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青佯装无意道:“问那么多做什么,到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不说还好,说了何安澜更是好奇得很,他没事装什么神神秘秘。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跟你去。”
万一是半路把她给卖了呢,这得问清楚。
盛晏青看向一旁桌上的瓜果,再看何安澜,都不是暗示,是明示。
他眼里写着三个字,‘你懂的’。
何安澜恍然大悟,拿起一个橘子就开始剥皮,“听说公子不喜欢吃橘子。”
盛晏青不喜欢吃橘子,是车宗说的。
但是在何安澜知道以前,她已经喂过盛晏青吃了好几次橘子。
他从来就没说过自己不吃。
何安澜也没想过,居然有人不爱吃橘子。
她都不是想专门喂盛晏青,是每次自己吃的时候,他总在旁边待着。
独食难肥,何安澜自然就问他吃不吃。
盛晏青没说吃,也没说不吃,但是她递过去,他就老老实实吃了。
所以何安澜一直以为,盛晏青吃橘子的。
“所以呢?”他看她剥皮,速度又快又娴熟,“你很喜欢吃橘子?”
橘子酸酸甜甜的,有点倒牙,所以盛晏青不爱吃,一盘水果剩下的都是橘子。
想当初,何安澜躲在他帐篷里,闲来无事把被剩下的橘子都吃了。
然后才被车宗发现了……这一眨眼,都过去五个多月了。
盛晏青从一开始,天天赶何安澜下去,不让她碰自己的床,嫌弃得要死。
到现在,何安澜赶他去罗汉床睡,还天天怒斥他男女授受不亲。
可以说是风水轮流转了。
“你?”盛晏青不过感慨一下时光飞逝,她已经剥完橘子,自顾自的吃起来了。
“真甜。”何安澜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一口一瓣橘子,专门吃给他看。
盛晏青眯了眯眼,“甜你就自己吃?”
“刚才说了呀,听说公子不喜欢吃橘子。”何安澜眨了眨眼,表情十分无辜。
他不爱吃,她自己吃,有什么问题。
何安澜拿着一瓣橘子,正要往自己嘴里塞,盛晏青却突然抓住她的手。
他把何安澜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拉。
“你干嘛,你不吃!”何安澜往回收手,两人较劲,奈何她力气没他大。
盛晏青居然还动嘴,凑上来,一口吃掉她手里那瓣橘子,“你喂的当然要吃。”
就算橘子是酸的,也因为何安澜的缘故,变得没那么酸了。
她立马嫌弃道:“堂堂晏王,堂堂盛将军,竟然抢一个弱女子的东西!”
何安澜话音刚落,盛晏青突然从躺椅上翻身过来,把她扑倒了。
空气里有许多‘咻咻咻’的声响,一根根横飞的箭,势如破竹。
有些扎在画舫上,有些直接飞过去。
事情发生得极快,何安澜压根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躺在他身下。
车宗让船夫赶紧掉头。
他跟石头两个人,站在船尾,分别用武器去挡那些箭,“王爷,是吴岳山!”
吴岳山,是她知道的那个吴岳山吗?原主的那个心上人?
果真是他追过来了,他是担心原主的安危,还是奉命行事?
盛晏青的脸就在何安澜唇边,仿佛她一开口就会蹭到他,“……”
所以即便何安澜满肚子疑问,也不敢开口,生怕碰到,会引起误会。
盛晏青听到车宗的话,倒是没有任何异常,一切如他所料,无惊无喜。
两人扑到地上,他的手贴心地垫在何安澜的头部下方,也没让她磕着。
这箭又密又急,好在没一会就停下了。
盛晏青心里算着时间,回头了眼车宗。
他又回过头来,发现何安澜一脸茫然的样子,呆萌呆萌,甚是有趣。
何安澜心里在想,若是吴岳山,他就是知道自己在船上,他知道还这么射箭。
是想要他命,还是想要她命。
何安澜神游太空到一半,突然被盛晏青一个动作给‘喊’了回来。
他蜻蜓点水地亲了她一下,然后起身。
何安澜本来就很懵,现在更是懵圈了,盛晏青真是无时不刻在撩她。
他究竟意欲何为,就为了让何安澜,心甘情愿当他的棋子吗。
女人一旦陷入爱情,便会失了理智。
何安澜深知原主是怎么涉险的,所以她即便对他有所心动,还是存有理智。
只不过脑子里的两个小人打得厉害。
盛晏青对自己好,不过是现在她有利用价值,等利用完了之后呢。
何安澜不会等到那个时候。
车宗说:“王爷,船跑了。”
他看得清楚,那艘尾随他们的画舫里有吴岳山,箭就是从那里射出来的。
“知道了,不用追。”盛晏青应了一声,朝何安澜伸手,想拉她起来。
何安澜没有理他,自己坐起身,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盛晏青微微挑眉,却也没说什么。
船上扎了几根箭,有一根上面系了纸条。
何安澜看这个角度,如果刚才盛晏青不躲,这箭就扎在他心脏位置。
吴岳山这是想杀了他?
盛晏青把那根箭拔下来,拿下纸条,车宗走过来,他打开来看。
何安澜也好奇,凑过去看一眼,纸条上写着三个字,‘别动她’。
吴岳山这意思,是来救她?
盛晏青看完,随手将纸条揉成团,丢进湖里,“吴岳山是你什么人?”
简单的三个字,他却看出了端倪。
何安澜为情所困,离家出走,能跑这么远来,只有一个原因。
她的心上人,在战场上。
若不是李石飞多事,把何安澜抓了回来,也许盛晏青根本遇不上她。
“你说什么?”何安澜蹙着眉,为什么他的话语,听起来莫名有些不高兴。
今天的大鱼终于现身,还跑了,车宗自觉走到船尾去,吩咐船夫靠岸。
盛晏青睨着她,“吴岳山,是你什么人?”
何安澜坐回自己的位置,“什么吴岳山,谁啊,我不认识。”
那是原主的心上人,又不是她的。
要说吴岳山是何安澜什么人,那就只能是陌生人,她甚至没有见过他。
只是原主的记忆里,有那吴岳山的记忆。
何安澜说得很随意,盛晏青却沉了脸,“不认识,那他让我别动你?”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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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别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