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女生都看心动了,男生们更不用说,可唯独江远一人,眉头不禁蹙起。
“姜颜?”
孟清璃一愣,扭头看他,清冷的神色里带着陌生。
伊意也跟着一惊,扭头问他:“姜颜?”
姜颜不是他爸之前资助过的一个女孩吗?前段时间听他提起过,已经……
江远拧着眉头摇了摇头,立马冲孟清璃带着歉意道:“抱歉,你跟我一位过世的朋友长得太像了。”
孟清璃淡淡一笑:“节哀。”
姜颜的眼神不会像她如此清澈,姜颜看任何人,神色里都充满了攻击性。
孟清璃有点自来熟,坐下后没一会的功夫,就和他们几个混熟了。
今天是出来玩的第一天,大家心情都很不错,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结束的时候,还有几个人喝多了。
明天一早还要起来爬山,喝多的人就提前回去睡觉了。
渐渐的,包厢里的人越来越少。
伊意终于打了一个哈欠,快要困成狗的江远一下子来了精神。
“宝贝,你困了?那我们回吧?”
伊意揉了揉湿漉的眼尾,没搭理他,扭头继续和孟清璃聊天。
“你为什么不回国啊?一个人一直在外漂泊,不累吗?”
孟清璃也喝了不少酒,但经常应酬的缘故,她清醒的很。
她手握着玻璃杯,神色清清淡淡地看向窗外的雪。
“没有家了,在哪都一样。”
伊意微微一愣,总觉得眼前这个知性且成熟的女人身上,有着不简单的故事。
“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嘛?”
一旁的江远都打了好几个瞌睡了,一直哈欠连天,他拽了拽伊意的衣角:“宝贝,我们回去吧?”
伊意敷衍他:“等会。”
“可是我困了。”江远不满。
伊意抬手掰了一下他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吧。”
江远:“......”
虽有不满,但也可以了,没让他睡地上。
安排好江远,伊意抬头看向孟清璃,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之前认识过一个男人……”
伊意就爱听这种情情爱爱的故事,她激动。
“然后呢然后呢!”
“......”
“抱歉抱歉,我闭嘴,你说。”
孟清璃无奈地笑了笑,继续轻启红唇,跟她说道:“他是一个普通商人,我们在一起了五年,打算结婚那一年,他说想去爬一次雪山。”
孟清璃突然停顿了一下。
伊意便猜测:“回去之后你们就分手了?他来爬雪山,是因为这是他和前女友的约定?”
按照江依依给她看过的小说套路来说,是这样没错了。
孟清璃听后笑了,耸肩摇头道:“他没有回来。”
“啊?”
伊意微微一怔。
“没回来……?”
“路上遇到了雪崩,他为了保护我,埋在了山上。”
伊意沉默了几秒,立马同她道歉。
“对不起啊。”
孟清璃摇了摇头,好些年过去了,她早就该释怀了。
“我是个孤儿,从小在京城孤儿院长大,我没有家,后来遇到他才有了家,可现在,又是一个人了。”
伊意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却不知该安慰什么。
“伊伊,回去吧,困死了……”
两人都沉默之际,江远开始说起梦话。
伊意低头看了他一眼,扶着他起身,歉意地看向一旁的孟清璃:“抱歉啊,我男朋友睡着了,我先扶他回去了。”
孟清璃轻笑着点头:“好。”
等伊意扶着江远走后,一旁一直给几人添水的小服务员眉梢轻皱,一脸不满地扭头看向旁边的孟清璃。
“清璃姐,明明就是那个人渣当年把你一个人丢在了山上!还拿走了你的背包!要不是搜救人员及时赶到,你可能早就冻死了!你为什么要骗人,把他说的那么好?”
当年遇到雪崩是真的,两人困在了山洞里,可救她的人,根本不是那个同她相爱了五年的人,而是与她毫不相关的搜救人员。
要不怎么说人心这种东西,不到了关键时刻,你根本不可能知道它是黑,还是红呢。
孟清璃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你看不出来吗?她是个相信爱情的小姑娘,我不想毁了她心里的这份美好。”
“男人都是混蛋!哪有什么狗屁爱情!”
孟清璃依旧淡笑着,扭头再次看向窗外不远处的雪山,语气异常坚定道:“不,jessica,这个世界是有爱情的,它很神圣,很纯洁,但不是所有人都会遇到,神圣的东西,往往都是珍贵的。”
他确实被埋葬了山上,连同她之前那份自以为是的爱情。
jessica撇了撇嘴:“可是刚刚那个男生,长了一副渣男的样子啊!也不见得他对那女孩有多好。”
孟清璃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无奈地笑了笑:“人不可貌相,江远对伊意好不好,从伊意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
“眼神怎么看?”jessica不解。
“被宠着长大的小孩,和不受宠的小孩,能一样吗?”
“其实很多事情的发生,在之前都是有迹可循的,是我的喜欢,自动忽略了他常日里的一些不堪。”
……
伊意扶着江远回到房间,江远实在是太沉了!
再加上房卡一直刷卡不成功,伊意也是个小暴脾气,气急败坏地踢了一脚房门。
她捏住江远的鼻子,硬是把他给捏醒了。
“别睡了!”
江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嗓子带着刚睡醒的低哑:“怎么了……”
“开门!这什么破门!我打不开!”
江远:“......”
她把房卡插反了,能打开,那才叫一个怪呢。
江远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将她小手里的房卡正过来,“滴”地一声,房门开了......
伊意:“......”
“都怪你!太重了!”
江远头顶问号。
她打不开房门,跟他体重重不重有什么关系?
“我要洗澡,你去放洗澡水。”
见江远满眼怪异眼神的看着她,她觉得自己刚刚丢人丢到家了,她别扭地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