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杜芷然是在小兰的呼唤声中醒过来的。
“小兰,何事如此慌张?”杜芷然醒过来以后,睡眼惺忪的问道。
“我的好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小兰一说完,就见杜芷然要起身,便手疾眼快的拉起了帘子。
杜芷然坐了起来,才开口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小姐,皇上来了。”
小兰的话无异于一道惊雷,一下子在杜芷然心中炸开。
她一下子便想起了昨晚的种种情形。
于是,更深的疑问便盘亘在她的心头。
那个黑衣人是谁?安钧以深夜来到杜府到底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如此销声匿迹、隐去声息?......一重又一重的疑问在她的心头围绕着。她虽是重生的人,但是她知道,上一世的自己与安钧以并无瓜葛。
难道,冥冥之中,重生改变了某些事情?
疑问是越想越多,杜芷然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裂开了。
“小姐,小姐!”见杜芷然好似很痛苦的样子,小兰连忙在一旁喊道。
杜芷然回过神,脸色竟是有些苍白,“小兰,我没事。”
“小姐,你刚才的样子可是吓死小兰了。”小兰很担心的说道。在她看
来,刚才的杜芷然简直就是要魔怔了一般。让她很是担心,使得她不得不出声唤小姐。
杜芷然点了点头,“为我梳妆吧。”
她不想再去想那些无法解答的疑问,因为她真的是越想越混乱。
这一世所说就这样很简单的重生了,但她总觉得,这一切,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的风平浪静。
一番沐浴更衣之后,杏儿便提进来了一个篮子,“小姐,先吃些糕点吧。”
说着,她便将篮子里准备的那些糕点拿了出来。
“是怎么了吗?”杜芷然很是奇怪地问道,“不是应该用早膳了吗?”
“小姐,这事老爷的吩咐。”杏儿说道,“小姐,您快些吧,夫人和二小姐已经过去了,就差小姐您了。”
“杜子茜也去了?”
这倒是让杜芷然有些惊讶,不过后来想想也能想明白,毕竟来到杜家的是当今圣上安钧以。
“罢了,不吃了。”杜芷然起身说道,“咱们快些走吧。”
“小姐。”见此,杏儿连忙说道,“这样下去会饿着你的。”
“难道你想让你那母女又看我笑话吗?”杜芷然说完,就又开口道,“今日你与我同去,小兰,你看好家。”
“
是,小姐。”站在不远处的小兰恭恭敬敬地说道。
杜芷然带着杏儿来到前厅时,众人已经到了。
“芷然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杜芷然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安钧以笑了笑,“平身。”
“姐姐,这可是皇上,你怎的能在皇上面前说出你的闺名呢?这样岂不是脏了皇上的耳朵?”
杜芷然一起身,早已落座的杜子茜便开口说道。
她早就想报这几日的仇了,今天她好不容易不用再在柴房干劈柴那种粗活,自然是要借此机会好好地羞辱杜芷然一番。
而杜青松和贾怡然却是脸色微变。
“茜儿,不得胡说。”杜青松威严的说到,“皇上可是在上呢?”
说完,杜青松便起身说道,“皇上,臣教女无方,请皇上责罚。”
“无妨。”安钧以淡淡的说道。
帝王的喜怒哀乐往往只是在一瞬间,杜青松一时也拿捏不准皇上的用意,心里不禁有些责怪自己这不识大体的二女儿。
贾怡然本想起身为杜子茜说上一二句,无奈看到杜青松警告的眼神,只好按耐不动。
偏偏这杜子茜不识眼色也就罢了,还是个不怕死的。
“皇上,您说
民女说的对不对?”
这下,杜青松更是恐慌了,正准备说什么,却被安钧以淡淡地制止了。
“杜二小姐,你可知你姐姐是我朕封的安然郡主?”
一句话,除了安钧以和杜芷然,其他三人皆是变了脸色。
杜青松更是冷汗直冒,暗暗期望杜芷然能站出来为杜子茜说两句话。
“是民妇教女无方,请皇上责罚。”贾怡然慌忙的跪下说道。
杜青松也连忙跪下,“皇上,请皇上责罚。”
这个时候,杜子茜再傻,也能看明白了。
当下,更是吓得连连磕头,连话都说不出。
而安钧以却是置若罔闻,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杜芷然一眼。
杜芷然被安钧以那个莫名的眼神看的直发毛,想到自己在杜家,必然还是需要杜家的庇护的。于是,她便也跪下说道,“皇上,芷然的妹妹年少无知,还请皇上莫要怪罪。若皇上执意要责罚,便请罚芷然一人吧,是芷然没有约束好自己的妹妹。”
这个样子的杜芷然,倒真的是让安钧以有些吃惊,仿佛是第一次见到杜芷然的样子。
而当初那种浓浓的恨意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罢了,朕也无意责怪于杜二小
姐,都请起吧。”
听到安钧以这么说,众人才渐渐地松了一口气。
“来人,为安然郡主赐座。”
一旁的杜子茜的眼中几乎是要喷火了,她听着安钧以称呼自己是杜二小姐,却左一口右一口的称杜芷然为安然郡主。她不禁想到,若是那日没有杜芷然的突然到来,那么这个安然郡主的称号会不会是自己的?
这样想着,杜子茜当真是要恨杜芷然入骨。
当然,刚刚那一番事情的发生,她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尚书大人。”安钧以喝了一口桌上的茶,然手便开口道。
杜青松连忙起身说道,“臣在。”
“不必如此拘礼,坐下回话。”安钧以淡淡的说道。
”谢皇上。“
见杜青松坐下以后,安钧以才说道,“不知安然郡主今年芳龄?”
这句话一说出来,可谓是语惊四座。
杜青松摸不明白安钧以话中的意味,只好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皇上,然......安然郡主不日便要行及笄之礼了。”
“那便是可以嫁人了?”
如果说对于安钧以的前一个问题,杜芷然还能安安静静的喝茶,那么这后一个问题,便不得不让她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