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这个村子尚远,不过明日就能到了。”清云宗主说到此,回首看了看小女娃,发现她站在那里不动,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爹娘的坟。
他知道她舍不得离开,但是如今这般情况,她除了跟他走,好像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除非,让她自生自灭。
清云宗主也做不到。
“等你以后有能力了,再回来看望他们吧。”
“我何时才会变强?”小女娃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疑惑问道。
“一切看你自己。”清云宗主言罢,便不打算再同小女娃讲话,提步离去。
如果你在这方面天赋异禀,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你会是一方强者。
小女娃也没再多问,沉默了几秒了,迈着小短腿追了上去。
爹爹,娘亲,还有村子里的大家,等我回来。
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
北苍国。
因昨日和裕飞聊了许久,谈到了一些以前有过节的人,所以清雅决定,先从这些人身上慢慢查。
可是连查两家,却是什么也没查到,而且这两家也就曾经发生过一点芝麻大小的不愉快,没可能发展成深仇大恨。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家了。李
清雅和裕飞
站在一家府邸的附近,看着从府中出去的两名男子。
裕飞道:“那个穿蓝衣服的,是李府的公子李烁,曾经也是我的同窗,为人蛮横不讲理,脾气火爆。以前我得罪过他一次,他便在之后的一个月中,每天找不同的人打我,可惜都给我制服了,自那之后他也就没再找过我的麻烦。但是我知道,他心里还是特别讨厌我的,哪怕在我当上副将之后,他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厌恶之色。”
“我比较在意的可不是这个李公子,他旁边那个戴面具的男子是谁?”清雅问。
“我也不认识,大概是李烁结识的朋友吧!”
“既然你是与这李烁有过节,那咱们便跟过去看看。”清雅言罢,未能裕飞回答,便举步跟了过去。
结果却发现,这二人竟是到飘香院这种烟花之地来了。
清雅转眸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裕飞,眼神上下扫视,眼底似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裕飞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想干嘛?”
“你跟我进去就知道了。”
飘香院。
李烁与那面具男子一同进了某包间内,大概是因为这李烁也是飘香院的常客,所以老鸨十分高兴,赶
紧又添了好几位姿色不错姑娘进来伺候他们。
这些公子哥最不缺钱了,把他们伺候高兴了,还怕少了银子吗?
“你们几个,好好伺候二位公子,妈妈我就先走了。”
老鸨一边摇着团扇,一边乐呵呵的离开了包间。
可是,当她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时,房门突然打开,一只手迅速伸出,捂住了老鸨的嘴,将老鸨拖进了这个房间里。
吱呀——
一声轻响,房门被合上,仿佛从未被打开过一般。
老鸨无法看到自己背后究竟是谁,吓出满身冷汗:“好汉饶命啊,我就是个开青楼的,啥坏事也没干过,别杀我。”
“这么怕死?”清雅的语气中,含着一抹淡笑。
老鸨闻言,竟是一名女子,再加上那话语中夹杂的笑意,让老鸨也没那么害怕了。
“姑娘,你想如何?”老鸨问。
清雅松开了她,不语,慢慢扯下脸上的面巾。
老鸨回身一看,已经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无语吗?
有点。
“哎哟,我说姑娘啊,你又想干嘛?我这飘香院可经不起你折腾。”
“昨天你应该赚了不少钱吧?”清雅挑眉。
“……”老鸨不说话了。
确实
,因为这姑娘,昨天她可赚了张老爷不少银子呢!
而且,她至目前为止,还没有听到张老爷被害之类的消息,看来张老爷还活得好好的。
既然如此,那她……
老鸨上上下下打量着清雅,脸上堆起了笑容,甚至还讨好般问道:“姑娘,你今日来我飘香院,有何贵干啊?”
“我想请妈妈把我俩安排进刚才那两位公子的包间里。”清雅道。
“啊?”老鸨有点懵:“那两位公子与姑娘有什么过节?”
“这你就不必多问了,照做便是,我们不会做出对飘香楼不利的举措,而你还有不少好处可以拿,何乐而不为呢?”
老鸨一想,是这个理。
反正昨天张老爷也安然无事。
可是……
老鸨看了看裕飞:“让他一个大老爷们过去,好像不合适吧?”
“当然不合适了。”清雅直接将裕飞拉到老鸨面前,勾唇:“所以还得请妈妈好生给他打扮一番,千万别给那二位公子察觉,否则……”
后边的话,清雅没有接着往下说,但老鸨却是已经感觉到一股危险了。
老鸨连连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裕飞瞪大眼睛看着清雅:“不是,你想让
她对我做什么?”
打扮?
他一个大男人的,打扮个屁!
“咱办正事要紧,你就牺牲一下。”清雅两手环胸,整个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他还没见过男子穿女装的模样呢,要说裕飞长得也是相当不错的,打扮起来应该会很好看。
裕飞内心是十分拒绝的,但是一想到清雅是在为他办事,他便也忍了。
可是过了大半个时辰。
老鸨还在他脸上东画画西画画,他有点爆脾气了:“什么时候才能完事啊?一会儿他们人都该走了。”
“小伙子,急什么?那李公子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了,每次来飘香院,不待上大半天的时间是不会回去的。”
老鸨这样一讲,裕飞也找不出别的理由催促老鸨了。
清雅倒是不急不燥,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观赏’。
诶呀。
这男儿一打扮起来,还真是不输于女子呢,果真是好看。
就连老鸨也忍不住赞道:“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男子打扮起来竟也这般美艳动人,比我这飘香院的丫头们都要漂亮许多呢。”
说着,老鸨还将铜镜拿到裕飞面前。
裕飞闻言,朝铜镜中瞧了瞧,险些没吐血。
这、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