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话,罗浩洋大喜过望,可是接着却又意识到她对自己的称呼已经变得那么冷淡,陌生而疏远,他不由脸色一变,颤声问道:“以卿,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叫我……罗浩洋?”
“你不叫罗浩洋吗?”夏以卿冷笑,神情冰冷得可怕,“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如果我去陪你的债主睡十天之后,我就再也进不了罗家的大门,当然,我也从来不愿意进罗家的大门!所以,我们先把条件讲好:我替你去抵债,但是从此之后,我与罗家恩断义绝,我再也不欠罗家一分一毫!怎么样
?”
这样决绝的话一出口,罗建树、刘爱珍以及罗浩洋的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起来!要他们逼一个良家妇女去做那样的事,其实他们的心里也不好受,因为他们毕竟都不是真正的坏人,只不过是有些自私的普通人而已!而自私,一向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否则又怎么会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的诞生?
意识到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罗浩洋看向夏以卿的目光中突然充满了不甘和妒忌,咬牙说道:“这样就想跟罗家撇得一干二净了?以卿,照这么说来,罗家养了你二
十年,到头来却什么都得不到?那我们到底图什么?”
“当初你们收养我的时候,是想图什么?”夏以卿冷笑,眼神却突然变得尖锐而冰冷,这样的眼神让她仿佛在刹那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再是刚才那温婉柔顺的乖乖女了,“图一个童养媳,是不是?好啊,我不陪你的债主睡觉,等着嫁入罗家,怎么样?”
呃……怎么样?当然不行!如果行的话,自己又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看到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表情,夏以卿再次冷笑,声音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意:“舍
不得自己的命,是不是?那就不要犹豫,舍了我算了!罗家养我二十年是不假,可是如今,我只要**十天,就可以赚回两百多万,罗浩洋,这足够我支付这二十年的生活费了吧?”
“你……”
她语气里的讽刺意味是那么浓重,浓重到让罗建树和刘爱珍都羞愤欲死,恨不得一头碰死在这里!
这番剧变显然也超出了夏以卿的承受能力,所以她只觉得头脑一阵阵地发晕,不得不咬牙说道:“好了,废话少说!现在有两条路让你们选:第一,我去**,从此之后跟罗家恩断义绝!第
二,我留在罗家,跟你们生死与共!是也非也,你们自己选!罗浩洋,你怎么说?”
罗浩洋也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可是他的大脑还是清醒的,所以也咬着牙说道:“我……我不想死!以卿,你也不希望亲眼看着我死,是不是?”
“明白了。”夏以卿终于完全绝望,惨然而笑,“好吧,我成全你就是!时间,地点。”
罗浩洋抖抖索索地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纸包,慢慢放到了夏以卿的面前:“都……都在这里了,他说,如果你答应了他的条件,那么……就照里面说的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