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来来往往的漂亮奴婢已经说明了一切。
院落里面比外面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一砖一瓦都精致无比,入眼很舒服。
姜云舒跳下墙头,光明正大地往里面走。
而乐飞则躲躲藏藏,生怕自己遇上个修为高的,识破了他的隐身。
“你们快点,要是迟了那位发脾气,受罪的又是我们。”几个婢女手里捧着不少的美味佳肴,急匆匆地走。
姜云舒站在路边等她们过去,隔了一段距离她才跟上去。
看来先来百里家探底是正确的,说不定阿娘就在这里。
段玲珑可真敢做!姜云舒捏紧了拳头。
几个婢女一路来到了一座精致漂亮的小院子,位置比较偏僻。
院子不仅有阵法,还贴着灵符,门把上还锁着一把锁。
门外还有两个看守的护卫。
看到婢女,护卫立刻打开了阵法,让几人进去。
姜云舒站在门口处一动不动。
她脚步一拐,找了偏僻的地方,放了一只纸鹤进去。
纸鹤是死物,经过姜云舒的改良,穿过阵法完全不在话下。
片刻后,院子里传出了摔打的声音。
练音一身华服地站在房门前,把刚刚婢女送过来的美味佳肴全部一碟碟扔到了院子里。
“哗啦啦”的碟子撒满了院子,一地的狼藉。
“滚!”练音叉着腰指着那些婢女骂道。
那些婢女低着头,并没有搭理练音,只是一味的收拾地上的狼藉。
练音冷脸看着,没有再责骂。
她来到这里几天了。
本来刚刚开始以为段玲珑接她过去,只是为了她的女儿,现在看来是冲着她来的。
昨天那个老男人看她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舒服。
此刻她还不知道段玲珑的目的,她就枉活了三十几年。
段玲珑把她卖给那个老男人了。
早上就让人把她自己的衣服全部换了现在身上的这种让人不舒服的服饰,现在又送了这么多菜肴过来。
她想要个安静的生活就这么难?
她也没有去打扰段玲珑跟那个男人的生活,为何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她?
练音烦闷地关上了房门,不管院子里面的那些人。
就在她关门的瞬间,一只纸鹤挤了进来。
房间里窗户没有关上,关上了门也听亮堂。
那只纸鹤绕着她飞来飞去。
练音的眼睛蓦然亮起,这是女儿的纸鹤。
虽然她只是在女儿房间的窗户上见过几串连起来的纸鹤,并不会飞。
面前的这个纸鹤飞得跟真的一样。
两者还是有些不同,但她知道那是女儿自己亲手剪的,两只纸鹤一模一样,连翅膀留的一丝丝凸起来的小痕迹都一模一样。
练音扬起手,纸鹤停在了她的手中,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看着满地的东西,练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只小小的纸鹤,怎么会吐得出来这么多的东西。
地上一把防身用的小匕首,还有一个银色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手镯,外面镶嵌了一圈的绿松石。
里面还有一张姜云舒写的纸条。
练音打开纸条,上面写着:等我,尽量拖一天。如有必要,扒开手镯的两边,里面有小药丸,放茶里让那人喝下。看完信,毁掉。
练音不明白为何要在等一天。
其实姜云舒打听过了,后天就是招收弟子的大会,百里家族的家主是一定会出现在会场的,到时再来百里家救人是最适合的。
姜云舒离开的时候,又在练音院子旁边的树上,放了几只纸鹤,预防突发情况。
“找到你要找的人了?”乐飞追着姜云舒问。
刚刚看到她就站在那院子外面,没有行动,只是静静看了一会儿就离开。
难道她就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就知道院子里面的人是她要找的人?
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神通,他怎么不知道?
“赶紧走,有厉害的人出现。”姜云舒没有管乐飞,自己一个飞身,直接奔跑起来。
乐飞听闻姜云舒的话,也不要命的奔跑起来。
乐飞跑得气喘吁吁,被姜云舒一生浅笑给激怒。
“你是不是故意的?”他两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吸气。
姜云舒朝着挥挥手,表示自己是故意的。
乐飞追上了姜云舒,问道:“那院子里的人是谁啊,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看那防守程度,不会是百里家那个老变态看上了这里的哪个寡妇?”
姜云舒扭头:“你怎么知道是寡妇?”
乐飞一脸的‘’你是白痴吗’的表情:“那老变态历来都这样,专门挑有儿子女儿,却没有丈夫的女子,就是为了以后着想,万一人家有丈夫,不是给自己招仇恨吗?”
那你猜错了,我阿娘是有丈夫,甚至还不如一个寡妇。
“你我就到此分开吧,你我的道路不同。还是感觉去准备你的大会比拼吧。祝你好运!”
“别啊,你不是要去救人吗?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你帮不上。”你我萍水相逢,不必要。
“我不管,我就是跟定你了,就当是报答你给我那么厚一叠的隐匿符。我这个人有恩不报,浑身不舒服。”乐飞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还有,休想要回给我的隐匿符。”
姜云舒伸出的手讪讪收回。
乐飞朝着她挑挑眉,就知道她伸手是想把隐匿符给要回去。
但是我能给你么,当然是不能了。隐匿符的质量他刚刚检验过了,杠杠的!
姜云舒现在没空跟他扯皮,她必须要去做一些充分的准备。
“你知道哪里有买朱砂这些东西的地方吗?”既然付了佣金,又收不回来,那只好尽量使用这样的劳动力了。
“我知道,我知道。”只要她不想着把隐匿符给要回去,她想要去的地方,他都给她打听得妥妥的。
乐飞把姜云舒带到了天澜城名满天下的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