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说罢,便动起了手,她原本想要试探一下蒹葭如今的武力值。
毕竟在三白雪山之时,她不觉得蒹葭的冰火之力有多厉害。
如今倒想瞧瞧。
可她刚出手就被灵雨冰一把掐住脖子猛摔在地上,力道之大,速度之快,她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她吸食了那么多人的功法,怎么会如此不堪,她不信!
就在她将手掐住灵雨冰臂膀之时,蒹葭直呼“不好”!
茶茶这是想吸食灵雨冰的功法!
两人怕是打急了。
可灵雨冰转头看了看她吸附在自己臂膀上的手,又极为挑衅的看着她。
“怎么会?”
“意外吗?是不是吸不走?”
蒹葭忙上前叫停,才阻止下两人这场干戈大战。
“我警告你,你要再敢动我师姐,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这是怎么回事?你练的到底是什么功法?”
“你想知道啊?自己想喽!”
灵雨冰还是她吸食不了的第一人,她根本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引以为傲的天赋,怎会如此不济?
这世间除了失传的几项至尊武学不能为她所用,其他的一概不是她的对手。
莫非......
“你到底练的什么功法?”
“我天赋异禀,懒得与你多说。”
眼瞧着两人大战终于停了下来,茶茶也不再执着于此事。
“对了,那个小哭包呢?”
这说的只能是小桃了,她永远也忘了在三白雪山之上,天寒地冻的,遇事就哭,也不怕冷风剐脸。
“小桃受了伤,茶茶姑娘跟我来吧。”
“是谁伤她?”
“都因我而起,是被我的仇家伤的。”
茶茶很快便到了小桃的屋子,远看床榻上的人安安静静的躺着,听着有人来了还眯着眼睛朝着这边看过来。
“咦~小哭包!你咋成这样了?这嘴像猪肠。”
小桃显然还没将茶茶忘记,起身看着她,可却还是张不了口。
“可怜的娃哟,等日后我若能在江湖碰到那人,一定吸干他所有功法给你报仇。”
小桃还点点头,示意她很满意这个决定。
再检查过般般,影一,小桃三人的伤势后,蒹葭决定第二日便离开。
这赏金榜一发布,定会招惹来不少武林高手,到时候这恤灵镇又不得安宁。还不如赶紧走,给这地留个清净。
蒹葭这次面对般般,愧疚更多。若她当日没有让他自己留在密林思过,那他和影一就都不会受伤了。
“感觉怎么样?”
看看蒹葭进来,般般撑着床榻起身,露出健硕的身躯,只不过上面缠满了绷带。
“主子~”
“躺着吧,别起了。”
“主子还没原谅我吗?”
“般般,因为我信任你,我也愿意去信任你,所以我接下来实话实说。
自打傀儡现世,你的举动和言行就很不对劲,你的诸多理由,都牵强又浅薄。是我不愿深思,我想你必须瞒我的事,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但......我只希望将来,你不会让我因现在的想法而后悔。”
“是,属下自当谨记。”
“明日便启程前去新州,我知道你新伤加旧伤,一路定然劳累。明日便坐马车吧,今日早些睡。”
“主子!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
“怎么?不习惯啊?那明日我们骑马,你在后面跑着。”
般般目送着蒹葭出屋,任凭蒹葭最后只是说了一句玩笑话,可他知道,主子还是心软了。
明明应该将自己扫地出门的,怎么受了些伤,就将自己的错事全抛之脑后了。
真是太傻了!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都开始收拾各自的行囊,眼瞅着就要离开恤灵镇了。
这时,如萱姑娘跑到马车边,那神情娇羞对着影一说道:
“影一大哥,你们......还会回来吗?”
“这要看主子的意思。”
“那......你会回来吗?”
“我自然紧随主子。”
“嗯......好吧!愿你们此行顺利,若是......若是今后得空,一定要回来啊!”
