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恩卫戍军负责人海因茨·布尔中尉,鉴于您在波恩的指挥得当,英勇保卫了国家的领土,经过总指挥部的慎重考虑,决定授予您上尉军衔,望您继续努力,将奥军侵略者驱赶出我国国土。 林奈堡 总参谋部”
海因茨放下信件,将旁边的汉斯国地图铺开。不知是否是制图者别有用心,这张地图涵盖了整个汉斯尼亚地区,甚至覆盖了少部分的高卢国土。
他的手指轻轻扫过波恩,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指指那,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了地图上微不足道的一个地区:斯拉霍恩农庄。
随后,他冲出屋子,拦下了一辆准备赶往东波恩防线的后勤马车,拉开直接跳了进入,对着车夫大喊:“去斯拉霍恩农庄,快!”查理斯也紧随其后上了车。车夫猛抽鞭子,三匹汉斯棕马拉着一车弹药、一个上尉、一个中士和一个车夫向斯拉霍恩农庄奔去。
斯拉霍恩农庄位于波恩东部的克恩平原,是瑞克堡行区边缘的一处联合农庄。如今的它更是汉斯波恩东防线的指挥中心。但自从奥克勒军队进攻最薄弱的波恩南方防线后,卫戍部队的目光就全部聚集到了南防线。而这,正中了奥克勒指挥官的计划。
马车在原野上奔驰,远方太阳渐渐升起,农场的谷仓与农舍也浮现了出来,构建起来的防御工事静静地沉睡着。
抵达目的地后,海因茨并没有进入后方的指挥部。而是拿起一把守夜哨兵的步枪(汉斯军阵地岗哨上会多放一把步枪,供守夜的哨兵使用),跳进了战壕,举起望远镜向远方望去。
“轰!”随着对面一门重炮如同乐队指挥的率先开火,拉开了一场由轻重火炮组成的小型音乐会。奥卢联军的火炮疯狂开火,大量泥土溅起,填入战壕,颇有活埋汉斯军队的气势,但海因茨不得不佩服汉斯军队的训练有素,他们竟然在短短十五分钟内挖出了还算完整的沟壕防御带,并充分利用散兵游勇与国民自卫军填充了防线,保证了防线力量的最佳分配。
“敌军炮击结束了,准备作战!”海因茨子弹上膛,向对面看去。不出所料,炮击刚刚停止,大量灰黄色军服的奥军从阵地里冲出,向这边冲锋。
“以为我们会像南方阵地一样防御?呆瓜们,这次弹药是充足的。炮兵部队,炮击敌军部队!”海因茨一挥手,命令便下达到炮兵部队内。顿时汉斯军轻重火炮对奥军部队进行了“有节奏”的火力覆盖,让人大呼“优雅”,而反观原野上的奥军,古语云:“有人欢喜有人愁”,这群可怜的家伙来不及隐蔽,只能被炸得抱头鼠窜,要不就是变成三到五十块不定的“拼图”(作者默默在功德箱里投了一百块钱)。
奥军前线的一个小地洞内,一群奥军军官望着汉斯军的炮火,双手合十,默念“哈利路亚”,为自己的部队祈祷。
“你们在干什么!现在我们还有足够的军队,还可以再发动一次进攻,你们在悲伤什么!”一个身着红蓝色华丽军服戴着高卢圆筒帽的高卢军官对奥军的军官们说道,“军队不就是用来消耗的吗?”
“皮尔斯少校,现在的战况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战士在前线大批大批地投入战斗,然后被敌人的枪炮送入泥土,你们高卢军队则待在战壕里,哪有一点联军的样子?”一个奥军军官伸出食指,指着皮尔斯少校说。
“不不不,亲爱的比尔森中尉。我们高卢的部队都是优秀的新军精锐(注:新军指新式部队,区别于阿尔卡斯历19世纪的以线列作战的旧式军队),他们可是最早上战场的新军部队,战斗力毋庸置疑。”皮尔斯坐在战略沙盘前,瞥了眼那个奥军军官,抿了一口咖啡,“我的战斗计划,正在顺利进行。”
“好了比尔森中尉,我们是联军,应该尊重皮尔斯少校的计划。”一个戴金色单片眼镜、军服笔挺,留着一撇八字胡的年长军官站了起来,周围瞬间鸦雀无声。他看了看在座的军官们,说道。
“放心吧,尊敬的弗朗茨上校,我会让您,让各位都大吃一惊的。”皮尔斯指了指沙盘,“我的部队会绕开敌人的西方防御线,直插舒格兰堡公路,然后快速推进到北斯拉霍恩,。向南进入农庄,形成两面包夹芝士(狗头保命),最后集结主力进攻波恩。啊,完美!各位有疑意或异意吗?”
