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逾白温柔的说着“别怕!我怎么舍得把这么可爱的你,让给那个傻王爷呢!”
“什么啊……!”凌月娇羞的低着头道。
潇逾白有些吃力的抬起手,摸着凌月的脸。
“你这么的美,可不能白白便宜了他!”
最后又看着凌月,反问了一句“你说是不是啊!”
潇逾白那宠溺的声音让凌月刚刚紧张的情绪,放松了许多,但是,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他,居然说起了这个事情!
“不过!看到他没事,还好好的在自己面前,真好!”凌月自己偷偷的在心里想着。
不过,凌月一仔细回想,潇逾白刚刚说了这些“哦!他是不是说要娶我?”
凌月唰的一下子红了脸。
“你说你要娶我?”凌月不敢置信的看着潇逾白道。
“是啊!……”
凌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很开心,偷偷的笑了一下。
过了会又一眼严肃的看着潇逾白,嘴上还不依不饶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些!谁要嫁给你?”
凌月生气的娇羞的拍了一下潇逾白的胸口。
“啊……啊……啊!!!”
潇逾白吃痛的向后退了一下,痛的额头渗出了汗珠子。
凌月看着痛苦的潇逾白问道“怎么了?”
“这是什么?”
凌月伸出手,看着自己满手都是黏腻鲜血,整个人都震惊住了。
“是,是血?……”
凌月又抬起头,看到潇逾白那苍白的脸色道“你怎么,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
潇逾白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字一字的说道“唔……嗯……没……事……!没事!”
凌月看着如此辛苦的,强忍着的潇逾白,心疼的哭泣着说道“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
“你要……担……心!”
潇逾白话还没有说完,一口鲜血“噗……呲!”的一下子就吐了出来。
“啊……”凌月惊吓的大喊了一声,赶紧上前去扶住潇逾白。
不远处的潇离川和竹苓都闻声赶了过来!
潇离川看着身受重伤的潇逾白,一下子就扑了过来“哥!你怎么了?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别担心……”潇逾白用剑抵着地,挣扎着要站起来!但是受伤处的鲜血却更加往外渗出!最终也是没有站起来,他双手抵着地,跪在地上。
“不,你别动……”
因为潇逾白的剧烈运法,伤口处的鲜血也更加喷涌的流了出来!
凌月看着一直往外冒的鲜血,手足无措的道“怎么办,这怎么办啊!”
凌月看着潇逾白无措的询问着!
“这……这……!”
凌月用手拼命的摁住伤口,但是伤口处的鲜血依然往外流,怎么也止不住!
潇离川看着重伤的潇逾白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不是有准备嘛!你怎么会伤的如此之重?”
潇逾白擦掉嘴角上的鲜血道“他们似乎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什么?是反将了我们一局?怎么可能?”潇离川不敢置信的道。
“先别说这么多了,我们赶紧离开这……!”潇逾白咬着牙,吃力的站起来。
“别动,你现在这怎么能走了!……”
凌月现在已经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唯一的想法就只是赶紧把血止住!但是自己似乎做不到!
凌月无助的哭泣着,哭泣着!她已经慌张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一直不断的捂住流出来的血,嘴里喃喃的说道“求求了不要再流了,不要……!”
“凌月……”潇逾白握住凌月的手喊着他。
凌月一直摇着头,颤抖着身子。
“凌月,看着我,别慌!……”潇逾白柔声的说道。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县令的声音!
“萧指挥使!秦某来迟了!”
姗姗来迟的县令,一眼就看到了身受重伤的潇逾白和潇离川。
慌张的道“这,这怎么都受伤了啊!”
“还伤的这么严重?”县令边说着边吩咐手下的人过来搀扶他们。
凌月哭着看着县令,她边捂住潇逾白一直往外冒血的伤口边说道“县令,能不能先帮我们,帮我们寻个大夫!我怕,我怕潇逾白他不行……!”
“好,好,马上!”县令赶紧应着。
然后对着手下大喊着吩咐着“快,快去,请大夫来。”
“好的……”手下的人赶忙应下,匆匆的离开了。
“有内奸,我们的计划被知道了!”潇逾白伸手抓住县令的胳膊说着。
“怎么可能?”县令也是一脸的吃惊!
县令看着已经虚弱不行的潇逾白道“好了,别说了,我们先回去吧!”
“是啊!你伤的如此重,先养伤吧!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先回去再说!”凌月焦急的,不知所措的对着潇逾白喊道。
潇逾白看着比自己还痛苦的凌月道“我没事,就是受了点伤!你别哭!”
凌月哭着说道“还没事呢,你都流血了!还硬挺着!”
凌月心疼的问道“你疼不疼啊!”
潇逾白伸手擦掉了凌月眼角的泪水,安抚着说道“不用担心我,我受的伤我自己清楚,没大碍的,但是,知道你这么在乎我,我还是很开心的!受再重的伤都值得了?”
凌月赶紧用手按住潇逾白的嘴唇道“不……胡说……!你怎么能受伤呢!”
潇逾白握住了凌月的手。
这时,县令身边匆匆跑过来一个人,在县令的耳边不知道说着些什么,只见县令的脸色从严肃,逐渐变的缓和了许多。
说完后县令又看着那个人再次强调着“是真的吗?”
那个衙役点着头说道“是的!周围的兄弟都是知道的!”
县令思考了片刻,搓了搓手道“那真是太好了,快去叫过来!”
“是……”刚刚跑过来的那个衙役又跑开了。
凌月看着他们疑惑的想道“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不好的消息,自己真是经历不了这太多的打击了!潇逾白的这一个就已经够自己承受的啦!”
