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现在一句话不说,李氏跟老崔都已经吓得有些哆嗦。
老崔是个男人,还能忍着。
;李氏一介女流之辈,早就楞在原地。
“我告诉你,你可别过来,你的女人在我的手上,你最好是小心点,后退!我叫你后退!”
周秘书似乎是没有听见一样,一直往前,步步紧逼。
老崔手一抖,刀子刺破了杨玲的脖子,有血流出。
刺疼感让杨玲倒吸了一口凉气,见周秘书还在往前走,直接就火了,”妈的,周正,你干什么!你要害死我啊!不要往前走!“
“给老子闭嘴!笨蛋!”周秘书冷着嗓子吼道。
杨玲风中凌乱。
不是,这个时候,还这样凶她?
果然,靳爷说得对,就周秘书这样的人活该单身狗!
这么凶,哪个女孩子能看上她。
砰!
“啊——”先是听见一声枪响,又听见一声惨烈的叫声,老崔瞬间放开杨玲,肩胛骨受伤。
得到自由的杨玲,赶紧跑过去,挨着一位警察站着。
周秘书不满:“靠,站到老子这边来,不知道是老子救你的。”
“我就
不!”
“你!等这事儿过了老子再收拾你!”周秘书说完,一个手势,警察便是将李氏跟老崔抓住,押着出了山洞。
后经过警方查实核对,这个村子几乎家家户户都村在贩卖人口,并且最可悲的是,那些被贩卖的女人,似乎是很习惯接受自己被贩卖的命运,不仅仅没有反抗,并且还会帮“家里的男人”进行后续的犯罪活动。
也由那些曾经反抗过,后来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反正各种各样的都有,最令人震惊的,这村子里面的村长也是这犯罪线上的最要一个职位,有了村长,干事儿是多了不少方便。
案子破了之后,所有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靳凌轩也命人帮着那些被贩卖的妇女找到家人,这个案子算是结束。
回去的大巴车上。
周秘书挨着靳凌轩坐着。
靳凌轩一脸嫌弃,“别挨着我,我老婆不让我跟别人挨着。”
言外之意:你去挨着杨玲。
周秘书臭不要脸,“我作为你的贴身保镖,我要保护你。”
在说话的时候,周秘书的余光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杨玲,想坐过去,又有点不好意思。
见着靳凌轩那一脸嫌弃的模样,周秘书最
终决定,自己坐到最后面去。
看着窗外的风景,周秘书丝毫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这样的怂货,刚才在山洞里不是很威风八面吗?
只是,周秘书一点都不知道的是,杨玲会故意拿着化妆镜,看坐在后面的他,露出羞涩的表情。
一直折腾到第二天中午,几人才会到帝都。
一出机场,几人便直奔医院。
医院打来电话催促好多次,说杨爸爸马上不行了。
跟温夏打了电话说了一句,靳凌轩便也一起去了医院。
病房门口,靳凌轩跟周秘书站着。
杨玲深呼吸一口气走进去,“爸,我回来了。”
“回来了,你妈呢?”杨爸爸的身上挂着各种各样的仪器,说话有些困难。
看见房间里面就只有杨玲一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妈爱钱,当初结婚的时候,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我这要死了,人家现在嫁给有钱人,肯定不愿意来看我。”
“不是的,爸爸……”
“我是没钱,我以为我用我自己的爱可以感动你妈,我对你妈那么好,为什么要跑呢,甚至是连我死了,都不愿意来见我,我爱了你妈一辈子,念了一辈子,结果人家跑了……”杨爸爸
想要让自己不流下眼泪,却是怎么都没有忍住,老泪纵横。
杨玲轻声道:“妈早在几年前就死了,”
“你说什么?”
“妈妈不是自己走的,她的忽然消失是因为被人贩子拐走,我去过那个村子,里面都是被贩卖的妇女,我听人说,妈妈是想跑回来,最后不幸坠崖而死。”
“所以,爸,妈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你。”
杨爸爸的神情有所缓解,“小玲,你来,爸爸给你说,你记着。”
“嗯。”杨玲知道,这老人快去的时候,每一句话都很重要,坐在床边,贴着杨爸爸,“爸爸你说。”
“爸爸在这个世界上剩下的唯一的牵挂就是你,记着,以后跟着你那老板好好工作,爸爸知道你的能力不会差的,那老板也好,还有就是你的个人问题,爸爸是不能见着你结婚,当新娘,只想说,这男人钱多少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宠着你。”
“恩恩,我知道。”杨玲的脑海中出现周秘书的身影,嘴角不禁上扬。
周秘书那人吧,虽然这平时的时候是怂货了一点,在关键时刻还是很男人的。
呸!
你在想什么呢?
见女儿答应自己,嘴角还露出浅浅的弧度,杨爸爸
觉得自己这辈子便是了无牵挂,握着杨玲的手顿时松开。
旁边桌子上的仪器显示器上化为一条直线。
发出刺耳的响声。
守在门外的两人一听见这声音马上冲进去,顺便按了报警的铃叫来医生。
里面,杨玲看着那冰冷的直线,望着床上紧闭着眼睛的男人,站在那里,好久都没有动。
医生来检查,早已已经习惯这种生离死别,将仪器关掉,一脸平静地说:“家属准备后事吧,杨先生已经去了。”
杨玲就站在那里。
不说话。
连眼泪都没有流一滴。
浑身颤抖。
护士来将仪器收走,杨玲突然睁大眼睛朝着护士扑过去,摁住仪器,“你们干什么,给我爸爸插上,我爸爸不能离开这些的!插上啊!”
“这……杨小姐,这这……杨先生已经去世了。”小护士慌张地盯着一边的医生。
杨玲声音顿时提高好几个分贝,“你胡说!怎么可能!去世什么,我爸爸刚才还跟我说话,人家怎么会死?把仪器给插上。”
周秘书心疼这样的杨玲,前进一步又后退,后退一步又前进,手伸到半空中又缩回来。
靳凌轩看不下去,“墨迹什么?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