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被男人用刀抵着后背,一路像个傀儡似的配合男人的动作,将近八个小时后,他被男人带进了一栋造型独特的建筑里,走进电梯直上八楼。
“叮。”
电梯门开,他被男人重重地推了一把,一位金发碧眼的男秘书起身和男人说了什么,然后替他们打开办公室的门。
这个男人竟然把他架到国外来!连护照机票都给他准备好了,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
他隐约猜到主使者是谁了。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在公司的时候不和身后的男人反抗一把,兴许还有活路。
但现在,他只能留下半条命,又或者生不如死。
办公室的门打开后,身后的男人如同拎小鸡一样抓起他的衣领,提着他走进办公室,一把扔在了办公桌前。
望着正操着一口流利英语和身边人交代工作的身影,他一脚踩在了王总的肩头,迫使他跪在地上。
两人很默契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生怕让坐在转椅上认真工作的人分神。
处事果断地解决完员工问题后,挥了挥手,那位鼻梁高挺的外国人拿着文件小声说了句:“ok,I get it。”
便瞧了眼跪在地上的王总,匆忙离开办公室。
椅子上的人
挥了挥手,踩在王总肩上的人也很识相地跟在外国人身后离开办公室。
气氛一下子安静起来。
王总怕得浑身冰凉,打着颤地深深埋头,不敢直视前方。
不用想也能猜到,一双凌厉又阴狠的泼墨,正在面前冷漠地俯视着他。
面前的人迟迟不开口,安静的气氛逐渐走向窘迫、压抑,被肖敬的疯狂粉丝暴力对待后的王总,此时精神脆弱得不堪一击,诡异的气氛让他再也承受不住,双手撑到地上用力磕头。
“覃少,覃少,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苏小姐是你看上的人,我以为她只是你的玩具而已,覃少,请你原谅我,放了我这一回,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
八个小时前给肖敬磕过头,也给苏韵磕过头,此时额前已经是乌青黑紫一片,再撞击几下,他的脑袋开始发晕。
是的,绑他出国的不是别人,正是覃亦程。
要不是他得忙工作早点回去见苏韵,他第一时间就回国亲手教训这个人渣,以至于现在得带到办公室来,弄脏办公室的地。
赵裴芸故意传到朋友圈的视频他看见了,视频里苏韵的无措和袒露的雪背,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发颤。
他甚至可以通过屏幕,听到苏
韵的声声哀求,可这个人渣,竟没有停下手。
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肖敬的出手,苏韵会被这个人渣欺辱成什么样子,但最终的结果,必然是想不开的苏韵选择香消玉殒。
想到这里,他就一阵后怕。
只是出国处理工作一段时间,只是一下子让她离开了他的视野,她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
覃亦程从转椅上起来,拉开抽屉拿出一把匕首,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抵在刀尖上,缓缓走到王总面前。
锃亮的皮鞋抵在了王总脑袋和地面之间,王总正打算继续磕头,脑门就碰上了他的鞋面,惊慌的他急忙朝着皮鞋哈了几口气,拉着衣摆给覃亦程擦干净。
“覃少,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就给您弄干净,我这脑袋把您的鞋子都给弄脏了,对不起!”
望着他胆怯的模样,覃亦程心中的火气更盛。
他自己知道怕,昨晚的苏韵呢?他怎么不知道苏韵有多害怕?
“我以为王总你昨晚骂得厉害,都给骂哑巴了,原来还能说出话来。”
覃亦程靠在办公桌前,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双手来回把玩着匕首。
直接挑起昨晚的事,王总准备抬头看着他求饶,眼睛
瞥见那把散着幽幽冷光的匕首,慌忙双膝往后挪了几步,继续磕头求饶。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有眼无珠,不知道苏小姐是覃少的女人,覃少以前玩的女人从来不玩第二次,都这么久了,我以为覃少早就玩腻了苏小姐,否则给我天做胆子,我也不敢染指覃少的女人啊!覃少,求您大人大量,饶了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对苏小姐不公了!”
磕头的时候他猛然想起什么,连忙再次抬头。
“覃少,这一切要怪就怪许铭玲,是她让我做那些事的,她说苏小姐只是你的玩具而已,你已经玩腻了扔了,让我去玩玩,一切都是她的错,都是她让我这么做的,覃少,我也是无辜的啊,我要是知道苏小姐是覃少的女人,就算许铭玲说破了天,我也不敢动苏小姐一根头发啊!”
对,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错,要不是她在背后怂恿他,他又怎么会胆大包天到当众侮辱苏韵?
许铭玲?
苏韵啊苏韵,你现在明白自己的大发慈悲有多蠢了吧。
暂且把许铭玲的事抛到一边,眼前他得让王总得到报应。
弯腰,冰冷的刀刃抵上王总的下巴,他的手缓缓抬高,王总怕覃亦程误伤,只好配合着他
的动作挺直腰杆站起身来。
“现在,你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
吓破胆的王总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覃亦程是说苏韵是他女人的事,忙说:“知道了知道了,覃少,你饶了我这回,我回去一定好好补偿苏小姐,只要她提出的我都满足她!我、我还可以上电视、登报亲自给她道歉!只要你饶了我这回,我以后一定不会再伤害苏小姐!”
他的话对覃亦程来说没有半点兴趣,覃亦程的泼墨一凛,冷冷地说:“晚了。”
说罢猛然从办公桌上起身,一拳砸在了王总的肩头,王总感觉肩骨都要被他打碎,整个身体受力往后退,双脚配合着身体后退也往后退。
此时覃亦程伸出右腿轻轻绊了一下王总的脚跟,他整个人便朝后栽去,浑厚笨重的身体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霎时覃亦程一脚踩在了他的膝盖上,瞬间蹲下身,不给王总喘息的机会,抬手扬起发着冷光的匕首,直接朝王总的下身刺去。
分离的痛楚刺激了整个身躯的神经系统,王总疼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血丝布满眼白,他痛不欲生地大喊,随后痛晕了过去。
好了,下半辈子只能当太监,当真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