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卿冷笑,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而且并不开口说话,摆明了就是打算尽早完事尽早走人,不想再跟白祁墨有太多的牵扯。白祁墨见状不由心中有气,不得不握紧双拳来克制自己的情绪,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心平气和一些,免得一开口就吵架,什么正事都没法谈:“好了,以卿,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无一三七论有什么话我们都可以敞开来,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再也不必有丝毫顾虑和隐瞒了,是不是?以卿,我找了你整整三年……”
“何必找我?”不等白祁墨后面的话说出来,夏以卿终于冷笑一声开了口,语气中
透着一股淡淡的不屑,仿佛白祁墨这万分诚恳的语气丝毫都没有打动她一样,“我想我离开之前,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两个并不适合在一起,所以就算继续勉强下去,最终依然逃不过分手的结局,所以我离开根本就是最好的选择,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再来跟我见面呢?”
夏以卿那充满不屑的语气让白祁墨的气息不由自主地窒了一下,好不容易被控制住的怒气也险些压不住了,让他忍不住低声吼了起来:“你还跟我说这些废话?既然你对我有不满意的地方,那你根本就不应该一个人瞎琢磨,而完全可以直接跟我说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不给我丝毫解释的机会就跟安子初私奔了?你有没有想过这对我而言是一种多么大的伤害,是一种多么大的侮辱?何况你知不知道安子初根本就是一个废……”
一路吼到了这里,白祁墨不由猛然住了口,心底也暗自对自己的冲动汗颜不已。不过幸好他跟夏以卿一样,后面那个“废”字不过刚刚发出“f”的音而已。安子初是个废人这件事情夏以卿一定早就知道了,否则明明安子初才是她的初恋恋人,是她真正爱的人,但是最终她要嫁的人却是罗浩洋呢?那自然是因为她知道安子初无法给她正
常的****的缘故。知道这一点对夏以卿来说本来就够残忍的了,可是自己还要这样当面大吼大叫地喊出来,这岂非更会让她无法接受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夏以卿不知道好了,作为一个男人,他自然也知道这个事实对安子初来讲有多么残酷,他自然也不愿意被夏以卿知道自己已经不能人道。是,没错,他承认对安子初是没有多少好感,但那并不代表他就是个道德低下的、卑劣的男人,会将这件事情宣扬得满世界都知道,以此作为打击安子初的手段。他白祁墨还没那么卑鄙,何况依他的本事,他就算光明正大地跟安子
初竞争,也根本不必使出全力就可以让他输得体无完肤,完全不必用这些歪门邪道的,啊……虽然他的歪门邪道一点都不少,偶尔也会用上那么一点半点。
可是他这没有说完的一句话听在夏以卿的耳中,可就完全不是上述这种意思了。尽管那个“废”字他只发出了“f”的音,但是因为自以为早已知道事情的一切真相,所以夏以卿自然而然地就把白祁墨的反应看成了一种遮掩,一种逃避,一种可笑的欲盖弥彰!是他派人废了安子初,生怕安子初跟他抢自己,可是如今他却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地装什么正人君子,可笑!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