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澜扬了扬手里的冰糖葫芦,然后往自己嘴里塞,一脸的无辜。
车宗不好说她,“走吧,公子还在等你。”
何安澜听到这话,脸色就不自觉地垮了下去,盛晏青哪里有等她。
他人都跑没影了。
要是车宗现在不跟着自己,她立马雇马车,反方向,回何西朝。
不过这是想想就好。
她很清楚,都已经到这里了,盛晏青怎么可能放自己走。
何安澜啃着冰糖葫芦,继续东游西荡。
走了半条街,车宗突然喊道:“姑娘。”
何安澜回头,她嘴里嚼得起劲,没空说话,就是看他眼神里充满疑惑。
车宗离她两米远,用手指了指左边,“公子在等你,走过头了。”
盛晏青真等她?
“他在……”何安澜又朝自己的右边扭头。
那是一家卖刀剑的店,各种长剑短刀应有尽有,盛晏青就站在门口。
身后跟着石头,盛晏青的眼神不冷不热,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何安澜想起来了,刚才在船上,他就说过,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原来是这里,盛晏青来这里做什么。
“听说你在等我?”何安澜故作无知。
“没有。”盛晏青抬手,朝车宗扔什么。
何安澜没看清楚。
车宗接住了,却递给她,“姑娘,这是公子命人专门新造的。”
那是一把新的匕首,短而锋利,把手处镶了珠宝,还有配了雕花的皮套。
比她原来那把,好看太多了。
何安澜却只是看了一眼,没有伸手接,含糊不清道:“所以呢?”
盛晏青命人造的,与她有何干系。
“……”盛晏青就在对面,没看他们,也听得见他们的话。
除了何安澜,他何曾对别人上过心,她这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车宗硬着头皮说:“公子送你的。”这两人真有趣,闹别扭,拿他挡在中间。
“我自己有。”何安澜咬下最后一颗冰糖葫芦,把竹签子扔了。
送人东西,讲究一个心意,礼轻情意重。
盛晏青要送她东西,偏偏不自己送,还要丢给车宗,让旁人来递。
就像之前弹弓一样,何安澜才不会要。
盛晏青听出她的言下之意,脸色略沉,“你的那把,被我丢了。”
何安澜随身带的那把匕首,是晓云从李石飞那里搞的,她一直带着。
不是什么好刀,而且早就旧了。
盛晏青不想何安澜一直带着别人的东西,有天夜里就给她丢掉了。
这把是他专门让人给何安澜造的。
她要不要,都得要,不然就没有了。
“你怎么又擅自丢我东西?”何安澜跺了一下脚,“那是我的匕首!”
上次这样,这次还是这样。
盛晏青问都没问过她,先后把何安澜两个匕首都丢了,有没有搞错。
“什么是你的东西?”
盛晏青缓缓道:“你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床……你才是我的东西。”
是她非要跟自己分得那么清楚,那就不能怪他就事论事。
何安澜扯了扯嘴角,“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你的东西吗?”
两个人就站在街道的两边,中间却像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银河。
盛晏青点点头,像是看不见她笑容里的自嘲,“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何安澜把自己的钱袋掏出来,用力一把砸在他身上,把无辜路人吓一跳。
“吃你的喝你的,都还你!”她又不是没钱,伙食费才多少。
让何安澜拿自己抵债,做不到。
盛晏青接过钱袋,往旁边递给石头,“这点银两,你觉得够?”
他在她身上花的心思,何止千金。
何安澜听了,气鼓鼓地走过去,又从石头手里抢回来,“不够就算了。”
“要不你写个借条,我现在就回家,回头派人给你送过去,又不是什么大事。”
开玩笑,这里不够有什么关系,九公主的晴月宫,多的是奇珍异宝。
再不济,还有原主的皇帝爹爹撑腰。
盛晏青一听她要回家,眉眼冷了几分,“要什么,九公主都能给吗?”
“那本王要你背后整个何西朝呢?”
何安澜心里一咯噔,不是说好了,这是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吗。
盛晏青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是怕旁人听不到,还是想给她惹麻烦。
何安澜说:“晏王爷助人为乐,举手之劳,不应该图报酬为前提。”
既然盛晏青都说出来了,她也没必要遮遮掩掩,要暴露身份,就一起暴露。
“区区数月的伙食费,你要换一个国家,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她想过这一层,只是没想到,盛晏青会当街说出来自己的狼子野心。
盛晏青笑了一下,“本王是什么人,你不是清楚吗,本王从来不做无用功。”
只要她在自己手里,何西朝算什么。
“你做梦。”何安澜懒得理他,拿了自己的钱袋就要走,可她走不了。
盛晏青抓着她的手腕,拉着往他们下榻的客栈走,“别闹了。”
何安澜去掰他的手,整个人还往后退,“非礼啊,有人当街强抢民女啊!”
石头惊呆了,“姑娘你说啥呢。”
这街上人来人往,姑娘如此污蔑盛将军,简直是恩将仇报啊。
何安澜被盛晏青拖着一直往前走,“你再不松手,我接着喊!”
“你喊,接着喊,本王不在乎。”盛晏青转过身来,直接把她扛上肩。
何安澜整个人头朝下,只能用手锤他后背,掐他的腰,“你放我下来!”
盛晏青不为所动,直接把人扛回客栈。
车宗和石头跟在后面,一路朝围观路人解释:“小两口闹别扭而已……”
路人恍然大悟,然后便离去,任何安澜怎么喊,也没人帮她。
石头倒是偷偷问车宗,“车大人,盛将军刚才说,要谁整个何西朝?”
他们才刚打赢了何西朝的军队,对方撤兵,是盛将军意料之内。
可这姑娘,与何西朝有什么关系?
车宗看他一眼,“跟在盛将军身边,机灵点,不该问的东西别问。”
何安澜是何西朝九公主这事,盛世的军队里,目前就他们两个自己知道。
李石飞不知道,石头更加不知道。
若是石头嘴不严实,被有心人听去,保不齐是要拿去做文章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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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本王从来不做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