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墨倒是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所以稍稍顿了一下之后才释然地笑了起来,一边任由夏以卿帮自己脱衣服一边说道:“以卿,你跑不掉了,知道吗?我如果告诉别人你在浴室里亲手脱我的裤子……你看天底下还有哪个男人敢跟我抢你?”
夏以卿站起身,将手中的裤子扔在了一旁,没好气地说道:“你敢出去乱说?我一辈子不理你!”
一辈子?好动听的三个字!白祁墨一怔之后微微笑道:“那我要是不出去乱说,你一辈子都会理我,是不是?好,那我不乱说就是
。”
呃……我说了吗?好像没有吧?夏以卿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鼓着腮帮子一边生气一边继续着下面的动作。自然,虽然她是打定了主意不带丝毫杂念地把这项“艰难”的工程进行完的,可是当白祁墨真的一丝不挂地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脸热心跳,险些夺路而逃。
等白祁墨洗好自己回到卧室,夏以卿已经斜倚在床头随意地翻看着一本杂志,准备休息了。看到白祁墨出来,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没话找话:“啊……洗好……了吗?你的胳膊怎么样
?没有问题……吧?”
“没事。”白祁墨答应了一声,掀开被子上了床,“以卿,你跟我也算是很熟了吧?用得着说句话都别扭得一唱三叹吗?还是……你还在为帮我洗澡的事不自在?”
“一唱三叹”这个词把夏以卿给逗乐了,别扭的感觉也随之淡了不少:“没有啦,就是想问问你的胳膊怎么样,会不会妨碍你睡觉,要不要我帮你留意一下,免得你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会痛……”
好嘛!刚才被人家说成一唱三叹,她这会儿倒来了利索了,一句接一句地说得那么痛
快。白祁墨也不由有些失笑,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用,要是你帮我看着,这一夜你还想睡觉吗?我自己会注意的,你休息吧。”
夏以卿笑了笑,神情间是无比地认真:“一夜不睡觉算什么?你为了让我不再被恶梦惊醒,不是常常成夜地安抚我,不得安宁吗?幸好我现在做恶梦的时候明显少了些,不然你可要天天带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公司了。不知道人的还以为你夜夜……嗯……”
夜夜笙歌?夜夜**?好像怎么说都不大好听的样子,夏以卿不由有些讪讪然地闭了嘴
,满脸的不好意思。
不过白祁墨显然还没有来得及注意她最后的一句话,满脸意外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常常成夜地安抚你?你那个时候……不是睡着了吗?我以为你睡得很熟,不会知道呢!”
的确,前些日子,尤其是夏以卿刚刚随白祁墨住进心苑别墅区的时候,那个纠缠了她二十年的恶梦常常会造访,每每将她吓得惊声尖叫,在睡梦中哀哀哭泣。白祁墨本来就有些浅眠,所以每次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夏以卿的惊叫声惊醒,然后便将她轻轻搂在怀里,温柔地低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