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的确是看到了苗翠花和那个男人也进了这酒楼,但谁能想到,他们谈事情用了这么久的时间,苗翠花居然还没走呢?
而且就这么巧的,自己刚出门,她也出来了,还一直就坐在隔壁,还真是够巧的。
苗翠花自然也看到了她,本能的皱起了眉毛,一脸的不高兴。
尤其是看到谷亦羽身边站着两个年轻公子,长相和装扮都是不凡,俊朗又气质出众,一看便是有身份的,脸色便更加不好看。
她凭什么?
自己哪里就比她差了,怎么谷亦羽就能认识这些年轻又帅气的公子哥,自己呢?
看看身边腆着肚子,明显一副油腻相的钱江,苗翠花只觉得心中更加憋屈,眼神中的嫉恨也就更加明显。
她这眼神恨不得要在人身上戳出个洞似的,谷亦羽自然不可能感觉不到,只是她也懒得搭理,除了一开始打量了苗翠花一眼,之后便是看也不看她,笑着同两人说着话,便朝楼下走去。
这边,苗翠花仍旧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紧咬着牙关,恨不得立即朝她冲上去。
注意到苗翠花的异样,钱江有些诧异,“苗苗,你认识方才那三个人?”
因为不喜欢被叫做“翠花”,钱江大概也觉得这样叫太土气了些,便自作主张唤她苗苗,苗翠花倒也没有拒绝。
之前她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这两天,男人给自己买了不少东西,被他这样叫两句,自己也不会少块肉去。
可是,见过了方才谷亦羽身边那样的年轻俊朗的公子之后,她对这钱江,便是满心的嫌弃。
自己一个年华正好的少女,合该配那样的公子才是,钱江这样的,有什么资格肖想自己?
“不认识!”
没好气的丢下这句话,苗翠花便气冲冲的朝着楼梯跑了下去,没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
等到钱江回过神来,打算追上去的时候,她早就没了影子。
钱江倒也不生气,只摇头叹了句,“到底是小姑娘,脾气还是大了些……”
年轻又漂亮的小姑娘嘛,就算使使小性子,也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老爷,您要是对这姑娘有意思,要不派人上门去提亲?”见他这副模样,跟在他身后的小厮壮着胆子提议,“这姑娘年轻,您要是纳回府去,说不准明年就能给您生个大胖儿子呢!”
闻言,钱江微微皱了皱眉,“你说,她父母能同意?”
年过三十仍然没有个儿子,始终是他的一件心事,府里已经抬了两房妾室,也没有个肚皮争气的,进门两三年,愣是哪个都没怀上。
这让他有时候甚至开始怀疑,三个女人都生不出儿子,会不会是自己有什么问题?
为着这个,去外地谈生意的时候,他特地偷偷去找了医馆看了,那郎中却说,他的身体不错,,那方面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三个女人,总不能都不能生吧!
他只能安慰自己是缘分没到,可再怎么努力,还是没有个动静,这让他怎么能不着急?
自己也算是颇有薄产,却连个儿子都没有,将来这些产业给谁继承?
想到自己可能死后连个摔盆的后人都没有,他便觉得悲哀不已,连带着对做生意都提不起劲儿。
也就是认识了苗翠花之后,他才觉得,自己好似又找回了年轻时候的那股子感觉,心中自然也是对这个姑娘有那么几分意思的。
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在苗翠花身上花这么多功夫,又给她买了那么多东西。
见自己主子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那小厮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讨好,“老爷您正值壮年,家产又这般丰厚,那姑娘若是能跟了您,那便是享福的,她父母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其实小厮没说的是,那苗姑娘一看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她一个村里的姑娘,能被自家老爷这样的有钱人看上,已经是烧高香了,就算是做妾,那也不是谁都能有的机会。
钱江显然被小厮说的有些高兴,“既然这样,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去找个媒婆,选个日子到苗家去。”
“您放心吧,小的保管把事情办成了!”争取到这件差事,小厮乐开了花,心想自己只要把这件事给办好了,到时候那赏钱必定不会少。
自己早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可得想办法多攒些银子,回头好娶一个漂亮又贤惠的。
像是苗翠花这种光有脸蛋和身段,爱慕虚荣的,他还有些看不上呢!
苗翠花从酒楼跑出去之后,便追着谷亦羽离开的方向去了。
看到那两个男人上马车离开,她这才跑过去,伸出胳膊拦在谷亦羽面前。
“翠花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谷亦羽挑挑眉,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一手虚虚护在肚子前面,免得这女人待会儿发疯,伤到了自己。
“哼——”
苗翠花倒是没有注意她的动作,只冷哼一声,死死地盯着她的脸,眼神中尽是阴冷的嫉妒,“你一个成了亲的女人,居然光天化日和两个男人公然私会,你有什么资格做天阑哥哥的媳妇?”
她就是想不明白,这个谷亦羽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前头跟人私奔,肚子里怀的还不知道是谁的野种,现在又和两个男人私下吃饭,她凭什么就能嫁给自己曾经喜欢的男人?
自己是哪一点比不上她!
想到之前自己的卑微示好,又被穆天阑一次次的无视拒绝,苗翠花便狠狠咬了咬牙,心中的恨意瞬间升腾起来,烧的她快要失去理智。
“这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不想和她多做纠缠,谷亦羽抬腿就想绕过她往前走,苗翠花却是顺势挪动步子,再次挡在她的身前。
“怎么,难道被我说中了,你自己心虚了?”苗翠花歪了下嘴角,“我真不明白,那些男人都看上你什么了?”
凭什么天阑哥哥娶了她,那两位公子也跟她有说有笑,反观自己呢?
每每想到这个,苗翠花便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