就在凌月在心里想着的时候,县令的声音响起了。
县令犹豫着在心里想了想,随即说道“我们这里有个小衙役……”
县令刚说到一半,那个衙役又回来了,只是身边带回来一个小一点年纪的衙役!
县令看着回来的衙役,又看了看那个小衙役,停顿了一下说道“你自己来说吧!”
小衙役看着眼前的这个情形,有些局促的说道“嗯,我家祖辈有当过大夫的,虽然我还没有传承父辈的医术,但是也是略微会一些包扎的小手艺,若您不嫌弃的话,就让我试一试!……”
“你真的会?……”凌月激动的又再次确认着。
“我可以试试!……”小衙役怯怯的说着。
凌月看着有些腼腆的小衙役,心里也有些忐忑了,她回头看着潇逾白。
潇逾白点着头虚弱的说道“让他试试吧!……”
“好……!”凌月赶紧让出了潇逾白身边的位置。
衙役蹲下看着受伤严重的潇逾白,伸出的手明显有了些颤抖。
潇逾白艰难的伸出手,握住颤抖的衙役的手,温柔的笑着道“没事的,不用有负担,你做好你的,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不会牵连到你,和你的家人的!你下手吧!”
“指挥使?……”衙役紧张的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
凌月其实心里也不是很有准的,但是现在的这个情形,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随即凌月拍着小衙役的肩膀,给他鼓气的说道“你医你的,有什么事情,还有姐姐呢!”
县令也走上前一步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治你的罪的!”
小衙役看着他们点了点头,伸出的手也稳重了不少。
“啊……啊……”
潇逾白痛的汗直往下流,一直咬着牙,强忍着不叫出声!但是实在是太痛苦了。
凌月心里想道“这个年代的人也真是坚强,不用麻药的情况下医治,这是有多么坚定的意志力才能做到的啊!”
凌月看着痛苦的潇逾白,自己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凌月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自己的胳膊,放在潇逾白的面前,咬着牙说道“你要是实在太痛,你就,你就咬着我!”
潇逾白看着凌月一脸豁出去的表情,又看着眼前这个白花花的胳膊,嘴角邪魅的笑了笑,没有犹豫,一口就咬在了凌月纤细的胳膊上。
“啊……”
凌月看着咬住自己的潇逾白心里想道“不会吧!你属狗的吗?是真的咬啊!”
凌月痛的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手臂上的痛感没有那么强烈,凌月随即睁开眼,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潇逾白。
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牙印,心里恶狠狠的想道“你个老六,说让咬,就咬啊!”
“哎呦,疼死我了!”凌月轻吹着自己的手臂,嘴里喃喃着。
凌月心里埋怨着,但是一看到潇逾白那满头是汗的憔悴模样,不忍心的蹲在他的身边,为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还时不时的擦着自己痛的流出的泪水!
凌月在身边焦急的等着小衙役的医治。
只一盏茶的功夫,小衙役就已经为潇逾白包扎好了伤口,血也已经止住了。
小衙役缓出一口气,伸手擦了下额头的汗,大家看到小衙役已经停手了,纷纷聚了过来,焦急的等着小衙役接下来的话。
小衙役见这么多束炽热的目光看着自己,估计根本就没有经历过此种情形,有些紧张的磕磕巴巴了起来。
“这个,血……血……!”
凌月紧张的说道“怎么,血怎么了,是失血过多吗?是需要血吗?抽我的,我o型血,我的可以!”
说着凌月就把胳膊伸了过去,就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一样,闭着眼睛,伸着手臂。
潇离川见状也跟着说道“我的,我的也可以!”
“还有我的……”竹苓接着说道。
小衙役摇着手,更加紧张了,一直磕磕巴巴的说着单音节。
“不,不,不,不是!……”
“不是什么?……”
这可给凌月和大家都急坏了,凌月咽了口唾沫看着小衙役说道“不要着急,你慢慢说!”
然后又看了看大家说“大家也别着急,让他先说!”
随后大家又齐齐的看向小衙役,等着他的回答!
小衙役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说道“血,血,已经止住了,就是伤口已经感染了,还是需要赶紧就医,才能保住性命啊!”
“意思就是说暂时无碍?”凌月又再次确认着。
“嗯,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再这么拖下去,我也不敢保证!”小衙役紧张的说着。
“好……止住血就好……”凌月低头看着已经疼昏过去的潇逾白。
伸出手不自觉的摸着他的脸,凝视着他!
潇离川赶紧说道:“好了,我们真得要回去了!这里不安全!我们赶紧离开!我哥还需要更好的医治!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是的,我们赶紧走吧!”凌月小心翼翼的扶起了潇逾白。
但是潇逾白实在是太沉了,凌月根本就拖不动他。
县令见状吩咐了一队人马保护受伤的潇逾白,自己先行一步准备后续的事情!
小衙役看着也受伤的潇离川道“你需不需要!……”
“你帮我拔掉箭吧!……我们赶紧离开!”
“好……”
大家都已经休整好了,也处理好了伤口,准备出发。
一队人马保护着他们已经走到大门口,就当他们就要跨出鬼市的大门的时候,一支冷箭射中了身后跟随着的衙役。
只听“啊……!”的一声。
“扑通……!”
那个走在最后的小衙役,顺势倒了下去,鲜血喷涌而出,身子在地上抽搐着,嘴一张一和的,没过多久,就彻底断了气!
身边的伙伴听到声音,纷纷朝着他的方向看去。
当大家看到他的时候,就只能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前活活的断气,死去。
衙役们惊恐的拔出剑,警惕的观察着四周,这个人的死已经闹的大家现在人心慌慌的了。
大家都慌张的看着周围,生怕下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