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站在骆大将军身后,阴冷的眼睛盯着慕沉月,他算看明白了,慕沉月的心早就在骆初七身上,连带着对骆大将军府也是客气有加。
“太子殿下,帮理不帮亲,这话本官记下了。还望太子殿下日后莫后悔!”
慕沉月平淡的望着气愤的江涵,“江大人,放心,本宫记下了。本宫也送江大人一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
江涵眯眼冷笑,“太子殿下最好记住今日!”
他说完甩袖而去!
慕沉远得意的走上前,“太子殿下可真是捡芝麻丢西瓜呀!”
慕沉月抬眼,望着殿门口站着的小侍卫,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呢?”
说完他就走殿外走去,脸上带着欣喜。
骆初七低着头,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淡笑。她想说的是,得夫如此,她还有何遗憾呢?
慕沉月走到殿外,一把拉住骆初七的手,对着她微微一笑,两人的眸子在空中交汇,柔情似水,缠绵悱恻。
慕沉远站在殿中,看着慕沉月拉着骆初七的手,慢慢跑远,他的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暗。
“七王爷,如今正是大好势头,江家与太子决裂,您又娶了江家嫡
女,正是风头正盛!”
那些依附于慕沉远的大臣,开始拍马屁了。好话听的格外顺耳,可是呢?慕沉远心里明白,这次他让父皇失望了,才是最大的败笔。
“江大人,可有兴趣去七王府一聚!”既然让父皇看到他的野心了,他也不愿意遮掩,终归要走到这一步的。
江涵露出一抹高深的笑容,“七王府明日不妨与七王妃一起回江府坐坐,七王妃想必极想家了!”
“江大人放心,七王妃在七王府一切极好!”
“那就好,那就好。今日可是七王爷纳侧妃的好日子,本官去七五府,妥当吗?”江涵因为对骆初七和骆大将军的恨,自然要连着上官婉婉一起恨上。
慕沉远呵呵一笑,走到江涵跟前,别有深义道:“自然妥当!”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一同大步出了金銮殿。后面的七王爷党,全都跟在这二人身后。
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今日是七王府纳侧妃的好日子。呵呵,可笑提,这个位侧妃居然是骆大将军府上的庶女,这身份可真够尴尬的。
骆初七换掉侍卫服,一身艳丽的红裙,配上仙气的飞天发髻,发髻上插着一只精巧绝伦的红宝
石梅花流苏发钗,额头贴了艳丽的红梅花钿。
她站在骆府门前,冷眼看着门前那顶粉色的小轿前,上官婉婉一身粉色的嫁衣,咬着唇站在轿前,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头上的首饰也精巧夺目。可是却与面前的那顶简单的粉色轿子格格不入。
上官婉婉抬眼,正好看到威严的骆大将军府门前,骆初七精致的如同公主一样,站在骆大将军身边。而骆初七身上艳丽刺目的大红色衣裙,却深深的刺激到她。
她双眸内溢满泪水,委屈的望着一脸冷漠的骆大将军。
“爹,女儿往后就不能在您跟前尽孝了,女儿心中不舍……”
说是在哭,可是泪水却并不掉落。
只有骆初七知道,上官婉婉是怕泪水弄花了妆容,她这般精心打扮,就是为了今夜让慕沉远惊艳。
可惜她会如愿吗?
“妹妹,往后我不在府里,你就要多孝顺爹一些,少惹爹生气!”
上官婉婉摆出长姐的样子,贴心的教导骆初七。
骆初七温和一笑,一脸不舍。“姐姐说这话真有意思,以前姐姐没进骆府时,我不也把爹照顾的极好吗?姐姐还是早些上轿,省得误了吉时。”
上官
婉婉咬着唇,压着心中对骆初七的恨,却迟迟不肯上轿。
上官玉蓉哭红了眼睛,幽怨的看向骆大将军。
“大将军,您也看到了,这七王爷有多看轻婉婉。若是婉婉身份高贵一些,何致于受此委屈呢?”
骆大将军冷着一张脸站在府门前,他对上官婉婉确实愧疚。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因为愧疚,他就一定要委屈初七。
“上官姨娘这么说,好像我爹有多亏待你们母女一样。今日姐姐出嫁,该给的嫁妆爹可是一样没少。上官姨娘在府里也是有吃有喝,没缺衣少食。若是上官姨娘还觉得委屈,大可带着姐姐出骆府出去。”
骆初七瞪着上官玉蓉,又想博取同情,怎么这两母女就只会这一招,能不能换个花样呢?
前世她每次都会心软,都会觉得上官婉婉确实可怜,可是这一切,她不仅不会心软,只会更加恨,更加想这二人在世上消失。
“二小姐,您这话是何意?虽说老爷没有亏待婉婉,可是七王府如此怠慢婉婉,老爷就不该为婉婉做些什么吗?”
骆初七讽刺一笑,挡在骆大将军前面,她不喜欢那二人的眼神,更不想让骆大将军看到。
“皇命不可违,上官姨娘的意思是让爹去跟皇上做对,跟皇家做对不成?当初姐姐与七王爷暗渡陈仓时,就该明白七王爷的性子。上官姨娘若真心疼姐姐,当初就该劝姐姐检点一些,何致于落到如今的地步。凭骆大将军府的脸面,爹自可为姐姐寻一门好亲事,进门就是正头娘子,可是姐姐大路不走,偏偏要走小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
上官婉婉咬着唇,她不想再被羞辱下去,可是她记住了今日,记住了骆初七,记住了她带给自己的羞辱。
“看来妹妹心里对我还是有恨,也是,我只是一介庶女,又怎么能得到爹的宠爱,得到妹妹的真心爱戴呢?”
骆初七呵呵一笑,她厌恶上官婉婉装可怜扮委屈的样子。她红了眼眶,委屈的直掉泪。
“姐姐居然到现在,还觉得爹对你不好,还觉得骆大将军府有人亏待你。姐姐别忘了,没有人天经地义该对谁好。首先姐姐自己就从未真心对府里何人好过!”
廖芳菲见上官婉婉将骆初七气哭了,又气又恼,她一把挽起骆初七,关切道:“小七姐姐,你莫同那人一般见识,她那样的人,就是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