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你还好吧?你是不是很生气,要不然我现在过去给你揍覃少一顿,这莫晓也是,怎么搞这么一出!”
梁晓静推了推苏韵的肩膀,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不远处那个把脸躲在朋友身后的罪魁祸首。
苏韵这可是头一回喜欢上一个人,要是被刺激到做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她不把莫晓的皮给剥了她就不叫梁晓静!
被她推了两下,苏韵回过神来。
剪水秋瞳重新恢复光泽,淡淡地看着她。
苏韵说:“好啊,那你去揍他,往死里走别客气,要不我找把刀给你?”
“额……”
梁晓静看了眼被女人围得有些不耐的覃亦程,咽了口唾沫,转过头重新看着苏韵。
为难道:“那个,真的要拿刀砍他吗?我……”
苏韵没有回答,眼内是认真的色彩。
看她不是在开玩笑,梁晓静一咬牙一跺脚,猛然拍了一把桌子道:“成,今儿个我就为了姐妹豁出去了,敢当着你的面和这么多暧昧对象卿卿我我?还真把你当透明的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好好收拾这个不要脸的。”
说着就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气势,咬牙盯了覃亦程几秒。
最后交代了句:“姐妹,
我要是今天惨死在这里,记得我是爱你的,要好好给我收尸,谢了。”
说完她便张开腿作势要走过去,苏韵好笑地拉过她的胳膊,让她别闹了。
被苏韵重新拉回桌子边上,梁晓静倒是不依不挠了,再次一拍桌子就要冲过去:“你别拉着我,我今天非收拾这个人渣不可,好替你出口恶气,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渣男!”
苏韵单手压在桌子上,托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背影。
“你甭拉我,这回说什么我也不听你的,我非收拾他不可,你……”
她边朝覃亦程的方向走着边甩动胳膊,做出不让苏韵拉的动作,走到一半赫然发现这回苏韵没拦着她,嘴角抽了抽,她转过头去,只见苏韵一副等着看戏的模样,托腮压着桌子毫无反应。
“那啥……”
梁晓静大大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想出一个借口然后往回走。
喝了口鸡尾酒,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看他边上人多,不……不然我非收拾他不可,我这……这不是怕误伤无辜吗,还、还是另找机会好了。”
一秒破功,苏韵看她拙劣地说谎的样子,不由得扑哧一笑。
“行了,都是小羊羔就别装大灰狼了,
你敢收拾覃亦程?我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你也别折腾了,覃亦程以前怎么样,我都不介意,更何况那些个女人都是自己贴上去的,人覃亦程也不是刺猬,她们要贴上去他也没办法,他比我更膈应。”
就梁晓静一个普通小市民,还敢上去削覃亦程?
给她十个水缸做胆子她也不敢动覃亦程一根头发,梁晓静就是死要脸皮,非得嘴上讨几分好。
说话的时候她看了眼被团团围住的覃亦程,他阴沉的脸上分明写着:都给我滚。
这叫什么?风流债!
谁让他以前那么潇洒天天花丛中过,他活该,这会儿遭报应了吧?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真不介意?”
梁晓静不信地问。
“不介意。”
以前她不是没认识覃亦程嘛,有什么好介意的?
“那你刚才发什么呆?我喊半天都没反应,我还以为你快气到爆炸了!”
“如果这就能让我气到爆炸,那我早就炸了。”
一开始被覃亦程强吻多次,她不都还没炸?
酒吧那次覃亦程当着她的面和碧娜卿卿我我,她不也没炸?
“我刚才只是忽然灵光一闪,我好像找到对付苏凌峰的办法了。”
“嘿,你这心可真够宽
的,你男人都被目的不纯的女人们缠上了,你还在这想法子对付那个人渣?苏韵啊苏韵,你可真行,也就覃少能忍你,我要是男人,我早就甩你九条街了!”
换哪个男人被喜欢的女人如此冷漠对待,谁会不心寒啊?也就覃亦程这个傻子,不介意热脸贴冷屁股,苏韵越是拒绝他追得越得劲,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毅力。
苏韵将面前的鸡尾酒一口饮尽,抓起手包走到梁晓静的身边。
斜睨了她一眼,狡黠笑道:“你要是男人,不用你甩,我自动离你九条街。”
说完坏坏地挑眉一笑,越过混乱的女人堆,朝派对出口走去。
梁晓静转身冲着她离开的背影大喊:“苏韵,你去哪?”
随后她手机上接收到了苏韵发过来的wechat消息:有事。
覃亦程在一堆女人的围攻下无法前进寸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苏韵离开。
在他出神的时候,几个女人的手摸到了他的腰和腿上,下一秒身体瞬间失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好些个女人高高抬起,“扑通”一下被扔进了泳池中。
紧接着岸上的女人纷纷跳入水中,均用着双手使劲扑腾水花,往他身上泼去。
她们
对覃亦程的印象标签仍是玩世不恭花花公子,如果是她们以前认识的覃亦程,现在早就反击她们,和她们欢快地打水仗,然后看上哪个漂亮的妹子就抱过来玩玩。
覃亦程在水中站定,扫掉脸上的水看向派对出口处,苏韵已然没了身影。
身边女人戏弄的动作让他厌烦,他开始无法理解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流连在这些女人中,会是一件心情愉快的事。
也许是因为,当初没有苏韵。
身上的水落下一波又被人泼上一波,他凝视着泼得最为起劲的几个女人,浓郁的泼墨没有半点亮光,声音低沉地说:“都给我滚!”
站在水中的覃亦程没有半点笑意,铁青的脸和阴狠的眸子,均是让身边的女人愣住了。
有几个反应快的,想起覃亦程另一个标签,立马转身爬出泳池,紧接着其余人也纷纷转身离开,生怕成为最后留下来的。
心狠手辣的覃亦程,她们惹不起。
直到所有女人都离开后,他才冷着脸走到泳池边,一只男人的手出现在眼前。
抬头,莫晓充满歉疚的脸撞进了阴冷的泼墨里。
口气不复以往的平和,覃亦程凝视着莫晓的双眼,问:“是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