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殿下,您当真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吴皓有些疑惑。
就算一开始记不起来,但经过他的提醒之后也总能多少想起一些吧,可是他瞧瑞王殿下这模样,根本就是完全忘记了。
不至于记性这么差吧……
“这位公子,您先回去吧,等我们王妃回来再谈此事。”引歌道。
“也只好如此,若瑞王妃回来,劳烦姑娘到东怀客栈找我,在下姓吴,单名一个皓字。”
引歌点了点头,不语。
吴皓心中一声轻叹,正准备转身离去,结果却听到身后传来周悦儿恼怒的声音:“你这个臭女人,自己都打扮得这么光鲜亮丽,还出来问我要钱?滚开!”
哐——
一个瓷碗落在地上,发生清脆刺耳的响声。
吴皓赶紧往那边一瞧,顿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周悦儿将身旁衣着得体的女人推倒在地,那女人挺着的大肚子就直接被压在了身下,很快,下体就流出了殷红的血液。
“你在干什么!”吴皓彻底怒了,大步冲上去,从来没打过女性的他,此刻狠狠甩了周悦儿一巴掌。
周悦儿捂着脸颊,亦是满脸怒意:“我又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身孕,万
一是出来骗钱的呢?你看看她穿的这身衣服……”
“这衣服是我买给她的,有什么问题?”吴皓言罢,蹲下身看着****流出的血,赶紧朝一旁的仆人吩咐道:“赶快带她去看大夫,一定要保住孩子!”
“是!”
女人被迅速转移。
吴皓起身,眼中怒意未散,他又看着周悦儿,冷声道:“我对你的耐心已经彻底消耗光了,以前我是个穷光蛋的时候,你看不上我,而现在,你觉得这样的你,配得上我吗?最后给你一次忠告,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你们家以后的生意,都别想做了!”
轰——
仿佛五雷轰顶般的震惊,周悦儿瞪大眼睛,满目不敢相信:“你、你居然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之前都跟你解释过了,我是因为我爹娘他们才故意对你不好的,我其实……”
“够了!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对你死心塌地的蠢小子?周悦儿,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一个女人爱慕虚荣,我可以理解,但如果这个人是你,抱歉,请你立马消失在我眼前。”
“吴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周悦儿哭了
:“我对你真的是一片真心,你相信我好不好……呜呜。”
吴皓深吸一口气,懒得搭理她,提步走了。
周悦儿厚着脸皮,继续跟上去。
“别再跟着我了,你还是好好祈祷刚才那人的孩子能保住,若不然,你可就是杀人凶手,我会通知官府依法办事。”
吴皓冷冰冰的话语,让周悦儿瞬间愣住,不敢再跟上去。
他变了,而且变得那样彻底。
可恶!
周悦儿狠狠抹掉了眼上的泪水,在引歌等人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引歌朝吴皓离开的方向看了看,淡淡道:“如果我没看错,刚才那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是当初的浣月国二公主吧!”
“正是。”陌寒点头。
“我记得她早前混迹在乞丐窝内,怎么和吴皓扯上关系了?”
“这些事情咱们不需要关心,引歌,你跟我过来一趟,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陌寒言罢,不等引歌回答,他便迅速她过她锁在怀中,身影一闪,不见了踪迹。
闻人奕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呵呵,莫不是要商量成亲的事情了?
之前陌寒在提到引歌是他即将过门的妻子时,引歌明显有些吃惊,她显然不知道自己
很快就要成亲了。
这倒是好事一件呢。
也不知道他那位王妃到底去哪儿了,还有他的孩子……
而正如闻人奕心中所想,陌寒带走引歌,确实是与她商量成亲的事情。
此时此刻,二人正坐在一家屋顶上,看起来潇洒惬意。
“引歌,我想清楚了,咱们下个月就成亲。”
“嗯?为何如此突然?不会是因为玉鬼门那帮人瞎起哄,给你造成压力了吧?”引歌失笑。
“呵,你觉得呢?”陌寒将人轻拥怀,声音难得的温柔:“你我之间早已有过夫妻之实,并且生有一女,与你结为夫妻,这是必要的,此乃其一。其二…就是我确实想跟你成亲,无关其他。”
这最后一句话,对引歌而言才是最重要的,因为前半句不带任何感情的色彩,仅仅只是因为责任而已。
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
她轻轻推开陌寒,眼底闪过一抹光,唇角微扬:“我可没同意跟你成亲。”
嗯?
陌寒危险地眯了眯眼眸,也不多话,直接扣住引歌的后脑勺,堵住了她的唇。
引歌:……
靠之,他什么时候学会这招了?
引歌一张脸瞬间红到耳根,她想推开陌寒,
孰料陌寒像是预料她会有此一举,直接将人压在房顶上,微敛的眼眸缓缓闭上。
这、这特么可是在外面啊!
引歌心跳得特别快,可随着陌寒越来越深,越来越温柔的吻,她经不住慢慢沦陷,最终反手抱住陌寒,生涩的回应着。
虽说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但这种事情……也没做过……
除了……中**的那一晚。
这一天,无事发生,整个赤月皇城都处于一片安宁之中。
郊外。
天玄抱着严倾落,站在一处山巅之上,一览众山小。
清风拂面而来,却吹不走严倾落此刻的疑惑。
她问:“咱们究竟要去哪儿?”
“浣月国。”
“为何要去那里?”
“山清水秀,比较适合隐居。”
隐居……
严倾落顿时眼中一喜:“你的意思是,以后要永远跟我在一起了?
天玄缓缓敛下眼眸,很淡定的看着她:“咱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
“呃,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啊,嘿嘿,不管啦,反正你在我身边就好。”严倾落搂着他的脖子,将脑袋埋进他胸膛。
她和天玄就仿佛一同走过无数个岁月一般,她是真的已经不习惯没有他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