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离川赶紧摇着手道“小嫂子,你说哪里呢!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左右看了看小声的道“这不是怕背后议论他,会被他知道嘛!”
凌月冲着他挤眉弄眼着道“哎呀,没事的,我不说你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放心吧!”
说过后又拍了拍潇离川的肩膀。
潇离川犹豫了一下,刚要偷偷的趴在凌月的耳边小声的说。
凌月退了一步看着他“先等等……!”
凌月径直走到窗前关上了窗户,又打开门向外面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才插上了门栓。
坐在了潇离川的旁边“好了开始吧!”
潇离川也向前拉了拉凳子,小声的对凌月道“其实啊!我哥有一门婚事,还是个娃娃亲。”
“哦……?”凌月听到娃娃琴既兴奋又好奇的看着他。
“别打断我!”
“好的,好的,继续……”凌月推了推手。
“你不知道我哥其实是一根筋,很单一的那种,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他认定的,不达目的从不改变。”
“那她的那个青梅竹马……。”
潇离川不太高兴的看着凌月。
“哦,抱歉,不打断你,你继续……。”
潇离川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自从小时候见的那一面,就一直不近女色了,所以啊!我一直怀疑我哥的那方面是不是有问题!”
说完还看着凌月点了点头。
这个死离川说话总是下道,凌月一听到这个话题脸又红了起来,这个方面凌月恐怕是那个最深有体会的了,她摸了摸有些红的脸蛋,心想“嗯,倒是觉的,感觉还挺好的。”
“小嫂嫂……!”潇离川用手在凌月的面前晃了晃。
随即凌月回过神来,推着潇离川“你出去,出去啊!我要换衣服了!”
“哎!小嫂嫂,你还想知道什么,我什么都知道,我都告诉你!”
“下次,下次吧!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凌月砰的一下关上了门,随即又拉开门对着潇离川道“我问的问题你一定要保密啊!”
说着用手在嘴上比了一个拉拉链的姿势,潇离川呵呵一笑点着头。
凌月准备完已经是快到晌午,也并没有见到潇逾白来催,不由得的好奇的问着潇离川,“怎么没有见到潇逾白啊!”
“哎呦,小嫂嫂这是想我哥了呀!”
“潇离川,您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说着说着你就下道,我看你是找打吗?”
随即撸着袖子就要伸手,却一眼就看见了等在大门口的潇逾白和县丞们。
凌月感觉收拾了一下裙角,端起身子,诺诺的道“潇指挥使!早!……”
县丞抬头看了看天,潇离川也呵呵的细笑着。
凌月也抬头看了看那日上三竿的大太阳不好意思的道“对不住各位了,久等了!”
然后踢着潇离川道“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潇离川委屈巴巴的道“我叫你了呀,谁让选衣服选了那么长时间,去那种地方也不知道你穿的这么好看去干嘛的!”
“你知道什么,你个大直男!”
潇离川不理凌月兀自上了马。
“姐姐……”
马车被拉开了帘子,里面露出竹苓那圆圆的小脸。
她走下来扶着凌月上了马车。
不多时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大牢门口,这里的血腥味让凌月忽然响起昨天的那个屋子,也是这个味道,不自觉的胃里就一阵的翻涌着。
潇逾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看着她道“还好吧?”
凌月点着头道“嗯,没事,我们走吧!”
潇逾白还是紧张兮兮的看着凌月,随即对竹苓道“辛苦姑凉照度凌月了!”
”客气,凌月小姐救过我的命,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定当好生照顾的!”
凌月走着走着见人都没有跟上来,随即就回过头来看着大家道“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潇逾白率先走到前面,看着她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然后又不放心的转过头看着她道“里面或许有些不适,你要觉的不妥,赶紧告诉我,我们马上可以回去!”
“没事!”
沿着一个个的牢房在逐渐往大牢的深处走去,突然周围的叫喊声逐渐变的密了起来。
“贵人!贵人……您就放过我吧!我是被冤枉的啊!”
凌月看着周围的牢笼中很多都是普通的老百姓,跟本没有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凌月转过头不去看他们了,心里喃喃的想道“既然他们已经在这个大牢中了,肯定是犯过错的,我怎么还能去可怜他们呢!不过……万一他们真的是被冤枉的呢!”
