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不是怀疑,是已经找到一些证据了。所以然儿可以认为这戒尘大师在此地一直都在躲避些什么吗?就是为了不见到京都的是是非非,然后进而忘记我娘亲已经过世的事情吗?”
杜芷然很是不赞同这戒尘大师的做法,确实是对自己不忠的行为,也不知道他家中的人是怎么想杜芷然的娘亲,说不定一直在心中骂自己的娘亲是红颜祸水,不仅仅祸害了杜家,还祸害了她们的儿子吧。
“找到了?是谁?”戒尘大师很是激动的看向了杜芷然,杜芷然也都没有看他。
“大师,你的法号叫戒尘,你就应该知道这尘世的事情若是你知道了太多了也都不好,这样对于你的修行并没有任何好处。然儿觉得不能毁了你十几年的修行,所以还是恕然儿不告知大师。”
杜芷然不想让这个人和自己的娘亲还有些什么牵扯,这些牵扯既然已经在十几年断了就不该在这时重新连上。
“罢了,确实是贫僧不该问起。听闻,你爹爹娶了新妇。”杜芷然没有想到这戒尘大师既然知道这件事情,有些诧异。
“是的,还是然儿一手促成的,我娘
亲都已经过世了十几年了,娘亲在世也都不想这杜家断子绝孙的,所以还不如爹爹早些再续弦。”
“你不同于你的娘亲,你只有外表像她,其他的地方你一点都不像她,孩子,你的戾气实在是太重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呀。”戒尘大师突然这般的说杜芷然,杜芷然也就静静的看着戒尘大师。
“大师,你不过是一个外人,根本就不知道我经历了些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让我和你一样,对娘亲的死亡不理不睬,在一处安静的躲避着,就为了不让自己被戾气缠身?我自己知道自己像不像我的娘亲。”
杜芷然对于一个只会躲避的懦夫实在是没有多少的好感,所以说的话也都很冲。
“是,如你所说的那般,贫僧确实在此处躲避了很久的时间,你娘亲信佛,自然贫僧也该在这里为她诵经,乞求来世你娘亲能一世无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在下可是叱咤一时的谢都督家的长公子,谢玉?”安均以阻止了杜芷然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只要一谈起她的娘亲,杜芷然的情绪都是不怎么对的,所以还是不要多说的好,这样对
杜芷然也都是一种解脱吧。
“贫僧都快忘了这个尘世间的身份了,还请这位施主唤贫僧戒尘吧。”戒尘一幅仿佛看透了尘世间的是是非非的样子,安均以倒是好奇的看着这戒尘。
“大师若是真的看破了红尘,又何来戒尘这一法号,又何故会见到故友之女以为见到了故友。戒尘大师不是看透了红尘,而是戒尘大师一直都活在以前的时光中罢了。戒尘大师实在是心不静呀。”
安均以说完这戒尘的脸色瞬间也就难看了不少,这杜芷然所说的对于这戒尘来说是不痛不痒的,毕竟她没有抓到自己的痛处,但是在和安均以所说正是当年他的痛处。对于这些事情他一直都没有办法释怀。
“这位施主一针见血呀,确实如你所言,贫僧放不下这尘世中的恩恩怨怨,也就才有了这个法号戒尘。既然这位女施主一直都在找杀母仇人,本来贫僧实在是不该说的一些尘世中的恩恩怨怨,贫僧也就说了吧。”
“贫僧尚在尘世间为谢玉之时,因为过分的迷恋着你的娘亲,一直都不肯娶妻生子,这样的不孝,让贫僧的母亲起了杀心,母亲去求了
太后娘娘,求太后娘娘暗中解决这杜家的夫人。”
“这件事情也都是贫僧之后所知的,但是想着这可能就只是一个为母的一时心切罢了,也就一直都不曾和人说起,但是今日有缘能见上你一面,对于这件让贫僧一直都释怀不了的事情也是时候说出口了。”
杜芷然一脸诧异的看着戒尘,之前浏阳公主和自己所说的那个和太后在说要杀害自己的娘亲的人竟然也就这般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这件事情既然都已经告知了女施主,贫僧实在也不好再留两位施主了。最后也都只好奉劝女施主一句,逝者已逝,生者不可能只活在仇恨之中,也都是愿两位能白首到老。”戒尘说完也就转身进了内室,杜芷然看着安均以,久久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神。
“戒尘大师,多谢了。不过,我倒是觉得尘世间的事情没有处理好,你永远都只会是一个带发修行的大师。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在苏州城外的沈家庄子里,等你来找我们。”
安均以说完也都没有等戒尘回话就离开了,他有预感,这个人会因为杜芷然的出现而选择回来的,至于是用
什么身份就不知道了。
“夫君是以为这个戒尘大师会随着我们回京?”杜芷然不明白安均以的做法,也都是等到了出了戒尘的院子才问道。
“不是以为,是一定,因为你在。”安均以看着杜芷然,这所有的人都说杜芷然的戾气重,但是在安均以的眼中,这样的杜芷然是刚刚好的。
“我在?不会是来超度我的吧?”
“你这个丫头。”安均以被杜芷然这般一闹,也就敲了敲她的头。
“两位施主可是和戒尘大师聊完了?”那个引路的小沙弥又出现了,看着天色应该也都要准备回去了。
“是的,还劳烦小师傅将我们引去见方丈,我们也准备回去了,这天色实在也不早了。”
“两位施主,请随小僧来。”杜芷然和安均以也都继续跟着那个小沙弥一起往大殿走去。
“方丈大师,这愿我们也都还了,这戒尘大师的讲经我们也都听了,这天色实在也都是不早了,我们就先行离去了。”
“两位施主也都是本寺的有缘人呀,这把功德梳乃是小小意思,还请两位收下吧。送两位施主离去吧。”杜芷然和安均以这样也就被送出了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