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课程很快就度过了,晚自习后,司灼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他选择了走读,虽然明识中学是公办学校,学费便宜但住宿费还是不低的,司灼就决定不住校省点钱。
在一众回宿舍的学生中,唯有他背道而驰往校门口走去。
“带点东西,你懂的。”
郑益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递给司灼三块钱,司灼接了下来,问道:“可口还是百事?”
“可口可口。”郑益勋笑道,“言哥才喝百事,我只喝可口的。”
“行,拿着多的钱回去吧。“司灼从三块钱里抽了一张一百元大钞给了郑益勋。
“这你都看出来了?”郑益勋指着被他揉了半天才算给他藏起来的百元大钞。
“呵呵。”司灼嘲讽道。“行了,你回去吧。”
“算了算了,我送你出去吧。”
“你闲得慌,不怕被宿管骂一顿?”
“我跑得可快了,哈哈哈,怕什么啊。”
在郑益勋的一堆废话和司灼捧哏式的回应中,二人到了学校门口,司灼往前走,回头道:“走了。”
“拜拜咯。”郑益勋挥手道,转身就是一阵使出全力的冲刺,虽然他刚才看着很随意,但还是害怕被抓住的。
司灼可不敢开着摩托车回去,太可疑了,就坐上了晚上十点的末班车回去,能省则省,出租都不敢打。
公交车开到了一栋老式的楼房前,司灼下了车,这里属于是音区的底层住所了,墙壁都是有很多污垢的水泥墙,属于很多人一眼就不想住的房子。
从蛛网遍布的老旧楼梯上爬上三楼,司灼来到门前,用钥匙开了锁。
房子不大,几十平米,却要住三个人。见灯是关着的,门也都关上了,看来都已经睡了。
司灼简单洗漱一下,就回了房间。房间也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可能是晚上出去多了,所以司灼现在基本没有困意,躺在床上发着呆。
“踩着别人的尸体,真的就可以实现愿望,达成自己要的目标吗?可是这样未免太过残忍了。神的余兴节目,也就是说这种战斗不止一次是像电竞比赛一样分成几届的?真是无聊的恶趣味。”司灼内心思索着。
从口袋里面拿出来那硬币,红蓝双色的硬币在月光之下反射光芒,有些耀眼。
“或许神都安排好了,获得它是神决定的,我莫名靠它前往谛界是他们决定的,包括我的思想和我的所作所为,甚至是我的死亡?”
司灼猛然起身,果然这种事情不能细想,一但细想,简直是背脊发凉,神已经控制了自己的一生了吗?自己只是神的提线木偶?
......
从床上起来,司灼想就算是被神决定了,不知道未来如何,那自己的生活也不会有区别的。
不,区别还是有的,就这硬币的出现,就已经让他的生命会与众不同了。
来到妹妹司梦音的房门前,司灼陷入了沉思。
那天的场景历历在目。
明明上一秒妈妈还在做饭,下一秒她就突然倒下了,正处在初中到高中过渡暑假的司灼与司梦音把她送往了医院,但医院居然查不出问题,表示知道病情,但死也查不出病因。
后来,在一番介绍下,将妈妈送往了音区最大的几个医院之一,才查清了病因,不过病因司灼也听不懂,更不关心,只知道现在的妈妈就和植物人差不多,全身没有自主动弹力,说话都不能说清楚,如果不定期疗养就会恶化。
毫无疑问,这种疗养有多么花钱,又是手术又是吃药,即使价格已经由于无经济来源大打折扣也一样很难负担。而且,这种病要好几年才能好,如今也才过去一年多,起码要再过个四五年妈妈才能康复。
司梦音那天抱着司灼哭了很久,司灼的内心何尝不想哭,但他还是选择了伪装,在妹妹面前装作轻松,说会靠自己为家里面赚钱的。
然而十六岁的他无法找到工作,兼职都不行,他不得已,只能把眼光投向帝区。
是啊,他们的遭遇也是神精心策划的吧?
但无论如何,司灼不知道神为他规划了什么道路,但只要前路未知,那主宰未来的就是自己。
司灼穿起外套,走出来屋子,独行于大街上。时间尚且不晚,路边还有许多车辆,也有喝醉的酒鬼和抽烟消愁的人。
司灼来到一个小巷口,拿出硬币。
“之前貌似就是这个样子......”
