。原来是青梅竹马。我嫂子是逃避现实。或者说不敢面对。
“逃避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我们那家的孩子都是好孩子。子洲是最优秀的,重情重义,你们俩儿子都有了,好好的过,别哭了,睡吧。”
“嗯嗯,小姑真谢谢你。”
这是我妈和子洲谈判成功了。让浪子回头,弃暗投明?回归家庭了。那就等于是我妈剪断了那子洲的那根灰线,明天我的好好看看那根红线啥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