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才心虚呢?本宫伺候皇上这般久,一直尽心尽力,本宫巴不得皇上快些好。可是你若治不好皇上,你这手医术,可就真没脸提了!”
云蜜强装镇定,她就不信,骆初七真能查出皇上身体的毛病。而且慕沉远说过,这毒就算太医也摸不出来。
“是吗?看来皇贵妃是极为自信,自信到以为本宫的医术同那些太医一样寻常?”
骆初七挑眉反问道。
云蜜心里更虚了,她强撑着,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太子妃最好一直如此自信,不然呆会可就有得受了!”
“怎么皇贵妃这是在威胁本宫了?”
“威胁倒不敢当,本宫只是不希望太子妃自信过头,给皇上希望,又让皇上失望。”
骆初七并不理会云蜜,而径直朝皇上的龙床走去。“看来皇贵妃对七王爷手中的药很有信心!”
云蜜强撑着的那口气,此时终泄掉了,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骆初七。
“你,你胡说什么?”
“看皇贵妃的反应,本宫就绝对没有说错,皇贵妃你说呢?”骆初七冷冷一笑,这对依如既往的不要脸。
云蜜摇头,上前挡在骆初七面前,“你胡说,七王爷与本宫没
有任何关系,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
骆初七抬眼,犀利的眼神盯着云蜜。“皇贵妃,你现的样子若是让父皇看到,想必就算你长了十张嘴,也解释不清吧!”
木公公更是心惊肉跳,之前江氏偷人就已经将皇上气病了,这会子皇贵妃居然也偷人,而且偷的还是皇上的儿子,这都什么事!
云蜜拉长着脸,坚决不让步:“太子妃,皇上的病连太医也看不好,你的医术难道比太医还好。”
“皇贵妃忘了,当初皇上就说本宫的医术比太医强的多,皇贵妃也领教过,难道皇贵妃忘了?”
骆初七轻轻一笑,说话不急不慢,好似只是与云蜜在闲聊几句罢了。
她轻松的避过云蜜,然后大步走到龙床前。云蜜只能眼睁睁看着骆初七轻松的搭上皇帝的脉搏,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骆初七真的发现什么。
木公公冷哼一声,“皇贵妃,您伺候皇上也有一会了,要不您先回宫休息,这里有咋家呢?”
“不必了,本宫就留在这里,本宫倒要看看太子妃能折腾出一朵花来不成?”
云蜜并不理会木公公,现在她就想知道,骆初七能不能发现皇上是中毒。
“皇
贵妃,咋家跟在皇上身边多年,最懂皇上的心思了。想必此时皇上也不想身边有人打扰!”
木公公冷笑,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赶云蜜走。
“你,你这个大胆奴才居然敢对本宫不敬,本宫今日定要罚你!”云蜜激动的拿食指,指着木公公。
木公公依旧佝偻着身子,眼皮都没抬。“皇贵妃需要休息,来人送皇贵妃回宫!”
“是!”
殿外守门的小太监,机灵的进到殿中,走到云密跟前,福福身:
“皇贵妃,得罪了!”
云蜜冷声斥责,“你们敢,你们若敢近本宫的身,本宫定让你们尝尝本宫的厉害……”
可是不待她说完,那几个小太监就上前,一把将云蜜扶住。看似没有什么力量,可是却让云蜜无法动弹。
云蜜不甘愿的被带出养心殿后,整间殿里总算是清静了。
“太子妃,皇上如何?”
木公公对皇上忠心不二,现在他敢对云蜜动手,可见他已经听出些东西来了。
“木公公我们来迟了,皇上的毒已经入了五脏,怕是时日不多了!”
木公公面上一急,“这可怎么办,太子妃您医术高超,您可一定要想办法救救皇上才是!”
骆初七点
点头,“本宫明白,可是此毒也非我们通常意义上的毒,而是一种蛊毒。这也是为何太医根本摸不出病因,无法对症下药的原因”
“蛊毒?这是何物,老奴每日都在皇上身边,但凡皇上入口的东西,老奴都试过,可是老奴却一点事都没有?”
“木公公有所不知,这蛊毒本为一公一母,公母同时入体之后,人才会身体不适,才会毒发身亡。很显然皇上就是中了此蛊,而木公公虽然在皇上身边伺候,可是却也未必能保证,旁人就不会给皇上吃什么东西,或者顺手下毒!”
“太子妃的意思是?”木公公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了,除了自己,就只有皇贵妃与皇上最亲近了。
骆初七点点头,却并不直言,她自己都觉得为难,慕沉远从哪里拿到的蛊毒呢?
“木公公,你说七王爷眼睛都瞎了,他怎么夺位呢?”
木公公到现在,才把皇贵妃不洁的事情理顺,没想到太子妃又爆出第二个猛料,他还真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慕沉远都到这一步了,还不肯放弃做皇帝,他这份意志力,还真是让人佩服。”
“太子妃,您到底说的是何意,老奴这下是真的不大明白
了?”木公公为难的看着床上的皇上,这苍白的脸现在就像一个死人。
“木公公,不要说你了,本宫脑子里也乱,本宫也想理顺思路!”骆初七无奈一叹,现在她只想知道慕沉远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本以为弄瞎他的眼睛,他能消停下来,没想到他是贼心不死,依旧盯着皇位不放。
这又是下蛊毒,又是与云蜜勾结,绝对不可能只是简单的想报复。
“太子妃您别急,您慢慢想,现在您可就是奴才的主心骨了。您若是想不明白,奴才就更加不明白了!”
木公公也是后悔莫及,他怎么没防备皇贵妃呢?
“木公公,本宫只能说,皇上的毒是不可能解了,公毒先入皇上身体内,然后母毒再进入快速的繁殖。现在皇上身体里,全都是蛊虫,怕是神仙再世,也未必能救了!”
“什么,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先压制皇上的病情,先拖一拖。绝不能让下毒之人趁心如意了!”
骆初七冷冷一笑,慕沉远不管有何目的,她都不能让他得成。
“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此事怕是未必能瞒多久!”木公公皱眉,“老奴只担心那些人会借机作乱,或者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