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谢过顺嫔娘娘!”骆初七对上顺嫔的眼睛,今日她欠顺嫔一个人情,他日必定会还。
顺嫔勾唇一笑,清秀的五官谈不上多美,可是看着倒舒服。“怀义郡主不必客气!”
她自然理解骆初七的意思,怀义郡主没有自称‘郡主’,就是在向自己示好。
江皇后拧眉,看到骆初七不仅没有因此失去冷静,急急的向柳嫔赔罪,反而条理分明的反驳自己。她现在都有后怕,骆初七行事沉着冷静,已经超出常龄小姐该有的能力了。
“顺嫔,本宫真没发现,何时你倒如此会说话了。”她这话不冷不热,听不出喜还是怒来。
可是这屋里谁不是聪明人,谁又不明白,这是江皇后在威胁顺嫔呢?
顺嫔乖巧一笑,“这全是皇后娘娘您调教有方!”
这一句话最妙的就是将江皇后顶回去了,而且顶的她哑口无言。
柳嫔跪在地上,此时慌神了,她怎么觉得这形势于她越来越不利呢?她到底现在哭还是不哭呢?
“皇后娘娘,臣女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交给皇上处理,毕竟我们在这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总是说不清楚,有皇上在,一切自有定论!”
骆初七现在学会
最有用的一招,就是拿皇上压江皇后。
她不知道皇上与她娘到底有何过往,可是从几次事情之事,她或多或少发现皇上对她确实有几分照抚之意。
“不必了,皇上日理万机,这等小事,何需麻烦到皇上!”江皇后直接拒绝,她不会让骆初七这个小妖精如愿的,动不动就拿皇上压人。
这狐媚的性子,跟当初她娘一个德性。
“哦,那这可就难办了。不然此事先放着,等皇上有空了,再来帮臣女与柳嫔娘娘评判,到底谁对谁错。”
骆初七不想担这个罪名,也不会任由皇后摆布,皇后想为柳嫔做主,她偏偏就不肯。
柳嫔心里一咯噔,现在她才领教到这位怀义郡主的厉害。谁都知道皇上现在对怀义郡主颇为看重,比起自己这个不得宠的妃嫔,皇上如何取舍就显而易见了。
“不行,今日怀义郡主言语上侮辱本嫔,却想拿皇上压人。不就是明摆着欺本嫔不得宠吗?本嫔再不得宠,也是皇上的女人。怀义郡主休想作贱人!”
骆初七冷笑,对这些没事也爱生事,有事更爱无限扩大的妃嫔,已经有些厌烦了。
她的战场可不是跟这些女人斗嘴的!
“怀义郡主拿皇
上压本宫和柳嫔,这不是摆明了不将本宫和柳嫔放在眼里吗?本宫做为皇后,理当教教怀义郡主何为孝道!”
江皇后脸上露出几分痛惜之色,眼底却隐隐透着得意。
骆初七轻松一笑,脸上连一丝惧色都未露出,“皇后娘娘好像忘了江嬷嬷的死因了?有功夫在这里同臣女磨嘴皮子,倒不如好好查查江嬷嬷因何而死!”
她说完轻轻抿了一口茶,又接着道“凤仪宫里有毒蛇出现,皇后娘娘就不怕吗?”
江皇后想到昨夜,心里一咯噔。
骆初七满意一笑,对江皇后的反应很满意,她又朝跪着的柳嫔看去,淡淡一笑。眼神却一片冰冷。
“柳嫔娘娘好像是柳家嫡女,柳大人如今正在升迁的关键时候,相信柳大人不想因为任何事情,影响到他的仕途吧!”
柳嫔脸色突然就变得惨白,她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样,一动不动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了。
之前还时不时抽泣两声,现在连抽泣声也停了。
殿里的人全都露出心领神会的眼神,暗叹怀义郡主真是高手,一下子就捏住了柳嫔的七寸。柳嫔的娘家柳府也是武将出身,虽说不在骆大将军手底下办差。
可是骆大将军
在武将当中的声势,那可是无人可及的,如果骆大将军想为难一下柳大人,那真是太轻松了。
柳大人若是因此失去升迁的机会,可不得恨死柳嫔了。
“怀义郡主不动声色,就将皇后和柳嫔全捏住了,八成江嬷嬷的死里面还有不为人之的秘密呢?”
“可不是,没想到厉害的江皇后,也遇上对手了。”
“咱们何必理会,只管看她们婆媳打架就好!”
妃嫔们小声议论着。
骆初七勾唇一笑,随意的把玩着手腕上的血玉镯子,她每次想事情时,都会习惯性如此。
可能是因为这个血玉镯子是娘留给她的,所以她才会下意识去抚摸血玉镯子。
而这个小动作,落到其它妃嫔眼里,则是暗暗惊叹。
“瞧见没有,那可是一只极品血玉镯子,放眼整个后宫,就连皇后都未必有呢?”
“听说宫中也有与骆小姐一样的血玉镯子,不知为何就从后宫消失了,当年江皇后得宠时,都未要到这只血玉镯子呢?”
“真有此事,那这就太令人好奇了!”
不怪这些妃嫔们嫉妒眼红,玉这种东西本就比黄金更难得。通常也只有白玉和翠玉两种水色,像血玉基本上就是可遇而不可
求了。
听闻血玉可以辟邪,更加可以延年益寿!这样的好东西,可不是招人嫉妒。
可是这样的东西,却出现在骆初七的手上,而且还是一块成色如此好的。只见那玉身通体鲜红如血,在骆初七白嫩如玉的手腕上,更加光彩夺目了。
“罢了,今日之事就到这里吧!”这就是江皇后最后的妥协。
“皇后娘娘也得问问柳嫔娘娘,是否愿意才是?”骆初七淡淡一笑,关切的看向柳嫔,可是她眼底却只有冷意。
柳嫔被骆初七看的浑身发凉,心里更凉。现在她还能说什么,除非她不想要娘家好了。
“怀义郡主,本嫔愿意!”这就是她的妥协。
从凤仪宫出来后,骆初七走在宫中的小道上,她眼里多了几分冷意。江皇后无所不用其极的算计自己,可是她现在却不能动江皇后。
江皇后与江涵的事情,一旦真的暴露出来,慕沉月和长婷公计得将会受到伤害。
“郡主,奴婢觉得江嬷嬷必定是恶事做多了,这才丢了性命。奴婢现在都不敢住在凤仪宫了,太邪门了!”
翠荷忍不住抱怨着,昨日还好好的人,现在说没就没了,虽然她不喜欢江嬷嬷,可是还是有些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