司灼抛起了硬币,随后将其接住,四周马上又像那时候一样如水波扩散,直到完全变样,自己就算进入了谛界。
果然,谛界的音区更加繁华了,高楼更加璀璨夺目,车辆更加高贵,练天空都被照耀得有了些许色彩。但是,路边的酒鬼和烟鬼似乎没什么变化,他们与谙界的他们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走在这大街上,司灼不断望着四周,看看身体,自己确实又变成了那个黄色头发、戴着黑色口罩、穿着黑色风衣的样子。
只是自己那两把剑刃该如何获得呢?总不能叫一声“剑来”就像雪中慢剑行一样来了吧。话说那两把剑到底叫做什么呢?一把如鲜血般腥红,一把如海洋般蔚蓝,就叫腥红蔚蓝不成?
忽然,在司灼的双手,与他在血泊中复活的相同的火焰慢慢出现了,但颜色不同,右边是红色,左边是蓝色,它们不断延长变大,在最终变成了司灼的那两把剑刃。
一旁的路人看见后却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而是避而远之,司灼听见一对同行的人说道:“又是神使,走快点,这人也是真不怕死。”
看看手里的双刃,再看看四周的路人,貌似这个世界的人对神使是十分了解的,这倒也算正常,毕竟神使就在这个世界战斗,不可能没人知道神使的存在吧?
不过此刻自己既然已经有了那种力量,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打赢那个怪人了?但那个怪人对付自己与时间神使的时候十分游刃有余,悠然自得,恐怕实力还没有展现出来。
就在这时,司灼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团金色的光晕,同时,司灼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过来。”
司灼一愣,随后那团光晕开始移动,往一个小巷子里飞去,司灼感觉很不对劲,但还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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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晕走到巷子深处,直到到了一栋废弃的楼里。司灼记得在谙界这栋楼就是一栋废弃楼房,看来谙界与谛界虽然样子不同,但某些东西的性质并不会改变。
司灼走了进去,这里没有灯光,只能靠着这团光晕的微光行动,随着这光晕走上了三楼。
到了三楼内,光晕消失了,司灼四处看,没有别的灯光了,由于实在小巷内部,外面的光很细微,因此内部还是很暗。
“来了啊。”
这时候,一个与司灼刚才听见的声音相同的男声在背后出现,立即转过身。
当他转身的一刻,房间内的光也打开了,司灼才算看清楚了这栋楼的全貌和眼前之人。
只见眼前有三个人,中央的人用散漫的姿势坐在一堆砂砾上,右边的人蹲着,左边的人站着。除了中间的脸上有刀疤、正抽着烟的光头外,另外两个人都用阴险的笑容看着司灼。
光头猛吸了一口烟,吐出来,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小子,什么来头?”
看着对方的样子明显不是善茬,司灼反问道:“问他人之前不该自报家门吗?”
“喂喂喂,你小子很狂啊,我大哥亲自用战斗光子呼叫你,就这态度?”蹲着的人指着司灼凶狠地说道。
“战斗光子?”司灼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
“哦,新人啊。”光头看出来了司灼是个初来驾到的新人,“没什么,那只是个叫其他神使来打架的呼叫器而已,每个神使都有,只要你离我不远我就可以用它呼叫你过来,当然来不来自己说了算,我心情不好也会自己杀过去的。”
“所以,你是对我发起了战斗邀请?”司灼握紧手中的双刃道。
“嗯,没错。”光头把烟扔到了地上,“初次见面,我叫周瑞渊,这俩是我小弟,王凌凡、杨弘。你刚到这里,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干脆做我的小弟,怎么样?我保证不会亏待你,我们一起杀死其他神使。”
“那这样,最后不也得要内斗?”司灼道。
“总比单枪匹马好吧。”
当小弟?这司灼当然不乐意,谁愿意当一个俯首称臣的人?
“你觉得可能吗?”司灼不屑地说道。
“你这家伙!”其中一个叫做王凌凡的怒喊道。
“诶。”周瑞渊把手挡在王凌凡面前,王凌凡气愤地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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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小子。”
司灼感觉得到这个周瑞渊绝非等闲之辈,必定有些实力,而且他身边还有人协助。而自己对自己的力量还一无所知,所以这完全是一场未知的战斗,能否胜利,得看自己的应变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