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玲的眼中有过一瞬间的恍惚,这两天来,她没有洗漱一下。
手不禁摸上自己的脸,早已经不是原先有的光滑细腻,取而代之的是粗糙干燥。
“我现在很丑吗?”
温夏见这样有用,神色更为夸张起来,“丑!真的,你是没有照镜子,你现在丑的简直无法形容,周秘书一直都是那种外貌协会的人,你这样人家醒了都不会要你的。”
说着,又从小包里面拿出化妆镜,递给杨玲。
杨玲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禁吓了一跳。
这……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沧桑,憔悴,眼中布满红血丝寄,脸上分泌出过多的油脂,下巴的地方还冒出几颗痘痘。
“很丑吧?杨玲玲,你赶紧去好好睡一觉,周秘书我们大家都看着呢,她一醒过来我就来叫你。”这么折腾下去绝对不行。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快去吧,等周秘书醒来,你要没有一个很好的身体照顾她,怎么可以呢?”温夏推着杨玲去房间睡觉。
或许是太困的原因,在沾到床单没有三秒钟,便传来鼾声。
人在高度紧张之后,一旦
入睡,便会很长时间。
杨玲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过去,却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医生来检查过,说是太过劳累,睡够了自然会起来。
周三,昨晚下了一场雨后,空气中夹杂着潮湿的气味,靳凌轩的腿依旧用石膏绷着,不能动弹。
宁斯琛从金三角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根本没有找到小草。
“没有?都找完了?黑市呢?”靳凌轩的神色开始不镇静,这线索就这样算是断了?
一边的翟墨也不禁蹙眉,眸色冰冷。
明明字条就留着的是“金三角”
“黑市也去了,我还花重金联系到黑市头目哈伦,人给我说最近没有贩卖小孩的,都是贩卖女人去越南那边。”
从下飞机之后,宁斯琛一刻都没有停留地去寻找小草的踪迹,可这么多个小时过去,杳无音信。
“继续盯着,有什么消息及时给我。”
“行,老大放心吧。”
“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之后,宁斯琛又陷入沉思,看着周围的闹市。
这金三角果然是三不管地带,情色交易,贩卖枪支,贩卖人口都可以在明面进行。
唯一的限制条件:就是钱!
你有钱,你就是大爷。
四处都上演着在国内绝对
不会上演的戏码。
宁斯琛扫了周围一圈,拉着白馨儿回到住处。
却没有发现,有几个人的目光一直都落在白馨儿的身上,貌似在算计着什么。
——
医院。
当晚,翟墨的派出去的人已经查到小草的消息。
“头儿,查到了!那孩子被卖去意大利,目前还没有离开帝都,今晚凌晨被送走,我们的人已经跟过去,随时准备营救。”
“行,务必保证人质安全。”
翟墨冷声命令,说的一字一句都带着军人的英勇气概。
温夏听到小草找到,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这些天她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中很担心那个孩子。
靳凌轩的表情也有所缓和,“翟墨,你过去吧,把我儿子给我带回来。还有……”脸上的表情骤然变得冰冷,犹如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还有,对小草下手的人,我要亲自解决。”
“嗯。”
简单的一个字之后,翟墨转身离开医院,背影潇洒的了无牵挂。
温夏看着翟墨的背影,不禁感叹道,就翟墨这样的冰坨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降服?
她这样想着,也这样问了靳凌轩,“你说翟墨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女人?他的世界就没有女人这种生物。”
温夏:“……”
可不是。
就翟墨这样的边境军人,向来都是以报效祖国,报效人民为己任。
对于他来说,女人就是男人,男人就是牲口。
能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闹呢。
“对了,靳凌轩,制造这连环车祸的人,一直都没有消息,你有没有一点怀疑什么?”温夏忽然问道。
这话,拉回靳凌轩的思绪。
蹙眉。
“怀疑过,制造连环车祸跟绑架小草的几乎是同时发生的,现在已经确认是夏双绑架的小草,并且那天的监控调查显示出来的肇事司机也是个女司机,并且从身形上看,不是夏双。”
夏双的个字偏高偏瘦,而视频监控上,那个女人的身材更壮一点。
靳凌轩又从手机上调出那监控视频,将那女司机逃跑时候的视频放大,总觉得这身材有些熟悉,又不知道到底是熟悉在什么地方。
想不出来!
“靳先生,有人找。”门外护士忽然敲门,声音恭敬。
“嗯。”靳凌轩以为是公司的人,也没有多考虑便叫进来。
只不过,进来的人……是那个平底金杯车的司机,刘明。
看见他,靳凌轩拧眉。
最近事情太多,倒是把这个人给忘记了,以及现在还逍遥法外。
刘明穿着一套低质量的西装,衣服极其不合身,邋遢是他最好的写照。
靳凌轩看着他,倒是很意外这个刘明会找到自己,语气不冷不淡,“来自首?”
“算是吧,我知道那孩子的的事,车是我的,不过……事情不是我干的。”刘明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上班开小差,就担心那孩子出事儿。
后来走各种关系才知道那孩子是东方集团总裁的儿子,而大总裁又住在这医院,便来了。
怕自己一个乡下来的保安,上不得台面,在来之前又专门去市场买了一套西装,让自己看的可以精神一点。
可,哪怕是已经换的很好,在靳凌轩跟前依旧是卑微,邋遢。
温夏着急地问道:“那天在海鲜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绑架小草的两人跟你什么关系?”
靳凌轩也安静地等着回答。
上次从警方那边,已经得知出这个刘明是从骨子里面便充满正义的人,所以他相信,他的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原因,并且情有可原的。
刘明顿了顿,叹气,“那两人的是我前三个月认识的,嗯……朋友吧,他们是为了钱帮一个姓夏的女人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