越往里走惨叫声叫喊声就越清晰。
还有此起彼伏的鞭打声,凌月不适的捂住耳朵,却依然向前走着。
突然前方有人喊道“让一让,让开”还有拖拉的声音响起。
凌月抬头一瞧,一个被打的全身是血,皮开肉绽的男子被两个狱卒拖在地上。
县丞大喝一声“你们这不长眼睛的,没看到这位大人还在!怎么把这个东西弄到这来了呢!别污了贵人们的眼睛!”
狱卒点着头说着“是,是……这就拖走!”
“快,拜见大人!”
两个狱卒刚要抱拳向前,突然一个狱卒小步上前偷偷的凑到了县丞的跟前,小声问道“这,这位大人是……”
县丞跳起拍着他的脑袋“你个熊熊!看好了,这是潇指挥使!”
“哦哦,潇大人,潇大人……”两个狱卒一下子就放下了手里拖着的那个犯人,刚要上前抱拳。
潇逾白一抬手就制止了他们的动作。
“无碍!”
然后就冲着旁边的县丞道“我们继续吧!”
“好,指挥使这边请!”
凌月小心翼翼的从那满身是血的男子身边走过,突然之间,凌月感觉自己的脚腕处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扣住了,凌月不由发出“啊……!”的一声惊呼。
她蹙着眉,似是察觉出脚腕处的感觉,她想要挣脱,却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凌月身体颤抖,力气越来越虚弱。
她缓缓的低下头一瞧,那男子被打的皮开肉绽,面目全非,全身都是血,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但是他的手非常有力气的狠狠钳住凌月的脚踝,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希望一样。
凌月张了张嘴想要喊住向前走着的他们,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声了,只能无助的扭动了一下身姿,换了个姿势。
突然凌月感觉自己的腰上被另一只大手握住,凌月抬头一看,是潇逾白。
他把手放在了凌月的眼睛上,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肢,贴近她的耳边道“别看了……!”
凌月小声道“我的脚……!”
潇逾白低下身子抽走了那男子的手,又贴心的用自己的衣服给凌月擦了一下脚腕处的血迹。
凌月看着他道“谢谢了!”
“嗯!”
凌月又问道“他,他这是怎么了!”
潇逾白向前走着,凌月紧紧的的跟在身后,他边走边解释道“你真想知道!”
“嗯”凌月点了点头。
“看那个样子应该是受了鞭刑,就是用竹子或是滕制成的鞭,鞭打犯人的臀部,被鞭打的部位就会皮开肉绽,这个刑法也算比较轻的啦!”
“什么,都打成这样还是比较轻的,那重的,岂不是要缺胳膊少腿不成!”凌月吃惊的道。
“不,折磨的不紧是肉体,还有内心!”
“真是个变态”凌月在心里暗暗道。
紧接着又问道“那他是犯了什么错吗?”
潇逾白很奇怪的看着凌月道“你这么好奇?原先我跟你讲你也最是不愿意听的!”
“原先……?”凌月突然听到这个词,喃喃的重复了一句。
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难道……
“哦,是嘛!现在就是看见了,就好奇,好奇,问问而已!”心虚的凌月看着自己的走路的脚,也不抬头看潇逾白。
“我们到了!”
就这样走到了最后一间水牢,大门缓缓被打开,里面依然是那种昏暗潮湿的味道,凌月不适的看着周围,突然看到水牢的正中间那个男子在水里一动不动,身上被拳头一样粗大的铁链绑住,整个人都泡在水中。
凌月看着潇逾白询问道“他还好吗?中毒已经解了吗?”
“小姐,放心,已经好了,就是有些羊癫疯发做了,没有太大的问题!”竹苓为凌月解释着。
这次凌月不敢上前了,只是远远的站在远处看着那个男子。
透过水牢昏暗的灯光凌月终于可以清楚的看清这个男子的样貌了,她蹲在岸上仔细观察着他。
真如她听到的那个样子这个男子确实是个壮年,而且非常年轻,长相很清秀,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凶神恶煞的那种狂徒样,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啊。
凌月心想“这人看着年纪轻轻的,眉清目秀的,怎么就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呢!”
县丞走了过去例行询问着各方面的基本情况。
一开始这个男子还不算配合,拉下去吃了点苦头终于有要透露的意思了。
凌月看着男子道忍不住问道“近期的人头案是不是都是你一人所为!”
男子抬头一直看着凌月。
凌月心里可承受不了这么个杀人犯的直视,赶紧别过头不看他,还不自觉的咳嗽了一下,掩饰内心的不自然。
突然那边冷冷的回了句“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