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乌尔奇奥拉。
天鹰脑海中响起了一首沉重的BGM。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家伙似乎是进行自主破面的存在。
怪不得现在看上去，除了一对黑色的双翼和戴在额头的虚之假面以外，和人类已经没有太大区别。
乌尔奇奥拉平静的看了一眼天鹰的斩魄刀，然后扫视了一下被白雷贯穿的石壁，脸上看不出喜怒。
当他看见天鹰脸上戴的面具时，露出了一个沉思的表情。
“你是什么东西？”
似乎是因为很久没有开口过，乌尔奇奥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僵硬，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天鹰手里的斩魄刀一眼，仿佛那只是小孩子的玩具一般。
天鹰如临大敌，紧紧的盯着乌尔奇奥拉，思索着万一不对该如何穿过乌尔奇奥拉逃离洞穴。
不过，无论他如何设想，想要穿过乌尔奇奥拉的身边通过洞穴，似乎都是一种天方夜谭。
莫非要启用空间转移么？
天鹰暗暗将左手放在身后，检测了一下空间灵力的运行情况，发现并没有如遇到蓝染时遭到干扰的情况发生，松了一口气。
他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光源，那是之前通过鬼道留下的灵压，可以作为转移坐标使用。
不过现在天鹰有些后悔没有把光源直接砸出去，要不然鬼知道下次转移回来乌尔奇奥拉会不会守着自己。
算了，反正能保命就好。
天鹰也没再想那么多。
大不了再从黯空和光阴那里要一处大虚之森的位置。
“没有人告诉过你，在问别人的名字前需要先自我介绍吗？要不然很不礼貌。”反正可以自由离开，天鹰胆子大了不少。
但下一秒，乌尔奇奥拉冷不丁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二人间隔不过三十厘米。
“卧槽！响转！”天鹰下意识喊了出来。
随着二人距离的靠近，天鹰越发能察觉到乌尔奇奥拉周边灵压的恐怖，那仿佛能将人融化为虚无的灵压，令人窒息。
好在天鹰体内的灵压也被激发了出来，银色的光膜覆盖在他的体表，将四周的扭曲的隔离在外。
乌尔奇奥拉看见天鹰的变化，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但片刻之后他又恢复了淡漠。
“你很奇怪。”乌尔奇奥拉伸手摸向天鹰体表的银光，然后再次说道，“我叫乌尔奇奥拉·西法，你呢？是什么东西？”
“我特么不是东西，是死神！呸呸呸，你才不是东西！”
天鹰很想说出这句话吐槽一下，不过他忍住了，乌尔奇奥拉的眼里没有杀意，天鹰觉得还是和这家伙好好沟通一下比较好。
强忍着体表的灵压膜被乌尔奇奥拉触摸产生的颤栗感，天鹰如实回答了乌尔奇奥拉的问题。
“我是死神！志波天鹰！”
他没有撒谎，那没有任何意义。
说着，他将面具从脸上移开，露出了和乌尔奇奥拉有些相似的脸。
已经破面的乌尔奇奥拉拥有了与人类相似的面孔，天鹰觉得应该和他好好交流一下。
不过下一秒，乌尔奇奥拉的话让天鹰呆住了。
“死神？志波天鹰？你好废物。”
算了，不和自闭症一般见识。
天鹰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选择沉默。
乌尔奇奥拉见状，再次开口问道，“你到我的洞穴做什么？”
乌尔奇奥拉自出生开始就被当做异类，哪怕是后面机缘巧合下成功破面，成为了顶级的瓦史托德，也依旧没有改变。
他虽然生活了无数岁月，却险能遇到愿意交流的家伙。
眼前这个自称死神的东西虽然废物了一点，不过看样子倒是愿意沟通的生物。
天鹰不知道乌尔奇奥拉的心理活动，但天鹰知道乌尔奇奥拉似乎并不是一个嗜杀的家伙，不过与虚交流，风险总是存在的。
思考片刻，天鹰缓缓开口。
“我要去外面的大虚之森杀统领，让自己变得更强。”
“嗯，然后呢？”乌尔奇奥拉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天鹰，“你到我的洞穴做什么？”
“……”
天鹰有些狂躁了，面对这样的家伙，他觉得有些无解。
他伸手指了一下大虚之森的方向，继续开口解释道，“那里太大了，我刚到，不知道那个统领在哪，得先找个地方休息。”
“嗯，然后呢？”乌尔奇奥拉继续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天鹰，丝毫没有不耐烦，继续耐心的问道，“你到我的洞穴做什么？”
“呵呵呵。”天鹰强忍着喷乌尔奇奥拉的念头，冷笑了一声，指着洞穴里面咬牙切齿道，“我以为里面没人，准备在这里休息。”
虽然在开口解释，但天鹰已经不停在心里疯狂吐槽。
该死，虚里面就没几个正常的家伙吗？
不是精神分裂，就是目空一切，要不就是自闭症或者好战成性。
也就蓝染这个阴谋家愿意和这群家伙接触，真是特么见鬼！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乌尔奇奥拉从天鹰身边离开，独自走向了深处。
“这里是我休息的地方，你走吧。”
听到这句话，天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乌尔奇奥拉的背影。
这家伙怎么……真的这么好讲话。
还是说自己连让对方动手的想法都没有。
也好，风紧扯呼。
可天鹰抬腿还没走两步，刚刚已经进入洞穴里面的乌尔奇奥拉再次出现。
“等一下，你把我住的地方弄成这个样子，修复一下再离开吧。”乌尔奇奥拉指了指破损的洞穴墙壁，然后又接着指向卡在墙壁里的光源开口说道，“这个东西好像挺不错的，帮我在通道多装几个。”
天鹰目瞪口呆的望着乌尔奇奥拉，瞬间想到了一个名词。
家装公司！
这家伙特么把我当成家装公司的了！
可恶啊！
我是一个有尊严的死神！怎么可能干这种活！
别说不给钱，加钱也不干！
“我可以带你去找那个……嗯，统领，是大虚之森里面的一只亚丘卡斯吧，带你去了我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战斗，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