说罢,她将一个荷包塞到影一手中便小跑的离开了。
蒹葭路过,看到他僵在原地,手中拿着荷包。
“不错嘛~并蒂莲!看来我们影一有归处了。”
“主子莫要嘲笑我了,都是小姑娘搞错了,我这就给她送回去。”
“我说过只留你们两年,随心而行便是。”
影一低头看看荷包上的并蒂莲,神情未变,可这心里好像乱了一刹。
他将荷包塞进怀里,便上了马车。
这次一行两辆马车,他与般般一辆,小桃那里一辆,便是为了他们的伤势着想,特地安排的。
见蒹葭上了马,萨赫泊羽问道:
“怎么不去马车里?”
“有茶茶陪着小桃,不用担心。我也好久没骑马了,想着动动筋骨。”
在与里正一家作别后,他们便踏上了前往新州的路。
与此同时,所有镇上百姓也都相继出来送行。
蒹葭将这一幕看了又看,频频回头。
或许这便是她要守护北辰子民的原因吧!
队伍刚行半日,便遇上了拦路者,看来这赏金榜的感召力不小啊!
“你们当中是谁拿着啼蛇内丹,自己站出来,我的刀下不斩无名鬼。”
“口气不小,不知是否有这个本事。你们谁先上啊?”
蒹葭此话落地,影二拔剑而出。
“主子安坐片刻,让我来会会他。”
不过片刻,那人便落败想逃,被影二剑身插地,动弹不得。
“我对江湖中人了解甚小,还得让茶茶姑娘来给瞧一眼,此人是杀是放。”
“像这种无名小卒,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不过我依稀记得,这人也在官府的通缉令上啊!不如问问他,欺男霸女,为祸一方的事,他是做过还是没做过?”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做过啊!”
那人大声叫喊,想要挣扎可碰上剑身又老实下来。
“既是通缉犯,那就交给官府吧!”
一行人再次赶路前行,只是马车后多了一个被封住穴道,拖在车尾的人......
这一行拦路者不少,可来的都是一些小角色,耽误了些时间,不过好在于夜幕降临之时赶到了新州。
蒹葭也见识到了阿羽口中那需要缴纳五两一金的通行关卡。
众人停下,蒹葭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你们什么人!都下来下来!”
“还从未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
“嘿——你这小妮子,知道本官爷是谁吗?”
蒹葭手扯缰绳,马身跃起直直将他踢飞了数米。那人倒地喷出一口老血,其他人也都警惕起来。
“你们崖太尉,在哪啊?”
官兵你瞅瞅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回答她。可她已经被磨得失去了耐心,不多时,这群人便被拖在马车后,到了府衙门口。
当地巡抚闻声出来后,便有一群官兵将他们一行人围了起来。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我新州闹事!来人,给我把这群人拿下!”
不等众人动手,蒹葭便一个闪身到了他跟上,手拿鸾皇令牌无比冷漠蔑视的望着他。
“你要拿下谁啊?”
“郡郡郡主......下官参见郡主!”
随着他“扑通”跪地,众官兵也慌忙扔了手中刀剑跪了下来。
蒹葭第一次觉得,这作威作福的感觉,还挺好的!
正所谓对待非常之人,需行非常之手段嘛!
“叫崖太尉来见我。”
“这——这.......”
“你要抗命?”
“不不不,下官不敢。”
蒹葭带着一行人大摇大摆进了府衙,按理来说,她即便位于郡主,也不能随意命令太尉的。
可这崖太尉在她地盘做了这些好事,蒹葭笃定他会来探探虚实。
“郡主息怒,下官这就去禀告一声。”
那巡抚溜得快,但也很快便有一众奴仆来将他们伺候个妥帖。
......
“太尉大人,下官实在拦不住啊!谁不知道那是皇上最宠爱的小郡主,她......她点名要见您,下官实在是没办法。但下官话没说满,只说会来通禀一声。”
“这事我知道,你不必管了。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伺候好这位祖宗。她想看到的无非是新州百姓安居乐业,市井繁荣如常。你着手去安排安排,做的别太生硬。”
“是,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