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初七明白女子的深情,一旦真的爱上,抽身时必定是满身是伤。暗恋最甜蜜也最痛苦,甜蜜的是心里有一个人,可以让自己思念,让自己喜欢。
痛苦的是,知道这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水,可望而不可即!
她朝叶临渊看去,只见叶临渊已然起身,一身白衫的他走到长婷公主身侧。两人中间虽然还保持着距离,可是已经能够并肩站在一起了。
叶临渊一直知道有许多女子追逐着他,可是他从不放在眼里,他觉得那样的女子,只不过是贪图叶家的财力和权势罢了。
虽然他现在对长婷公主依旧没有什么感觉,可是他却被她这份一直默默的喜欢自己的痴情而感动。
她什么都不图,仅仅只是一份最真诚的喜欢,一份少女的心。
“长婷公主抱歉,我一直并不曾注意到你,也不知道你的心意。”
到底他只能辜负,他不能勉强自己,也不能欺骗长婷公主。因为他最怕的就是伤害无辜的人!
长婷转过头,望着身边男子优美的侧脸,心里是暖暖的。她享受这一刻,与他并肩站在一起的感觉。
“叶大公子不必抱歉,也不必要有任何负担。这是本宫自
己的个人情素,叶大公子只是画中人,你没有任何责任!”
她说完轻轻一笑,好似之前被拒绝的尴尬,一扫而空了。
“谢谢长婷公主的体谅,公主端庄优雅,更是美丽大方。想必一定会等到真正该等之人!”
叶临渊一脸真诚,他是真的希望长婷公主有好归宿,可是却并不是他。他从未想过成亲,或许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也想等到能让他愿意成亲的人。
“是吗?真有该等之人吗?或许吧,可惜本宫未必等的到!”长婷公主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骆初七起身,跟上前去。“长婷公主要不要再坐一会?”
长婷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不必了,本宫想先回宫了!”
“公主,要不我送送你吧!”骆初七真的有些担心长婷公主。
长婷公主点点头,抬脚出了厢房内,骆初七转过头,无奈的看了眼依旧站在窗前的叶临渊。
到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或许自己真的想的太天真了吧,感情不是自己觉得合适,就能让两人看对眼,走到一起的。
直到屋里没有声音了,叶临渊才转过身来,望着门口发呆。“感情的世界果然无奈又奇妙,你
心仪的未必心仪你,你不心仪的,未必对你无意!”
“大公子,怀义郡主与长婷公主都走远了,您看!”抬着画的小厮手有些微抖了。
“回府吧!”
长婷公主的马车虽然不能与慕沉月的相比,倒也精巧舒适,马车里摆放着长婷公主平日城喜欢的茶具还有几本书。
“公主别憋着,想哭就哭吧!”骆初七递上自己的帕子,看到长婷公主这副痛苦的样子,她真的好后悔。
长婷公主接过骆初七的帕子,终于忍不住轻声哭起来,“本宫真的好伤心好难过,虽然本宫心里一直知道,叶大公子眼中的人,未必就是未宫。可是真面对时,本宫的心还是会好痛好痛……”
骆初七坐到长婷公主身边,温柔的拍着她的肩,“公主你知道吗?其实直到现在,我除最开始一闪而过的后悔。其它任何时候,都觉得这对公主是一件好事。就算公主现在恨我,我也一样不后悔今日约公主与叶大公子见面。如果不曾这样痛过,公主的眼里就永远只能看到叶大公子,再也看不到其它优秀男子的好。这对公主不公平!”
“不公平?”长婷公主有些疑惑。
“自然不公平,
如果公主一直陷在自己的暗恋之中,怎么会转身去看看自己的身后,是否也有一样默默注视着你的眼睛呢?如果因此公主错过了,才是一生的遗憾!”
骆初七轻柔的述说着,在她看来,只有在爱情里真正痛过,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或许吧!不过本宫真的不怪你。从本宫决定来之前,就知道结果了!所以现在,本宫只是完成了自己的心愿罢了!之前本宫一直想东想西,现在本宫也没什么好挂念的了。现在和亲对本宫来说,或许是最好的方式。”
骆初七握住长婷公主的手,忧心道:“公主千万别这样想,你可知道和亲公主的下场。现在这样又算什么打击呢?曾经我一样对七王爷一片痴情,可是我也遇到了太子殿下。难道公主不想信你自己吗?”
长婷公主抬眼,望着骆初七,溢满泪水的眼里,闪着希望的光。“真的吗?真的可以遇到吗?”
骆初七用力的点头,握紧长婷公主的手,“会的,一定会的。公主这样美丽,又心善的好姑娘,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男子!”
“可是本宫走不出来,本宫现在好心痛,好心痛。本宫等了他两年,
盼了他两年。最后结果还是这样,本宫真的没办法不伤心,不难过……”
骆初七让长婷公主靠在自己的肩头,她又何尝不明白呢?“公主不觉得这样痛快的哭一声,比遥遥无期的等待和期盼来的更好吗?只有公主走出来,才能看到另一片蓝天!”
长婷公主咬着帕子,哭的像个泪人,眼睛也哭肿了。骆初七一直安静的陪着,她能体会长婷公主的痛,可是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安慰和陪伴。
“怀义郡主也要跟本宫一起入宫吗?”长婷公主终于哭够了,拿帕子压了压眼角,这才想起马车都快到宫门口了。
“皇后娘娘昨日派人到骆大将军府传旨,命我进宫为皇后娘娘侍疾,我早上没有去,现在自然要去凤仪宫侍疾了!”
骆初七轻松的说完,可是长婷公主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你确定你要去给母后侍疾吗?”长婷公主很清楚,母后根本不喜欢骆初七,而她命骆初七进宫,肯定是为了为难骆初七。
骆初七微微一笑,灿烂的笑容信心满满:“这是自然,皇后娘娘的旨意,我总不能抗旨不遵吧?”
“你可以找理由推脱的?”长婷公主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