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拥有的是水系和植物系的能力。
意思就是说……
女子将目光落在百里非颜身上:“姑娘,你除了植物系的能力,是否还会水系?”
百里非颜点头。
水系?
闻人轩不禁回想起,之前穿过那条河流的时,敢情是因为七嫂,他们才没被淹的!
得到百里非颜的回应过,两名女子互视一眼,接着道:“请几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去哪?”百里非颜不解。
“姑娘,你尽管放心,我们并无恶意,只是你们远道而来,我们总要尽一下地主之宜。”
“哼!当然了,如果你们现在想走,我们也不会拦你们的。”食人花言罢,傲娇的扭过头去。
“呵,你这么一走,我还就真不走了。麻烦二位前边带路。”百里非颜道。
食人花也没再说什么,扭着自己的身子,跟着俩女子慢慢走在前边。
然而,走了很久,百里非颜他们看到的,依然是一片辽阔的草原,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哦。
不对。
前边有一颗参天大树。
两名女子走到参天大树前停下,那粗壮的树干上,突然睁开一双慈祥的眼睛,接着大家便听到和蔼的声音,像是一位老爷爷:“要回去了?”
“嗯,顺便带几位客人回族里坐坐。”
“客人?”那双慈祥的眼睛从百里非颜等人身上快速扫过,最后猛的定格在百里非颜身上,瞪大双目:“她、她……”
“怎么了?”两名女子不解。
“啊,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位小姑娘长得很像一个人。”
“呵呵,我们知道您想说的是谁。”女子掩唇一笑。
这位姑娘和那个人的眉眼,确实有几分相似。
“好了好了,既然有客人,就赶紧回去吧。”和蔼亲切的声音一落下,参天大树突然从中分开,然后慢慢往两边挪去,形成一道无形的门。
众人可以看到,这扇门的背后,又是另一番景色。
“那我们就先走了,有空再来您聊天。”俩女子言罢,便穿过了那扇门。
百里非颜等人紧随其后。
等一行人通过后,参天大树又恢复了原样。
百里非颜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山清水秀,周边还种有不少桃树,桃花花瓣缓缓飘落在平静的湖面,激起一点点波澜。
她一眼望去,就觉得这地方很适合归隐啊!
这个地方,想必从来都不会发生战争。
因为她在这里,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湖边,停了一排精致的竹筏,岸边有
一位老者带着斗笠,乐呵呵的看着两名女子:“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诶?这几位是谁?老夫怎么从未见过?”
“我们要将这几位贵客带去给族长见见。”
“要见族长?”老者有些惊讶,不由多看了闻人奕他们几眼。
这些人瞧着眼生得很,绝对不是天外天的人,但是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能被这两个丫头称之为贵客?
老者还在疑惑之际,两名女子已经分别站在了两条竹筏上,向百里非颜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要出发了。
等老者回过神来,见原地已经没了人影,再往那湖中一看,两名女子正站在竹筏前,拿着杆子划着竹筏,模样甚是悠哉。
而百里非颜他们,自然是坐上了竹筏,随她俩而去了。
竹筏缓缓驶过湖面,一条条鲤鱼从湖水中跃起,在空中划过一抹优美的弧度,又落入水中,溅起一串水珠,打在百里非颜脸上。
百里非颜刚要抬手去擦,闻人奕已经快她一步,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水。
前边的女子见之,不由笑问:“二位可是夫妻?”
“这两人都快成亲一年了。”楚华裳在另一条竹筏上,投来不怀好意的笑容。
“原来如此,这
位侠士想必是一位疼爱妻子的好丈夫了。”女子将闻人奕为百里非颜温柔拭去水珠的举动看在眼里。
要说这位侠士长得俊美非凡,气质绝佳,对自己的妻子还这般好,当真不好找。
她现在也很好奇,除了那位姑娘以外,这位侠士是否也是天外天中谁人流落在外的孩子?
闻人轩一边坐着竹筏,一边欣赏美景。
“你们这个地方,很适合修身养性啊。”
“不错,虽然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却是对这里的景色百看不厌,如果几位不赶时间的话,可以在这里多留几日,我们姐妹二人也好带你们去四处走走看看。”
前方,一座座房屋渐渐映入眼帘,这些房屋不似外界所住的那些府邸一般豪华,但是却与这里的景色相符。
皆是透着一股子与世无争的味道。
闻人奕看到这一幕,就仿佛想起了当初太后寿诞,他见到百里非颜时的模样。
他记得,那时见到的她,给他的感觉也是平平淡淡,与世无争。
倒是和这个地方很相似。
两条竹筏慢慢停靠在岸边,女子先后跃上岸,然后才道:“几位,到了哦。”
闻人奕先百里非颜一步上岸,然后朝百里非颜伸出了手。
两名女子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互视一眼后,彼此传递着某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待所有人都上了岸,女子才道:“我们族长就在里边,请跟我来。”
几人走过一条铺好鹅卵石的小道,来到一间最具有象征性的房屋,那房屋似房非房,似塔非塔,看上去有些奇怪,却又勾起人的新鲜感。
门前,挂着一颗巴掌大的铃铛。
女子拉住铃铛内的一根红绳轻轻一摇,等了半晌后,没反应。
俩女子也不禁觉得有些疑惑。
“奇怪了,族长和族长夫人莫非不在?”
闻人轩看了看四周,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诶?那株凶巴巴的食人花哪儿去了?”
“你说它啊,它估计还在上边没下来呢?”女子回了闻人轩一句,便后退了两步,然后飞上了这栋奇怪的房屋,落在第三层。
只是,脚还没站稳,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一把锅铲给拍了下去。
“嗷!”女子痛呼,捂着被拍疼的脑门从三楼直直坠了下去。
另一名女子见之,赶紧上去将人接住。
这时,一道老婆子的声音从三楼响起,带着一股子穿透力:“死丫头,都说了此地不得擅自闯入,你莫不是爱将老身的话当成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