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把伊意亲的整个人都软了,瘫在他怀里,大口喘着气。
“还换不换对象?”江远低头问她。
“那你不许死,你不死,我就不换。”
她还抽泣地哭着,江远扑哧笑了一下。
宠溺地摸了摸她脑袋:“好,不死。”
“你说了又不算,医生说了才算。”
正好此时护士过来给打退烧针,伊意立马擦了擦眼泪,从江远怀里乖乖起来,站到一旁。
“护士姐姐,他病的怎么样?严重吗?”
护士看了伊意一眼,开始准备针管和药剂。
“普通发烧感冒,你要是再晚来一步,他可能就好了。”
伊意:“啊......?”
江远被她这副一时不知该惊讶还是该惊喜的小表情逗笑了。
护士冷淡地撇了他一眼,拿着针管放了一下里面的液体,严肃地看向他。
“先不要笑,把裤子脱了。”
这下轮到江远惊讶了:“啊?”
脱裤子???
让他在女朋友面前脱裤子!不行!太难为情了!
“那个...我突然不发烧了,不用打......”
“摁住他。”
护士不等他说完,直接朝着伊意抬了抬下巴。
伊意愣了两秒,然后才缓过神,擦了擦眼泪,上前一把将江远反手摁在床上。
江远身上还有今早打架留下的伤,伊意还不知情,摁他的力气大如牛,疼的江远嗷嗷叫。
“不就是打个针吗?你一个大老爷们瞎叫什么?”
伊意蹙眉看着他,一脸不解。
护士赶走了桑年和方嘉煦,伊意趁江远喊疼的功夫,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
江远感觉屁股一凉......
他愣住了。
伊意倒是一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她抬头看向护士:“脱了,打吧,我摁着他呢。”
江远拿起一旁的枕头盖在自己脑袋上!
护士走后,江远立马把裤子提上去,脑袋还埋在枕头里。
“你要把自己捂死啊?”
伊意去拽他的枕头,拽了半没拽过他。
“我没脸见人了!”
他躲在枕头底下,快抑郁哭了。
伊意还没见过像他这样一米八九的大老爷们、躺病床上闹别扭的样子,觉得挺稀奇,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打算留作纪念。
嘴上却吓唬他:“行,那我发个朋友圈,让大家都知道知道。”
江远听见闪光灯“咔嚓”的声音,立马起身去夺她的手机。
“不许发!你拿过来!”
江远半跪在病床上,同伊意打闹着。
伊意被他挠痒哈哈大笑,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把手机给了他。
“不行了哈哈!别挠了别挠了,给你。”
江远拿走她的手机,把照片删了。
“你至于吗?我是你女朋友,又不是别人,还不能扒你裤子啊?”
江远把手机还给她,顺便哀怨地看了她一眼:“那也不是在刚刚那种情况下扒啊?”
伊意无语地反问:“那什么时候扒?”
江远抬手勾住她的腰,往自己身边一带,脑袋贴在她的胸上蹭了蹭,不正经地坏笑。
“在被窝里的时候。”
“滚!”伊意骂他。
江远笑了笑,继续紧紧地抱着她。
伊意低头看着他,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抬头揉了揉江远的脑袋,语气还带着点惊魂未定。
“你今天吓死我了。”
江远贴在她胸口窝没动,嗤笑一声,懒懒地问了一句:“怕我死啊?”
伊意的胸腔闷闷地发出一声“嗯”。
江远挑了挑眉梢,落在她腰肌的手,掐了掐她的软肉。
勾着唇角道:“我死了多好,你还可以换对象。”
伊意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江远觉得自己的脑瓜子嗡嗡响,本来就发烧脑袋疼,现在更疼了。
他委屈地喊了一声:“疼~”
伊意头皮一麻。
心立马软下来:“我给你揉揉,以后不许再说胡话。”
伊意说着,手落在他脑门上,轻轻地帮他揉了几下,她的手很小、很软,动作轻柔的像根小羽毛,直接揉在了他的心上。
江远没想到会是这待遇,他继续装:“伊伊,还疼~”
还别说,伊意就吃他这套,继续抬手给他揉。
一边揉一边低头问他:“江远,你为什么会感冒?”
江远的眼珠转了一下,试图说谎:“昨天晚上蹬被子了,可能是...着、着凉了吧。”
伊意垂了垂眸:“我都看见了,你身上有伤。”
江远怔了一下。
“杨舟是不是找过你?江远你跟我说实话。”
江远见他的小心肝又要哭,立马换了个动作,他将人抱上床上,放到自己大腿上,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
“好好好,告诉你,别哭。”
“他打你哪了?你让我看看。”
伊意说着,伸手去扯江远的衣服。
江远立马摁住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里:“没打哪,我神经病啊,我站那让他打。”
“那到底怎么回事?”伊意的鼻音里带着哭腔。
江远长叹一口气,吐槽了她一番:“你这找的什么前男友。”
“他昨天昨晚......唉,你今早起床没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吗?你的房间里被人放了迷香。”
伊意听完这话,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掌心里冒出来冷汗。
“啊......?”
“他没有得逞,伊意,你听我说,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昨晚他去找你是我的疏忽,我没想到他会那么龌龊。”
其实这些天,江远一直派人盯着杨舟,他单纯地以为,杨舟这些日子跟踪伊意,只是想跟她和好。
江远觉得他对自己没什么威胁,就一直没出手。
直到昨天晚上,宋武给他打电话,说看见杨舟一直在伊意家附近,鬼鬼祟祟的。
“所以,昨天晚上,抱着我睡觉的人,是你,对吗?”
伊意隐约记得,昨晚有个人钻进了她的被窝,她还以为是梦,刚刚江远提到杨舟的时候,她都快吓死了。
还好,是他。
“嗯,是我,我把他揍跑之后,怕他再回来找你,就一直没走,本想在沙发上将就一晚的,太冷了,就跑你被窝去了。”
伊意吸了吸鼻子,语调里带着点责怪的意思:“那你早上怎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