“我有!”一个说着不太标准的奥克勒语的声音从众军官后方传来。
众人转过头,一位长相清秀的年轻尉官坚定地走到沙盘前,“我不同意这个计划,这对于进攻波恩甚至是林奈堡都不是最优计划。”
弗朗茨简单上下打量了这个人一番,这人有点矮,大约一米七左右(当时奥克勒男性平均身高为一米七六),黑色短发与黑色瞳孔散发着青少年的朝气,稚嫩的脸庞有些东方特征,一看就知道此人并非是奥克勒本地军官,所以弗朗茨对这个人一直不太重视,当然,也包括现在。
“上校,我不同意这个方案,”这个军官指了指沙盘,“首先,如果高卢军队真的能做到以上的行军计划的话,也需要两天时间,敌人完全可以从北方再调遣部队过来补充,这完全不符合皇帝陛下交给我们的“速胜”的目标。除非,高卢士兵人均出发前虔诚跪下祈祷,让法兰克超人下凡,赐予每秒一百五十奥里(一奥里约二分之一华夏公里)的逆天速度,说不定可以在对面步枪手换弹前就在林奈堡阅兵呢!。”
说完,这个军官还嘲讽了一下高卢军的官兵。在场的奥克勒军官用尽全力憋住笑意,生怕笑出来严重打击这个玩过家家的高卢少校那“薄如蝉翼”的自尊心,让他哭着要“回家找妈妈”。
“你是在否定我,还是在歧视我?”皮尔斯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年轻军官,手向腰间摸去。手不小心碰到了腰间的军刀刀柄,又顿了顿,最后一把拔出了旁边的手枪,指着那个军官的脑袋。
“慢着,皮尔斯少校,原谅他吧,给我一个面子。你,继续说下去。”弗朗茨看着面前的少年,继续说道。
“好,我认为敌军虽然兵力不多,但分配得非常好,既能保证自己的实力达到最好水平,也可以充分防御我军的进攻。所以,强攻可以,但损失是非常之惨重,甚至会比强攻柏林更为惨烈。”少年看看周围的将领,继续说道,“所以我认为最好的办法,要么就是再次出其不意,二打南防线;要么就是直接绕开波恩,直捣黄龙,配合中路军打进林奈堡。”
“很好的计划,阁下不是本国军官吧?”弗朗茨看着这个“出言不逊”的军官,点了点头,问道。“是的,在下夏目枫林,今年二十岁,是樱花帝国的新军将领,来到贵国学习新军战术,为以后国家的新军建立与军事改革做基础学习。”
“嗯,不错。但是,你知道我们任务非常紧急,但你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弗朗茨点了根烟,“我们要打开去林奈堡的门户没错,但你和皮尔斯一样不在乎军队损失,这是极不明智的。所以,我们仍然选择执行皮尔斯少校的计划,我相信高卢军队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冲啊!杀光汉斯国的懦夫!”炮火渐弱,残余的奥军第二次向汉斯防御阵地发动进攻,而奥卢联军的炮火也开始继续压制了汉斯军队,为奥军的进攻与高卢军的“转进”提供了掩护。
“可恶,如果这样被压制下去……”海因茨脑子里闪过一种又一种方法,也一次又一次地被他自己划掉。突然,一个极其危险又极其可靠的方法蹦了出来。
“看来,只能这样了。”海因茨举起自己手中的步枪,向周围的人高喊,“所有汉斯王国的勇士们,随我冲锋,保卫汉斯王国的国土、保卫我们汉斯王国的尊严,杀光奥克勒入侵者!”随即带头冲出了战壕
“杀啊!”剩下的一万余名汉斯士兵冲出战壕,冒着炮火向奥军士兵冲去,奥军士兵吓了一跳,急忙开火还击。不少汉斯士兵倒了下去,但剩余的人距离奥军部队越来越近,终于与奥军士兵短兵相接,开始了白刃战。
“杀!”海因茨将刺刀刺入一名奥军的胸膛,带有余温的鲜血溅在了他的脸上与军服上。这才是他熟悉的工作,如果不是那群懦弱到跑路的高层,他还在与战士们同在战壕内作战呢。
“嘶,这可难办了。”弗朗茨倒吸一口凉气,由于敌人的突然冲锋,导致自己的炮兵部队被迫停火,“让部队后撤至防御沟壕,如果他们敢冲过来,就用我们的优势火力一口气干掉他们的卫戍部队。”
撤退的命令一下,奥军便退回了战壕,而汉斯军队并没有按照他们想象的一样穷追不舍,反而突然退回了自己的防御阵地,让弗朗茨大呼“上当了”。
“呼,下次绝对不在前线指挥了。”海因茨看着自己被血染红的军服,苦笑了下,“这次的敌人绝对不止奥军。火力那么猛,一定有外国的势力掺了一脚。”