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吃了一嘴的沙子,等抓到了那个女人,她一定要让她吃上十倍,不百倍的沙子来解恨。
宁家没倒下的护卫一拥而上,却发现自己还没靠近那个小姑娘,就已经被一根鞭子打到了身上。
那小姑娘拿着鞭子甩得龙飞凤舞,他们稍稍一靠近,鞭子就打在身上。
鞭子打过的地方炽热发烫,剧痛无比。
那鞭子本来是在宁天月的手上的,众人也没看清它是怎么到姜云舒的手里。
姜云舒拖着鞭子,鞭子在地上划过,发出细碎的声音,却如同一记记的重锤,落在众人的心头上。
姜云舒踩在沙子上的脚,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宁天月的心上,她的心跟着一颤一颤的。
姜云舒感觉自己的灵力不足,必须速战速决。
她用鞭子卷着宁天月,让季潼带着宁村长先出去,她和成烨断后。
“离我远点,否则,你们的大小姐的脖子我可保不住!”
那些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在上前。
大小姐出事他们都担当不起。
宁天月被拖着走,疲惫不已。
她眼神幽怨地看着姜云舒的身影。
这女人都不用休息的么?灵力不能使用,她的脚已经被磨出水泡了。
长老们怎么还不来?不是说感应到天星最后出现的位置,去看看就回来吗?
“别瞅了,你的那些家人没有追上来。”
“他们一定会来救我的。”宁天月死鸭子嘴硬。
姜云舒没有再管她。
姜云舒拿出匕首,划开了宁村长胸口的衣服。
衣服和血肉已经粘连在一起,她下手的时候,宁村长忍受不住疼痛,闷哼了一声,额头的碎发被汗水打湿。
清理好了宁村长胸前的衣服,胸前一片血肉模糊,有些皮肤已经腐烂变黑。
“等下我会给你把身上的腐肉给刮干净,再上药,忍着点。”
宁约回以闷哼一声。
姜云舒示意成烨把宁天月给弄晕了,省得她等下弄出什么幺蛾子。
姜云舒从百宝袋里拿出些瓶瓶罐罐,从里面挑了一瓶水剂出来。
反正都这样了,姜云舒干脆直接上匕首把宁村长身上的腐肉给刮了个干净,就把水剂整瓶往宁村长的伤口上倒。
药水接触到皮肤,一阵焦香的气味散发出来。
宁约把自己的嘴唇快咬破了。姜云舒在他的唇边递上一个木棍。
他颤抖着嘴巴咬上木棍。
姜云舒不得不心里佩服,她还没见过有谁这么能忍。
她为什么不给他用止疼的药?止疼的药物根本没用,前面姜云舒给他上的药粉,维持不了一会儿,伤口变得更糟糕。
他的伤口不知道是什么伤的,短短几天,就腐成那样,一看就是特殊的手法。
忙活了半天,宁村长身上的伤也处理好了,他整个人松弛下来,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宁天月看着姜云舒,害怕地抱紧自己往角落里蹲。
姜云舒看到在一旁装可怜样的宁天月,心里的怒气不打一处来。
匕首抵在宁天月的脸颊处,凶狠道:“他身上的伤好不了,我就扒了你的脸皮来补在他受伤的地方。”
“你敢!”宁天月眼里有惧意出现。
“你拭目以待!”姜云舒挑眉。
“我是宁家大小姐,你要是敢动我,宁家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要不然,到时候我会让我爹把你大卸八块。”
姜云舒没有搭理她,看了眼天边的晚霞,马上就要天黑了。
不知道宁无双怎么样了,可千万别遇上那些找宁天月的人。
宁无双焦急地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她怎么还不回来?要不我们去找她?”
小黑鼠白了她一眼,顺手丢给她一个鸡腿。
“我……”宁无双刚想说不饿,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起来。
她狠狠咬了一口卤得喷香的鸡腿。
有吃的可不能亏待了自己。
“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你去了只会拖婆婆的后退。”
宁无双惊奇道:“你会说话?”
这姜云舒到底是什么人?
石头村居然还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我都修炼了二十年,不会说话才怪!”小黑撇撇嘴。
“有人来了。把你自己藏好!”坐在一边的顾朝辞提醒聊得正嗨的一人一鬼修。
远处,几个人迎面走来,一路上似在找什么。
“气息就在这附近,不会错的。”来人真是那个宁天月口中的大长老和二长老。
他们正在找宁天星身上佩戴,又被宁无双拿走了的那枚玉佩。
上面玉佩上面沾染着宁天星的气息,他们想顺着气息找到杀害宁天星的人。
宁无双觉得自己头都大了,怎么会是宁家的大长老?
来的是守卫还能糊弄过去,可是他们是见过她的呀!
“绝不会错,肯定还在这里。”大长老看着地上的痕迹,眯着眼睛打量四周。
先前宁无双休息的地方,被她用手翻了几块石头,翻开的面还是崭新的。
宁大长老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拄,一股威压以拐杖为中心,一圈圈往外面荡漾开。
宁无双被宁大长老的威压撞击到了胸口,一股腥甜涌上了喉头,‘噗嗤’吐了出来。
大长老的耳朵连细微的响动都不放过,目光锐利地朝着宁无双所在的地方看过来。
“胆小鼠辈,还不出来?”
拐杖一指,一阵罡风迎面而来。
“别,我出来!”宁无双自己出来。
宁大长老的眼睛迸发出锐利的光:“是你!”
宁家旁支的那个弃女!
大长老的脸色顿时难看。
不是他想对这对宁家父女下手,可是谁让他们两个都出现在自己布的阵法里面。
如果就这样放过他们父女俩,宁家布阵的事情必定会被天域城的其他家族知道,到时候他们要是对宁家问罪,宁家也承受不起。
大长老朝着二长老使了个眼色,二长老掌中也开始发力。
“他们这是想杀人灭口!”顾朝辞推了一把小黑鼠,让它上前阻拦。
小黑撇撇嘴,这个臭小子这几天看起来不一样了,以前怂唧唧的,现在都敢致使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